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時間轉瞬即過。
陳爍在家中,打開任務面板,確定進入選擇。
刷的一下 陳爍消失在房間中。
1939年,上海時局紛亂,為日本所控制,同年四月,汪與日本首相秘密簽訂亡華協定的陰謀暴露,五月,汪至上海籌建偽政權。
濟仁大學的校園中,陳爍身著民國學生裝,頭戴黑帽,他瞬間接受了原身的記憶,這回他竟然替換成為了一個有名有姓的人物。
前兩次的穿越雖然都有記憶灌輸,但都是以陳爍本身為主來插入的身份信息。
可這次卻不同,替換的人物竟然還是個背景復雜的重要角色。
“這回貌似有點不好搞!”
陳爍也沒想到他這次的人物身份竟然是一個日方埋下的線人 ——趙忠義!
陳爍接收完記憶,頭有點方。
原身趙忠義大小也是個人物,作為日方安插的線人,屢次為他們提供出有效情報,抓捕了一批又一批的愛國志士,更是將恩師方漢洲是地下黨的消息透露給了日方,成為了導致方漢洲身死的直接元兇。
后來被主角肖途用假情報擺了一道,身份暴露,也成為了日方棄子,終為肖途親手所殺!
雖然現在方漢洲還安然無恙,但原身趙忠義已經為日方提供過不少情報。
陳爍頂替了趙忠義的身份,自然逃不開要頂他留下來的黑鍋!
“我得坐下來緩緩。”陳爍現在思緒一團糟亂,他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本以為這回的身份會是個愛國青年,最差也不過是一介白身,沒想到啊…
“趙學長,原來你在這兒啊,害我找你半天。”一名年輕學生跑過來氣喘吁吁說道。
陳爍抬眼一看,有氣無力道:“明然學弟,怎么了,這么著急?”
徐明然緩了緩道:“外面有人說要找你,長得挺兇的,你要不要出去見見?”
“找我?”
陳爍疑惑,大學校園又不是不讓進出,有事直接進來唄,干嘛非得讓我出去?
這么想著,陳爍還是站了起來,往校園外走去。
“趙學長,我陪你一起去。”徐明然跟上來道。
陳爍攔下他,“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一個人應付得來,你先忙去吧!”
徐明然否決道:“那不行,學長你最近發的反日文章太多了,雖然用的是筆名,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可我還是怕有人找你麻煩!”
徐明然和其他幾個學生曾今和趙忠義發表過反日文章,表面上大家都以為原來的趙忠義的真的是個愛國學生。
陳所笑了笑,寬慰道:“放心吧,要真有人找我麻煩,就不會讓人來通知我,而是荷槍實彈過來把我抓走,放寬心,再說要是真有人找我麻煩,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也幫不上我忙,反而是給人加個添頭!”
徐明然年紀比現在的趙忠義小幾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雖然現在矮了他小半頭,但笑起來朝氣蓬勃,很有感染力。
想一想原身趙忠義的年紀似乎也沒有自己本來的年紀大,但在濟仁大學已經是老油條一樣的學生。
老學長,但可惜是個漢奸!
一想到還要替別人頂包頂缸,陳爍就頭大如斗。
伸手拍了拍徐明然的肩膀,陳爍道:“你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出去會會這人,你趙學長可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徐明然想想也覺得有理,真要抓人那些漢奸早帶人把趙學長給抓走了,也不用彎彎繞繞來這么一道。
走出校園,陳爍四下環顧,一名黑色上衣的男人走過來,不茍言笑,一臉嚴峻。
陳爍看著這身影想了想,沒印象,
肯定沒見過!
但見他走動時右側腰間微微突起,想來應該是佩槍!
“趙忠義先生,跟我來,有人要見你!”他走過來道,手伸向馬路另一頭。
陳爍愣了秒,才想起來自己現在就是趙忠義。
“勞煩頭前帶路。”陳爍說了句。
佩槍男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和表情,走在陳爍身前。
走出一段距離,避開了來往的學生,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陳爍的視野中。
黑衣男在車旁站定,示意陳爍進去。
陳爍走過去,打開后車門,一道人影頓時映入眼簾。
五大三粗,長著絡腮胡的大漢朝陳爍看來:“怎么,見到我很意外?”
陳爍面無表情的坐進汽車,關上門道:“還好,只是沒想到胡隊長這么一個大忙人,竟然會百忙中招我前來相見,想來應該是有要事吧!?”
此刻坐在他身側的,正是日后被肖途坑到入獄,出家后又和肖途共度余生的“覺悟大師”,胡一彪!
陳爍也沒想到,自己沒先找到組織,反倒是先見了敵人。
“這次找你來,確實是有要事。”胡一彪給自己點上一根煙,“最近學生們鬧得很厲害,尤其是濟仁大學的學生,我們特務科已經抓了不少人,就是想要殺雞儆猴,而且據我懷疑,你們學校的學生之所以敢這么猖獗,一定是有地下黨,我要你把他們全給老子揪出來。”
陳爍道:“既然胡隊長吩咐,那我盡力,只是這…”
“只是什么?”胡一彪瞇起眼睛盯住陳爍。
陳爍笑道:“只是胡大隊長你在日本人那吃了這么多肉,總得給我留口湯吧,這兩年我作為你的線人,不論情報大小可都是匯報給你,可我到現在還是一窮二白,不大說的過去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胡一彪眼神頓時變得危險起來,“你是想跟我要錢?”
陳爍好似沒看見他的眼神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胡隊長這兩年又是升官又是發財,意氣風發,我趙某人看在眼里也是與有榮焉,只是這次任務涉及到地下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挨槍子,若事情辦好了,嘉獎都是胡大隊長的,若是疏忽了,落下子彈還是我的!”
“所以,就算我想要點辛苦費、安家費不過分吧?”陳爍一臉人畜無害道。
學生的抗日運動是誰組織的,以前的趙忠義不知道,陳爍這偷看底牌的貨還能不知道嗎?
王平安就是學聯主席,
何謂學聯,簡單理解就是我黨領導下的學生會;
王平安作為學聯主席,組織過不少學生的愛國運動,這回胡一彪要求的事情,王平安肯定逃不了干系。
但陳爍卻不能告訴胡一彪,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趙忠義!
“你想要多少錢?”胡一彪語氣不善道。
陳爍當然知道胡一彪愛錢如命,直接朝他要錢那是嫌閻王爺走太慢。
“錢不錢的我們先不談,大家都是文明人,說錢忒俗,胡隊長也是上流社會的人,想來也是品味非凡之人,咱們還是談點別的。”
被陳爍輕輕一捧,又聽到不要錢這話,胡一彪的氣勢頓時收了一截,他笑道:“既然不要錢,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