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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可憐的犯人

  說起來,公孫玄策可是無相門許多年來,第一個關入刑堂大牢的人。

  這么多年里,無相峰山門的戒律殿整個幾乎都荒廢了,更不要說里面的刑堂大牢。

  在山門大修之后,刑堂大牢也大修了一番,只是照樣沒有人關進來。

  隨著無相門最近這段時間不斷發展壯大,自然有許許多多人做了錯事,犯了罪。

  不過,對這些做錯事的罪人們進行刑罰判決的是望山城戒律堂,關押之處是望山城的勞教堂。

  哪怕他們是罪人,都沒有資格進無相峰山門的戒律殿,都需要在望山城勞教堂中供獻出生而為人的所有價值,直到最后一滴。

  茍富貴跟著王林來到了戒律殿的刑堂,便等在了這里。

  王林去了大牢,將公孫玄策這個犯人提了出來。

  茍富貴高坐在刑堂之上,看著公孫玄策被以刑具鎖住了全身關節,更以鎮武釘鎖住了全身的武功修為,被王林直接提在手里帶了上來,不由搖了搖頭。

  真慘!

  虧得這個犯人長得還是不錯的,而且很年輕,年紀與自己相仿,如今竟然淪落到了如此地步。

  “你要見我,有什么話要說嗎?”

  茍富貴可憐了這犯人一會兒,主動問道。

  “嗚嗚嗚…”

  公孫玄策很悲憤的掙扎著。

  茍富貴傾耳側聽了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揮了揮手,“你這嗚嗚嗚的,我聽不懂啊。算了,反正是小人物,我的面你也見了,話也說了,那便去死吧。王林,把他帶下去處死。”

  王林一愣,看著公孫玄策嘴里的口塞,又看了看掌門。

  當他發現掌門不是說笑,都起身背著手帶著貼身侍女們要離開刑堂了,當即應令,提起公孫玄策便去了刑堂的處決室。

  “嗚嗚嗚…”

  公孫玄策沒想到他一見到無相公子竟然就要被處死了,嚇得拼命掙扎著。

  直到王林帶著他走到了處決室的門口,他都感受到處決室里散發出的濃烈死亡氣息時,王林腳步一頓。

  都快放棄掙扎的公孫玄策見狀立刻更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王林看著公孫玄策年輕的面容上滿是生的欲望與濃烈的悲憤之意,頗為觸動,但很快內心便堅定了起來。

  膽敢犯無相門,攻擊掌門與寶兒者,殺無赦!

  王林將心中的悲憫之意徹底壓了下去,涌出了強烈的殺意,不顧公孫玄策的掙扎,提著他進了處決室。

  打量完處決室內種種進行處決的刑具,王林認真的盯著公孫玄策道,“念在你曾說過只傷不死的話,我讓你死得痛快一些,便送你上斷頭臺吧。放心,我的手會很穩,頭一刀就斷,保證你感受不到太多痛苦便能迅速死去。”

  王林說罷,提著公孫玄策上了斷頭臺。

  被固定在了斷頭臺上的公孫玄策一臉絕望之意,已經放棄了掙扎。

  他現在心里特別后悔,后悔他的莽撞與無知。

  在劍器宮的時候,他乃是少宮主,地位尊崇,無人不敬。

  哪想到出了劍器宮,人生如此艱難。

  他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愛情而已,不曾想讓誰死,卻落到了如此地步。

  茍富貴果然如同阮忠副閣主所說的那般,不僅是個廢人,還是個惡人。

  只是可惜阮玉白這般才華出眾的古墟第一美人了,竟然得委身于茍富貴這樣一個廢人、惡人。

  公孫玄策一動不動的想著,被斷臺頭上無比鋒利的鍘刀的刀鋒光芒刺進了眼中,眼角緩緩流下了兩行淚水…

  戒律殿。

  茍富貴離開了刑堂后,來到了主殿,在主殿里拿起一本供奉于殿前的無相門法典,細細品讀了起來。

  良久,茍富貴感覺差不多了,叫來一名貼身侍女。

  “叫王林將剛才這個犯人帶過來。”

  這名侍女一愣,“公子,是將這個犯人的尸首帶過來嗎?”

  茍富貴搖了搖頭,“如果他還沒死,讓王林帶他過來。處決他的事就當我嚇嚇他。如果王林已經處決了他,那就不用了,讓王林處理好尸首便是。”

  這名侍女一聽,對于茍富貴的這番舉動除了敬畏沒有任何心思,立刻快步跑向處決室。

  她不希望這個犯人就這么被公子處死了。

  這樣會顯得公子太冷酷無情了。

  起碼真的讓這犯人說幾句話再處死,這樣的公子會更有人情味一點。

  半刻之后。

  王林提著差一點就被鍘了的公孫玄策重新來到了茍富貴面前。

  茍富貴指了指戒律殿主殿上供奉著的無相門法典,淡淡道,“不要在無相門法典前失了威儀,給他除去束縛吧。”

  王林領命,毫不擔心這犯人在被除去束縛后會暴起傷人。

  這犯人不僅很虛弱,他的傷還很重。

  掌門很強,戒律殿主殿的山門大陣威力更強。

  待公孫玄策所有束縛都被除去后,依舊后怕而虛弱的躺在地板上。

  茍富貴見狀淡淡道,“死里逃生的滋味怎么樣?”

  公孫玄策本來不想回答,但一回想到方才那種滋味,立刻老老實實道,“我是劍器宮少宮主公孫玄策,對無相門不敬,冒犯了無相公子,還請無相公子饒我一命,讓我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進行補償。”

  茍富貴沒想到這犯人竟然是劍器宮的少宮主,微微皺了皺眉。

  “你想過沒有,你現在將自己的身份講出來,我若是怕惹來劍器宮的麻煩,會讓你死無對證?”

  公孫玄策一驚,不可置信道,“以無相公子你的傲氣,恐怕不會做如此膽小之事吧?”

  茍富貴冷冷一笑,“立正會嗎?給我立正,聽我問話。再廢話,去死好了。”

  公孫玄策嚇得立刻從地板上起身,挺胸抬頭擺出了很標準的立正姿勢。

  他這些天在望山城呆著,見識了不少,對無相門護衛軍在無相大學城軍陣學院的操練項目了解頗多。

  其中的立正項目便很是了解。

  茍富貴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接下來,我問你答,答不好或著答的我不滿意,后果你會明白的。”

  “收到!”

  公孫玄策恭敬的說著。

  茍富貴當即詢問起公孫玄策此次前來無相門,攻擊無相門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沒多久,茍富貴便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公孫玄策很多地方為了不違背個人信義,并沒有說。

  但僅靠公孫玄策說了的這些內容,茍富貴便完全清楚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對公孫玄策這個人同樣了解了不少。

  這家伙人不壞,就是太單純了,被阮忠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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