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提升之后又影響不少的體質,起碼不用擔心缺鈣了。”擼瑟看了眼自己該修剪的指甲嘀咕了一句,隨后對抓在手里的青年貴族說道,“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寬恕你的,在圣者眼里,你和平民沒有差距。”
擼瑟說完隨手將他扔到了一邊,那青年貴族如同被抹脖的小雞一樣噴著血在帳篷里亂跑,跌撞著掙扎著,直到擼瑟的身影離開才倒地。
擼瑟牽著馬走在山德城的大街上,路上已經可以看到居民們出行,游行的隊伍和祈禱的隊伍已經不見,前者在滅鼠之后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氣繼續抵制的,而后者這個時候差不多都在教會回饋信仰,畢竟是教會找出了勾結惡魔的人,黑死病才得以消除。
走在城市中心的街上,擼瑟傾聽了片刻,隨后將馬拴在一座樓房下,然后走了進去,這算是在山德城的最后一件事,不探查一下放在心里總是個事。
他踩著樓梯上樓,在第四層停了下來,順著那破損的木門向里瞅了一眼,然后敲響了門。
門直接被他敲開了,沒鎖。
擼瑟推門進屋,順著細微的聲音走到了陽臺,發現什么都沒有,耳朵里的童謠也不見了,當他回過頭的時候,猛然間看到一個頭發枯黃的小女孩站在他的身后。
戒指環繞著薔薇口袋里裝滿了花束骨灰骨灰我們都死了 童謠隨著小女孩的嘴巴張開而再次響起,擼瑟警惕的盯了她一會兒,半天見它沒有什么攻擊趨勢,于是緩步的走了過去。
“真是神奇的世界,竟然有幽靈這種超自然現象存在。”他來到小女孩面前蹲下了身子,看著那如同全息投影一般的存在,忍不住伸手去碰觸了一下,卻碰不到。
小女孩的童謠戛然而止,面無表情的她停頓了幾秒,直到擼瑟把手收回,又開始唱了起來。
“能聽見我說話嗎?”擼瑟看著那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沒有回答,猶自在唱。
“你能說話嗎?”擼瑟又問,但沒有反應。
見她始終看著陽臺的方向,除了嘴巴之外連眼睛都不動,擼瑟思索了片刻打算實驗一下自己的想法,他對小女孩釋放了一個靈魂禁錮。
童謠停了。
有用。
擼瑟默默的看著它,這是一只真幽靈,而不是什么磁印影像回放,只是不知道它形成的原因,如果只是死的話就能成為幽靈,那滿大街都是了。
但要說因為怨念才形成的幽靈,這場黑死病中逝去的人各種負面情緒都不是一般的大,為什么自己只碰見這一個?
想了想擼瑟解除了靈魂禁錮,那小女孩恢復自由后繼續唱歌,但是剛唱了兩句又突然停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了擼瑟。
“黑死病已經遠離這座城市了,你可以換一首童謠唱,比如小狗熊陪洋娃娃跳舞呀咿呀一二一…”
擼瑟將兒歌完整的唱了一遍,那小女孩就那樣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他到閉嘴,直到擼瑟唱完問它知道自己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時候,那小女孩才將目光收回,繼續看向陽臺的方向,身影也在落寞之中變淡,最終在擼瑟的注視下緩緩消失。
“陽臺是有什么東西?”擼瑟站起身來走過去查看了一番,木頭拼湊的,沒有符文沒有法陣。
找了半天沒有發現的擼瑟又返回小女孩所在的位置,敲了敲石板發現是實心的,隨后他又在屋子里尋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魔法陣死靈召喚儀式以及什么特殊的東西,最終他打量了屋子一圈,確定自己發現不了幽靈存在的原因,緩緩的關上了門。
牽馬走出了山德城,擼瑟對準了方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地圖,騎著馬向和山德伯爵領比鄰的埃馬努爾森王國南邊陲伯爵領。
“那邊是感染源上流,損失恐怕要比山德伯爵領還大吧。”騎著馬的擼瑟在天黑前抵達了兩個領地的邊境,他看著前面的那片森林,那已經屬于是南邊陲伯爵領的地界了。
擼瑟騎著馬慢慢的靠近森林,就見一群烏鴉從林中驚飛而起,擼瑟見狀只是掃了一眼,然后催促著坐騎進入森林。
坐騎嘚嘚嘚的在森林里慢走著,直到天徹底黑了下來擼瑟才停止了前行。
扎營,撿柴火抓獵物,當火焰升起,擼瑟仔細看了眼兔子沒病之后,它成了自己的晚餐。
簡單的處理過后,兔兔插在一根棍子上面對篝火,猶如一只地獄惡魔火山口俯瞰巖漿,莊重的散發自身氣息,讓人臣服。
冬季林子里的獵物不多,被烤兔子的香味兒吸引過來的野獸不下三撥,全部都被擼瑟用魔法干掉了,直到前方出現一個直立行走的怪物時,擼瑟才沒動手。
那是一個女巫。
和擼瑟在希爾頓見過的所有女巫不一樣,她一身衣服如同碎布,頭上帶著一個山羊頭骨,枯黃的頭發基本上糾結在一起,最主要的還是光著腳。
不過即使她狼狽成這樣,在橘黃的火光映襯下那臟兮兮的臉還是能看出她傾城的美貌,擼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盯著他的‘火山大魔王’,兔子要熟了。
“教士?騎士?”女巫問道,她聲音很細很糯,好聽。
“鳥嘴醫生,魔法師。”擼瑟回答道。
“你在烤兔子?兔兔那么可…”
“兔子是可愛,但是物競天擇,人類在大自然內與各個種族搏斗,到今天才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不吃他們對不起先祖的奮斗。”擼瑟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話多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是中毒了,但感覺還不錯,于是他接著說,“更何況我之所以能夠吃到這只兔子是經過我的無限努力獲得的,雖然兔兔可能不同意,但弱肉強食本就如此。”
“沒有人會說一只烤熟的兔子可愛,就像人們不會對火刑架上的焦尸女巫說真美一樣,我只是說兔子可口,你能不能跟我交換一下。”女巫耐心的聽完擼瑟的長篇大論,然后回答道。
“哦,是這樣,那可以交換。”擼瑟說道,他石頭一般的心里似乎要孵化猴子,正在不停的亂動。
“那你看我一下。”女巫說道。
“我不看。”擼瑟道。
“作為交換,你為什么不看我呢?”女巫聞言有些遲疑,“你認識我,還是害怕我?”
“這個你讓我怎么說呢,你太美了我容易犯罪所以我不敢看,你簡直就像人型春藥一樣。”擼瑟低頭說著,隨后拔起地上那插著的烤兔,如同給女神遞鮮花一般遞給了女巫,“烤好了,趁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