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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靈魂毒素

  “人家那可是特供的酒。”伯利克聞言明白擼瑟的意思,于是恥笑道。

  “你可能不知道。”擼瑟聞言微笑著看向伯利克,“我這個跟他們的是一個酒廠出來的。”

  “是嗎?”伯利克聞言一愣,總感覺擼瑟話里有話,沒等去問,就見擼瑟靠近了那團長。

  “有什么事嗎?”剛剛聽到團隊里對自己不好的言論,直接影響了團長的積極性。

  “剛剛那些蟲子沒有襲擊那些喝酒的人。”擼瑟低聲說道。

  “那酒有驅蟲作用?”團長聞言掃了眼前面的商隊問。

  “我那也有那個酒莊的酒,但沒效果。”擼瑟說道,“你聽過裝滿酒的酒杯倒不進去酒故事嗎?”

  “你是什么意思?”團長眉頭緊皺地問道。

  “那日在阿娜斯塔西婭伯爵領,那個火槍手跟我說了攔截那些商人的原因。”擼瑟看向團長道,“他說那迷霧只對蟲子有毒,那些商人很有可能都是蟲人。”

  “你在開玩笑的吧?”團長聞言心里一突突,壓了極低的聲音問道,“你是說他們現在都變成了蟲人?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

  “很不可思議,但萬事小心,提防一下總沒有錯。”擼瑟說道。

  “我會叫其他人注意的。”團長點點頭應道,隨后問,“那之前商人的事你怎么不說?”

  “他們是線索,而且在剛剛蟲子進攻之前,我也不確認。”擼瑟說道。

  “我明白了。”團長點點頭,隨后就看到中間的隊伍停止了前行,似乎發生了狀況。

  “怎么回事?”

  團長催馬上前問道,擼瑟等一群愛管事的也走了過去,就見一個傭兵跳下了戰馬,在地上打滾,一邊打滾一邊嚎啕大哭。

  “我有罪啊!我為什么這么蠢!我是敗家子啊!”傭兵一邊說著一邊打自己,下手之狠,眼看是奔著打死自己去的。

  擼瑟見狀豈能讓他出事,直接跳下戰馬一腳踢在了他腦袋上將其踢昏,然后問向周圍的傭兵,“他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突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問他,他倆是一起來的。”

  幾個傭兵指著一個如同竹杠一般的傭兵說道,那傭兵見大家看向自己,于是說,“他可能是在懺悔吧,他們家原本殷實,可惜年輕的時候接觸了地下的賭局,最后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然后才來當傭兵的。”

  “這樣啊,是夠懺悔的了。”擼瑟聞言點點頭。

  “可是那都是他年輕時的事情了。”竹杠說道,“在幾年前他就想開了,現在沒了壞習慣,日子也過起來了,按理說不應該這樣。”

  擼瑟聞言眉頭一皺,隨后蹲下身子去檢查那傭兵露在外面的手臂脖子等處,果然在后頸處發現了一對細小的牙印。

  “他可能是中毒了,蟲子的毒。”擼瑟指著那處傷口說道。

  “你們其他人有沒有被蟲子咬過?”馬上的團長聞言連忙問道,“剛剛沒有服用解毒藥嗎?”

  一群傭兵聞言都沉默了下來,認知里的蟲子是無毒的,即便被咬了,誰又舍得用解毒藥?

  擼瑟晃醒了那被踢暈的傭兵,并給他喂了一點解毒藥,然后扶他上馬,示意隊伍繼續,因為前面的商隊沒有一點等他們的意思。

  調查團繼續前行,擼瑟安輔助懺悔的傭兵,但那傭兵一直都處于懺悔的狀態,時刻怒吼著自己的罪,并有自殘的傾向。

  “不要攔著我,我該死!”

  “錯已經犯了,下次不要再犯就好了,改過自新是最重要的,如果都這樣想,那還要監獄干嘛?犯了直接弄死算了。”擼瑟勸解道。

  “是啊,而且這些年通過打拼,失去的你都彌補回來了。”竹杠傭兵也勸說道。

  “怎么會,起碼家人都不在了,我愧對我的雙親,愧對我的朋友,這些都是無法挽回的,現在想來這些年怎么還有臉活著。”傭兵說著就去摸劍,被擼瑟一把按住,“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忘記過去等于背叛,我本應該每日活在自責中,但這還不夠!”傭兵紅著眼睛說道。

  “地獄有一個被叫做無間的地方,那里的刑罰就是讓罪人們每一天都重復生活在最痛苦的那一天,你又何必用地獄惡鬼的手段來懲罰自己,畢竟人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擼瑟勸說道。

  “你說的對,道理我都懂,人應該活在當下。”傭兵把手放在脖子處,用指甲劃過,“但是我恨啊!”

  “哇!”看著三尺高的紅色噴泉,周圍的傭兵都驚了,他們頭一次發現指甲還可以殺人,擼瑟見狀一把掰過他的脖子,隨后嘆了一口氣,“可惜了,你還有兩分鐘可活。”

  如果噴泉一般的傭兵臉上沒有解脫,只有痛苦,他看向擼瑟說道,“可我還是很憤怒,處理掉了我自己,但是我那年邁的親人又有誰來贍養!”

  “我恨當年的自己!”

  憤恨的傭兵坐在馬上運著氣不說話了,一旁的竹杠傭兵不住地嘆息,“你既然如此了,何不把當年設局的那些人都殺了?”

  “沒錯!”血已經不高了的傭兵聞言眼睛一亮,調轉馬頭就向回跑去,“那幫該死的家伙,害的我這么慘,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群人扭頭看去,看著那傭兵沖出了隊伍,向家的方向行去,他跑了大概五十多米,砰的一聲從戰馬上折了下來,已經徹底不行了。

  “你去給他收尸吧。”團長看著這一幕對那竹杠說道。

  竹杠點點頭,嘴里一邊叨咕著怎么就看不開呢一邊向那傭兵跑去。

  “那蟲子怕不是帶有靈魂毒素吧,這中毒和肉體上的不一樣。”團長看著竹杠離隊后,跟擼瑟說道。

  “意志清醒卻激發了情緒,他是死在自己的轟擊下,很恐怖的毒。”擼瑟說道,隨后看向遠處萎靡不振的調查團頭領,那位也被咬了,但是出了蔫吧一點反應都沒有。

  隊伍走著走著,已經趕上了商隊,然后就見打頭走的那個傭兵突然勒停了馬頭,轉身揚起馬鞭指向團長,“嘿!就你特么叫夏洛啊!聽說你挺猖狂啊!誰讓你特么當團長的!你有那本事嗎?”

  團長聞言眉頭一皺,仔細的打量著對方說道,“這位兄弟,你一個C級傭兵跟我這樣說話,到底誰猖狂?”

  那傭兵聞言咯咯咯地冷笑著,他抽出自己的劍指向團長,“就知道你不服,來,拔劍吧!”

  “你?”團長聞言皺眉,“趕路時決斗?”

  “哼!我要抽爛你那張自以為是的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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