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的寬度減輕了小隊長們人數稀少的劣勢,高超的戰技更是壓制了這些喪尸戰士的本能威脅,它們往往手中拎著大劍卻不揮砍,而是更習慣于用嘴去啃。
城墻墻垛處已經站了一排死靈法師,他們手里拿著弩弓向下方射擊,后方沒有上吊橋的小隊長們同樣反擊,一方有墻垛可以躲避一方用盾牌和鎧甲抵擋,吊橋上擠得都是頭盔自動被他們忽略,一時間兩方箭雨不斷,但卻只有零星的傷亡。
“弩箭不足了。”物資方面是贏不了守城方的,這場箭雨反射大概兩分鐘就停止了,小隊長問向身邊的同伴發現他們也沒有存貨,無奈只好舉著小盾牌在護城河前觀戰。
“鉛汁溫度夠不夠?喪尸們被堵在門口了。”
死靈法師看著下方的情況催促道,弓箭在下面躲避和抵擋下射的再多效果也不大,現如今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些吊橋上戰斗的敵人身后的同伴同樣沖不過來,剛剛弩弓對射下有個撐桿跳墻的家伙身手倒是不錯,不過比起弩弓的射速還是慢了一些。
“可以了您讓開,距離太遠我們得悠一下。”兩個追隨者端著大鐵鍋慢悠悠的向城墻邊走去,那里防衛爬墻的死靈法師們立即讓到了一邊。
城墻下站著的擼瑟看到城墻上方要扔大鍋的兩個追隨者,立即施展了靈魂禁錮,然而一瞬間精神力跑偏的感覺就出現了,竟然無效。
“沒有箭矢掩護了,小心上面要扔東西了!”指揮官高聲提醒道,下方的侍官們聞言立馬抬頭,就見那大鍋連同熱氣騰騰的東西飛了下來,一眾人見狀趕緊撤退,然而汁水還是澆在了前排變后排的幾個小隊長身上。
“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從中招的幾名小隊長口中傳出,剛剛叮叮當當的弩箭砸在他們頭盔上他們還能無視,這滾燙的鉛汁卻立即讓他們掉進了地獄,就算是穿了盔甲也無法防御。
然而他們的痛苦很快就消失了,沒有了抵抗后吊橋上大量的喪尸擠了出來,擼瑟見狀立即釋放死亡之握,然而捏了一批后面又涌上來一批,速度之快竟然無法用魔法擋住。
躲過一劫的小隊長們再次抵擋了過去,然而吊橋邊的位置已經足矣讓城墻上的角度射中他們的面門,擼瑟連續扔了幾個魔法藥瓶上去,然而即使是擊中了那魔法師,下一秒又有追隨者堵上了位置。
喪尸戰士走下了吊橋,一時間戰斗面開始加寬,小隊長們抵擋了片刻之后開始露人,擼瑟和修道士們連忙頂了上去。
“不行喪尸太多了,它們要包圍我們!”指揮官看著兩側隨時都要冒出來的喪尸戰士喊道,“我們得后撤不然都得被耗死在這里!”
“明白我們慢慢后撤!”大叔聞言答應道,原本的計劃就是隱藏在喪尸群中,偷襲死靈教才有成功的可能,現在既然已經暴露,那剿滅死靈教基本上算是失敗了,畢竟他們才多點人。
“你的人先撤!在王都郊外集合,我們盡量幫你們牽制!”眼見喪尸戰士跑出來的越來越多大叔喊道,“快跑!”
“撤!”指揮官聞言高聲喊道,砍翻身前的三個喪尸戰士帶頭就跑,身邊的小隊長們見狀趕緊跟上,中線立即崩潰,后面沒有阻攔的喪尸戰士立即追了出去。
“唰!”擼瑟從戰線邊緣跑向中間,伸手釋放死亡之握將喪尸沖鋒的勢頭犁斷,然后劃開手指吸引喪尸,頓時那要沖出去的喪尸浪潮就席卷了。
擼瑟順著喪尸群前沿跑了一個S型,立即將攻擊修道士的尸群全部引走,苦戰的修道士們紛紛大驚。
“圣者竟然還有控尸的手段?”大叔盯著擼瑟被攆的背影驚訝道。
“你把手劃破同樣有這效果。”一旁的銳風疲憊的說道,“我們趕緊走,我看他在那包扎傷口呢。”
“趕緊走!”大叔聞言點點頭,隨后扭頭就跑。
“在強大的控制也抵不過本能,他們要逃出去了。”城墻上觀望的死靈法師看著跑出去幾百米的敵人咬牙切齒道,“這些愚蠢的喪尸。”
“嘭!”死靈法師糊了一墻,嚇的周圍法師吸了一口冷氣。
“就是你們的長老也不敢說我愚蠢。”收回手臂的圣輝冷冷地說道。
“他不是說您啊,他是在說那些低級喪尸!好好的怎么就給按死啦?他還欠我錢吶!”一旁的法師臉色蒼白的在心里怒吼道,但是這話他打死都不敢說出來。
憑誰看,這個喪尸領主都是故意的,教里的人都知道,這位領主生前就是德魯伊教派的祭司,活祭無情!
“哼,沒有人可以質疑我。”圣輝見沒有人吱聲,有些不盡興的哼了一聲,隨后一抬手,就見幽靈城的四圈野外,大地龜裂,一只又一只手臂伸出地面。
“喪尸領主在野外藏了喪尸?!長老們知不知道嗎?”
“里面還有不少的變異喪尸!”
“這領主...要干什么?”
一眾死靈法師小心的用眼神交流著,對圣輝更加的忌諱了。
大片的喪尸從地底爬出,很快就達到了帝國戰士長們沖不過去的數量,指揮官揮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隨后看向左右道,“往西沖!”
指揮官和小隊長們向西奔跑,那群攔路的喪尸立即分出大隊喪尸向西繞圈堵截,那群喪尸有一部分精英跑的快不說,里面的一些喪尸動物跑的更快。
比如喪尸狼和喪尸猞猁,以及喪尸山羊。
相比較食肉類的動物狼與猞猁,山羊給予指揮官他們的心理壓力算是最大的,尤其看著它那渾身漆黑頭顱腐爛的模樣,怎么看那都是惡魔。
“咩!”
事實證明指揮官的判斷是正確的,當他一個跳躍斬將橫在身前的猞猁斬殺,小隊長將喪尸狼劈成兩瓣的時候,身后響起了一聲毛骨悚然的羊叫聲,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就見近百個同伴被暗紅色的植物荊棘纏繞住,無法掙脫,而荊棘的另一面,竟然是那只喪尸羊的嘴里。
“咩!”張嘴吐荊棘的黑山羊睜著一雙魔鬼的眼睛,對著他無情的叫著,那聲音加上魔鬼般的注視,讓一眾人靈魂一顫。
“救人!”指揮官揮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然后大吼道,其他小隊長聞言立刻扇自己,然后強忍著恐懼沖了過去。
黑山羊見眾人返回又是一聲咩叫,它晃動著腦袋后退一步,然后就見那些被繃緊的小隊長們跟著被拽了過去,但是全身卻開始枯萎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