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是帝國時代,如果您手里的兵都打絕了的話,您伯爵的身份也就名實存亡了。”巫師皺眉說道,事實上失去伯爵的資助,他一個流浪巫師的生活也會很困難的。
“您能夠出手解決掉來犯的敵人嗎?”伯爵聞言問道。
巫師聞言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如果對面是兩百頭母豬的話他還能考慮一下。
“唉”伯爵見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或許能屠殺一個小鎮,但對付一只精銳的隊伍還是有些難度的。
“事情就這么決定了,你們不要灰心,在帝都我還有幾家工廠,而殿下那里也會給我一個交代的。”伯爵吩咐道,“都去準備吧。”
“是!”管家和親衛們點點頭,伯爵這是打算當寓公了。
第二日清晨,當圖瓦盧巡邏侍衛跑回營地訴說發現了敵人情況的時候,伯爵已經在城市里了,他看著城防隊長領著八百城防兵舉著城市旗幟哐嘡哐嘡的向戰場跑去,不由的緊了緊衣服,冬天的城墻上遠比地面要寒冷的多。
“伯爵大人,巫師沒有跟我們一起走。”親衛跑上城墻對伯爵報告道。
“知道了。”圖瓦盧伯爵聞言微微點頭,那巫師為他的家族服務了三十年,煉金室里早就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若讓其為了性命而舍棄那些無法在短時間內搬走的實驗物,想來是不愿意的。
沒有肅然起敬和對堅韌不屈的崇拜,無法舍得欲望的巫師在他的認知里也不過是凡者罷了,哪怕他這些年為自己做了不少事,在這一刻伯爵也將他從自己的腦海中排開,他拿起巫師贈送他的水晶球,將注意力投向戰場方向。
伯爵方發現了敵人,正在喧囂與呼喊中集結,場面多少有些混亂,同時敵人們同樣也發現了自己被對方發現了,在吃過早飯之后,騎著戰馬向這邊緩緩推進。
“敵人沖過來了!”有貴族看到了那兩千多的隊伍,指著他們大聲喊道,這讓集結的戰士們發生了一些騷亂。
“別緊張,他們只是在推進!以前和隔壁騎士約架的時候,我們十幾個騎士就能拉來三四千的戰士。”戴著金屬羽毛頭盔的騎士扛著騎槍在隊伍面前游走著,“按照貴族法律,戰斗之前互相應該遞交戰書!”
騎士說完拽著戰馬就向對面的兩千多騎兵沖去,似乎要交涉一番,結果剛跑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啪的一聲脆響,隨后奔跑的騎士就從戰馬上折了下來。
推進的隊伍并沒有停止,擊殺騎士之后繼續向前前進。
“天啊!對面的人不守規矩!”
“我要去帝國法庭告他們!”
“別說那些廢話,我的騎士在哪,給我殺了他們!”
一群站在后方觀戰的貴族們看到了己方騎士被殺立馬憤怒了,他們各自指揮著自己的人馬,防御的進攻的龜縮的五花八門,站在一旁的伯爵騎士見狀再也忍不住了,他高吼一聲,“閉嘴!我是伯爵的騎士,委托的指揮官,現在戰場的一切都要聽我的!”
一群貴族和周圍的戰士被那巨大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誰也沒有想象伯爵的手下嗓門這么大,但隨后他們就被騎士的冒犯氣到了,他們可是有爵位的貴族。
有個臉上帶疤的男爵很不滿的看向騎士,“小子,你...”
“閉嘴!有什么不滿的可以在戰斗結束后找伯爵申訴!”伯爵騎士沒有慣著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舉著一張委任狀喊道,“現在誰敢不聽從我的命令,我都將以謀逆的罪名當場格殺!”
“當場格殺!”五百伯爵精銳長槍侍衛跟著附和的喊道,一時聲音龐大的將有些慌亂的農民都壓了下去,那群貴族的臉色頓時也變得蒼白。
“很好,現在所有人都聽我的命令!”伯爵騎士見貴族們蔫了,而對面已經推進到了之前騎士倒下的位置,大聲吩咐道:
“五百長槍侍衛上前支盾!”
“絆馬索!”
“踩槍踩槍!”
“刺鐵防陣!”
收到命令的長槍侍衛上前,后方戰士們銜接,短短幾分鐘伯爵方就布置了一個巨大的防御陣,然后眾人便嚴陣以待的等待著對方對方的沖鋒,卻見對面的敵人在走到死掉的騎士的位置停了,然后就見有一百人左右的綠衣人在那里拆卸木箱,拿出鐵管斜支在地上,并調整那鐵管的位置。
“他們在那里干什么?”有貴族在后方看著他們裝卸物品問道,“是床弩嗎?”
“不像,我沒有看到絞繩。”隔壁的男爵說道,不過表情卻有些嚴肅,“他們不應該做無用功的。”
“唏律律”
伯爵騎士騎著馬在防陣后方抻著脖子看向前方,眉頭緊皺,胯下的戰馬不安的打著鼻響,前方結成刺血防陣的侍衛和農民們也都屏住呼吸,不明白對面在搞什么。
事實上就連對面那兩千多敵人也不知道那些穿著綠色面大氅的家伙在搞什么,之前在推進城堡的時候他們都是用爆裂火焰摧毀城堡大門的。
只見他們無人一組蹲在一米多長的鐵管支架下,其中每一隊都有人盯著那那底座上的水晶鏡片看,然后在命令下調整鐵管和支架俯仰角,說著增減發射藥包一類的話。
“左右自我調整,目標范圍大,不用精密,注意風速,裝彈!”
“砰砰砰”
學院的騎士和洛塞拉的戰士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梭型面包一樣的鐵罐放入鐵罐子中,隨后便聽到砰砰砰的悶響聲,下一秒對面那如同刺猬一般的陣地就發生轟轟炸響,以肉眼可見的炸飛了一大片的血肉。
硝煙彌漫,前方的刺血防陣內被炸出了二十個缺口,被領主召集令從村子里征集戰士們瞪大了眼睛看向前方一動不動,后方貴族們也驚訝的抖動著嘴角。
“唏律律”唯獨腳下的戰馬在不安的走動著。
學院方的戰士們同樣被眼前的一切震驚無比,下一秒才被那一聲放驚醒。
“砰砰砰”悶響的聲音從炮口傳來,二十顆被放入迫機炮的榴彈再次劃過天空。
“轟轟轟!”
一群剛剛還站在身邊的戰士,那同一村子的鄰居突然身上迸發出鮮血倒在了自己的身邊,許多人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他們連忙放松了手中的長槍低頭看向自己的同伴,結果卻發現他們竟是受到了難以救治的可怕傷害,那身體猶如那年夏天被野豬撞了的康姆叔叔一樣,內臟都出來了。
“轟轟轟!”又一大片同伴倒下了,在那綿綿不絕的巨大聲響中,帶隊的騎士們都瘋了他們看著自己帶來的戰士,這都是自己采邑的勞動力!
“轟!”炮聲再起,騎士們扯著殘破的身體飛了出去,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需要關心的除了地里的收成,還有自己。
眼尖的騎士已經發現了這是一場屠殺,密集的槍刺陣形恐怕防御不了對面的轟擊,他丟掉了自己手中的長槍調頭就跑,身邊的戰士們都愣了一下,但下一秒也扔掉了自己手中的大棒加入了逃跑的隊伍。
“轟轟轟”悅耳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許多眼中帶有疑惑和恐懼的戰士們猶如被暴雨擊打的花瓣,有人帶頭之后,剩余的戰士們開始丟掉武器向后逃跑,這一刻他們不想著什么榮譽,他們只想回家種地。
“停下!你們不能撤退!你們要為領主而戰!”年輕的貴族們想要穩住局面,但是士氣已經崩潰的戰士們根本不聽他們的命令,哪怕有貴族已經抽出了刀子。
“不,我們要離開,對面的隊伍里有巫師!”戰士撿起木棍給了那個不認識的貴族老爺一棒子,隨后驚恐的抱頭向前方逃去。
“我們的人數還有優勢,沖過去還是有機會一戰的!”一位男爵高聲喊道,“你們看城防軍來了!”
一群奔跑的戰士們聞言看向前方趕來的城防兵,一部分老實的停下了腳步如同綿陽一般被趕回了戰場,而另外還有一部分戰士則是向隊伍的兩邊迂回了過去。
“我的心腹都在哪里?”一名年輕騎士在紛亂的人群中大喊道。
“騎士老爺我們在這里!”一個長得跟大眼賊一般的豁牙子戰士喊道,這是當年偷領主家苞米被人打的。
“有戰士逃跑,你們跟緊我把他們抓回來!”騎士大聲喊道,隨后向貴族們所在的陣營沖去。
“沒有問題,我的騎士老爺!”一群鄉巴佬錘著自己的胸口喊道,然后屁顛屁顛的跟在騎士的戰馬后面。
“杰弗里男爵大人,請跟我一起去追擊逃兵,我們要重整隊形!”騎士跑到恢復中的貴族隊列說道。
“好的我的兄弟。”杰弗里男爵聞言縱馬就跟了出來。
“喂!你不是要跑吧?”有貴族看向那邊正在慢慢返回的城防兵和潰敗問道。
“怎么會?我不要榮耀了嗎?”騎士說了一句,隨后領著自己的人和杰弗里男爵向一處逃遠的戰士追去。
“轟轟轟!”身后的炮聲不斷,騎士抖動著耳朵玩命的催動戰馬,后面的戰士們玩命的跑,這些平時在家里種地的家伙體力還不賴,竟然沒有一個掉隊,很快他們就追上了逃兵,并且超過了他們。
“嗨!我的兄弟,我們已經超過他們了。”杰弗里看著被甩在身后的逃兵喊道。
“看到了,但是我們也是逃兵。”騎士毫無羞恥的說道。
“哦?那豈不是以后沒有人會邀請我們參加晚宴了?”杰弗里男爵聞言有些難過的說道。
“那恐怖的魔法道具并不是只能打到前陣,我的耳朵騙不了我,片刻之后上場的城防軍就會和其他人一樣崩潰,甚至沖不到敵人的陣前!”騎士回頭對杰弗里喊道,“等他們崩潰的時候,對方的騎兵就會出擊,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人能請您吃飯了!”
“那騎士老爺我們怎么辦?我們的領地不要了嗎?”奔跑中的大眼問道。
“好在我們的領地在北面,回去收拾一下東西,然后我們去馬錫爾!你們愿意跟著我們就一起走,不愿意跟著回去種地他們也不會拿農民怎么樣的。”騎士說道。
此時身后的戰場正按照他所說的一樣,在那種恐怖的戰爭武器下城防兵也一樣,大崩潰后對方的騎兵開始沖鋒,一路屠殺著潰敗的戰士,一些這個時候想要逃跑的貴族已經來不及了。
“殺!”
“繞了我吧,我只是種地的,無法抵抗領主召...啊!”
洛塞拉的戰士們一路追砍,無論是戰士還是貴族他們全不放過,反正也沒有打算要贖金,直到他們一直追擊到城堡門口,看著那僅存的十幾個貴族逃進了城堡并收起了吊橋,這些洛塞拉戰士才停止了攻擊。
“戰爭比想象中的容易。”將自己染血的劍擦干凈的戰士首領看著前方的伯爵堡說道。
“是啊,如果我們也有那種魔法武器的話,王國也不會覆滅了。”戰士伍長聞言嘆了口氣道,“大人剛剛您也看到了,它的重量很輕一個人就能抱動,結構看著也很簡單,使用更是方便,無需勾畫魔法陣和獻祭即可投入戰斗,尤其是可在復雜地形和惡劣氣候條件下靈活可靠地使用,說是神器也不為過了。”
“嗯,看來我們可以找機會跟他們溝通一下,能夠配備給傭兵團使用的魔法道具,價格應該不貴。”戰士首領說道。
“那種類似魔藥發射器的東西確實如此,但是其發射的魔藥本身恐怕就未必是閣下能夠承受的了,尤其像這種特定魔藥。”騎士學院的后方人馬也都趕了上來,聽到了二人談話的騎士忍不住插嘴道,“剛剛那一場戰爭,你們知道用了多少魔藥嗎?”
“額...感覺那數量夠買一座男爵領的了。”戰士首領皺著眉頭說道,隨后眼睛一瞇看向那學院騎士,“你們對這個有興趣嗎?”
“不敢有興趣。”學院騎士聞言連忙搖頭,隨后看向那戰士首領,“你要想死可千萬別害我。”
“有那么嚴重嗎?”戰士首領回頭看著那些逼近的綠衣人問道。
“我感覺帝國不能徹底消滅你們,但是他們能。”學院騎士認真的說道。
“明白了,之后我會向莫克大人匯報這件事的。”戰士首領點點頭。
綠色大氅的傭兵團過來了,他們將自身背著的木箱放在了距離城堡不遠的位置,隨后掏出長桿魔晶槍和地獄火種向伯爵堡靠近。
在一群戰士的觀摩下,只見城堡上不時露出弓箭和要釋放巫術的魔藥,但很快都被那長槍擊中掉了下來,直到那群傭兵沖到了城堡格子門,投入大量地獄火后,伴隨著劇烈的轟鳴聲,城堡大門和半扇城墻都塌了。
“干活了兄弟們!”戰士伍長高聲喊道,隨后就有幾個伍長跟他一起帶著近百人沖進了城堡。
伯爵城堡地底的魔法實驗室里,巫師比亞表情沉默的聽著地表的慘叫聲,嘆息著站起身來撫摸著自己收藏的各類典籍和寶物。
成為伯爵領的供奉巫師,是他活著的最低標準了,他不允許自己所在的環境再降一個檔次,那樣他則無法保存和保護這些珍藏了。
他早先并非流浪巫師,而是神靈教的教徒,教中信仰的是被稱為大地先知的天使,祂是侍奉神的十二大天使之一,因為不滿神子替代了神的權柄而降臨人間,在不知多少年代的努力下終于完成了祂的愿望,但還差最后一個一個步驟。
那便是降臨人間的祂回不去了,需要神投放在人間的約柜才可以。
而開啟約柜的人群,會跟著祂的步伐一起升上天國,免除末日審判。
而神靈教似乎就是為了盜取約柜而成立的。
幾百年的謀劃,在付出眾多代價之后,教眾們才從教皇宮偷取了約柜,完成了他們的使命,而正當教主和一眾長老帶著信徒們開啟約柜時卻突然發生了意外,造成了了大量的死亡,最終還是一眾高層拼死一搏才將約柜蓋上,但大量的人員死亡令神靈教徹底的落寞了。
蟄伏了許久,神靈教開始慢慢恢復,結果在這段時間里,那位沒死掉的教內資深長老查閱古籍之后才發現,他們偷竊回來的不是約柜,而是一個叫做潘多拉魔盒的東西,打開便可釋放災難。
天大的打擊讓資深長老狂笑三天而死,新招來的教眾們本就信念不深,在長老死后大伙開始散伙,拿走了所有教內值錢的東西,而給巫師留下的,便是這口厄運之盒。
“破壞安寧的人類終將被厄運所吞噬。”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和發現地下室的驚喜聲,巫師緩緩的把手搭在了潘多拉魔盒上,然后用力打開。
“轟隆隆~”伯爵城堡的上空晴天霹靂,隨后刮起了一陣大風,一團烏云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形成,所有人都抬頭看向了天空。
“啊啊啊!有惡魔!”城堡的大門里沖出來兩個戰士,他們瘋了一般的沖向了人群,戰士首領見狀連忙迎了上去,按住他們的肩膀喊道,“振作點,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有人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有惡魔從里面跑出來了!”戰士驚恐地說道。
“你瘋了嗎?現在是白天,哪來的惡魔?”戰士首領聞言皺眉道。
“呵呵。”那戰士聞言癡笑了一聲,隨后舉劍插入了戰士首領的胸口,“我就是惡魔!”
“啊!他殺了首領!”身邊的戰士見狀憤怒的喊道,然后就要去抓他們兩個,結果這兩個戰士的戰斗水平似乎提高了一大截,瞬間就將圍上來的一圈人砍了腦袋。
“小心!他們的實力增強了!”有撿了一條命的戰士退后說道,其他人全都端起弩弓指向他們,就見他們用舌頭舔著劍上的血,目光怪異的看向四周,“你們就這點能耐嗎?”
“砰!砰!”隱藏在戰士群里的傭兵借著他們舔劍的機會瞬間上前重武器砸擊,直接砸斷了他們的腦袋,隨后一腳踢飛了他們手中的劍,在這兩個歪著脖子發出狂笑的戰士大喊著還不夠的時候,兩只黃的布滿銀灰符文的袋子扣在了他們的頭上,將他們整個裝了起來。
放倒,封口,裝箱上鎖,傭兵們一氣呵成,隨后他們看向了頭頂的天空,站出了十個人進入了伯爵堡。
剩下的傭兵一邊戒備著城堡大門準備著東西,一邊對那些抱著戰士首領尸體悲傷的戰士們喊道,“所有人都退出陰云籠罩的范圍,城堡里出了幽靈!”
戰士和騎士們聞言心里一驚,但還是立馬照辦了,他們剛走沒多遠,就見之前進入城堡的那幾個傭兵跑了出來,然后對其他傭兵喊著聽不懂的語言。
只見剩下的那些傭兵扛著木箱就向城堡沖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城堡里傳來巨大的響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一小時后,那群傭兵才從城堡里走了出來,不過看那個樣子,似乎少了兩個。
“那里的惡靈暫時被我們封印了,但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出來。”傭兵看著頭頂那凝聚不散的烏云說道,“我們需要叫支援,這段時間誰也不許靠近城堡一里之內,否則格殺勿論!”
“知道了,沒有人想去面對幽靈。”聽到傭兵說話的學院騎士們連連擺手,隨后指向遠處的圖瓦盧城,“我們可以去那里嗎?”
“可以,我會分出十個人來幫你們攻城。”傭兵點點頭說道。
“那是最好不過的。”學院騎士點點頭,然后到后方整理隊伍。
圖瓦盧城墻上,看著冬天打雷并且還凝聚黑色烏云的伯爵挑了挑眉頭,那群敵人不但有著摧毀己方數倍兵力的實力,甚至連不做人的巫師都沒有留下他們嗎?說好的打開魔盒就能讓整個圖瓦盧變成人間地獄,巫師可是憑借這個說法被家族尊重幾十年的。
“伯爵大人,那巫師好像失敗了?”親衛看向那城堡放向正在向城市開播的隊伍說道。
“不,起碼那烏云沒有消散,那不是人類手段就能造成的,或許還需要一段時間。”伯爵不能說是家族沒眼光的話,而他自己對那烏云也有著那么一絲期待。
“即便我們放棄了,他們得到的也是一座地獄。”親衛聞言附和了一句,隨后對伯爵說,“但是大人我們現在還是走吧,一會兒他們圍上來我們就走不掉了。”
“好。”伯爵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