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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一章 某人

  “多謝老祖。”張世平說道。

  “不過某人著急也是有些道理的。在近數萬年來,那些結嬰越早的,在元嬰期時修行也會越快。青禾與濟豐兩人結嬰時間,一個是剛到三百歲,一個是三百八十歲。碧霄宮的余聃和世夢也是一樣,差不多在三百來歲時候成為元嬰修士。”公羊倩說道。

  這個某人應該就是身邊這位渡羽真君。

  不過張世平只好裝作沒聽到,他取出了個錦盒,將這張六甲六丁靈符裝進其中,又伸手在盒上一拂,微白熒光閃過,這錦盒便消失無蹤。

  其實渡劫之法,說一千道一萬,也無非只有兩種,一是正面硬抗,二是設法躲避。

  所謂的正面硬抗,就是修士在天雷之中不做任何抵抗,單純以肉身任憑著天雷交擊。

  至于躲避之法,就是以陣法、靈符、法寶、功法等等手段,不斷地削弱天雷威力,從而做到保全己身。

  相傳修士經過天雷淬煉,肉身會變得極其強橫,神魂也會愈發精純。渡羽真君當時或是看到這些記載,才會如此生猛。只是不知道這位老祖,當時是挨了多少道天雷。

  對此張世平也曾想過,以肉身強渡元嬰雷劫。只要能扛得過去,至于后面的傷勢,有那青銅燈相助,應是無憂。

  只是張世平擔心雷劫威力太強,他若是萬一扛不住的話,被劈成灰燼,那青銅燈再神異,應該也無法做到起死回生。

  所以這些年來,他開始再準備,屆時渡劫時候,再看一看情況,引來幾道天雷淬體!

  公羊倩說完以后,見渡羽自顧自地喝著茶,便拿起面前的青銅令牌,打量了一下后說道:“原是火鴉上尊一脈的九禽令,怪不得萬林谷那木胖子如此覬覦。在南州這里他們萬林谷的手還伸不過來,不過你若是去了西漠,那這面令牌說不定就保不住了。對了,世平修行的功法也應該是《火鴉訣》吧。”

  “正是這門功法。”張世平頷首點頭。他這修行的功法并不是什么隱秘的事情,宗門那幾位元嬰老祖都是知曉的,至于這位公羊真君或是因為在外游歷多年,剛回來消息有些不靈通,故而才會有此一問。

  公羊倩輕點了下頭,她將令牌翻了個面,看著背面那頭栩栩如生的三足金烏浮雕,脆聲說道:

  “寶物有靈,有緣者得之。萬林谷乃是萬木靈粹薈聚之地,他們所傳承的乃是九禽教中真靈畢方一脈所流傳下來的功法。那位創立萬林谷的萬林尊者,幾乎可以說是靈寰界上古末期得最后一位大乘,只不過這位妖尊在成為大乘修士千年以后,沒有留下任何地交代,與之前那些尊者一樣悄然離去。不知世平你是否知曉,這畢方與三足金烏兩尊真靈的跟腳皆是出自于火鴉一脈,同宗同源。這種與九禽教之物,可能有隱藏著與那位萬林尊者一些有關的消息。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都過去那么久了,那位萬林尊者說不定早不在了,那木胖子想的應該是在那九禽秘境中多參悟幾次。我前些年在谷中軟磨硬靠了數個月,想借那面畢方九禽令進入秘境參悟鯤鵬尸身所殘留的神紋,但那該死的木胖子死活不同意。多虧世平你這里有,不然我也只能放棄那秘法修行了。”

  “老祖客氣了,小事而已。三足金烏與畢方兩位真靈跟腳出于火鴉一族,這一點我倒是略有耳聞。只是這萬林谷竟是妖尊所創,倒是第一次聽說。那位木真君難不成是妖族修士?”張世平說道,語氣有些意外。他在九禽秘境中見了對方幾次,可是一點妖氣都沒有察覺到。

  “萬林谷雖是人族與妖族并存,但那木胖子倒不是妖族出身。他所修行的功法,乃是經過萬林谷前人改良,合適人族修士修行。這一點與你所修行的《火鴉訣》情況一樣。火鴉上尊乃是九禽教中三足金烏一脈峰主的稱呼,你所修行的《火鴉訣》應該就是后面不知哪一位繼承了火鴉上尊名號的人族修士所創。你若是能找得到那位火鴉上尊的修行洞府,其中就說不定有此人當時草創功法留下的痕跡,或是三足金烏一脈的妖族功法。”公羊倩說道。

  妖族與人族在身體上差別極大,通常兩族功法是不相同的,若是彼此強行修行,輕則修為毫無寸進,重則靈氣運轉時經脈錯亂。

  這般情況,要是對于剛踏入修行的修士而言,不是成了一個廢人,就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只有那些修行有成的修士,才能憑著自身的眼界見識與淵厚修為,一點點地在原來的基礎上,試錯不知多少次,而后據此創出一門適合其他種族修行的功法。

  一聽公羊倩如此說道,張世平便想起了赤沙島那處古修洞府,只是不知道那位重返年輕的畢禹妖君是否還在?

  “這鉆研功法的事情倒是不急,如今手頭上這火鴉訣元嬰期的修行功法也夠用了。為了安全起見,此事還是等十幾年再說。”張世平在心中暗想著。

  “原來如此,倒是漲了見聞了。西漠那邊妖族與人族相處得倒是融洽,與我們南州這邊倒是有些不同。”張世平口頭上說道。

  “西漠那些老禿驢說是眾生平等,才會有這種人妖共存的情況,豈不是山川異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白馬寺苦陀、苦參、苦智、苦難四位,與白馬寺的那位木尊者,這五人與紅月尊者相比,差遠了。只是可惜了,紅月尊者如今怕是已經殞身于滄古洋了。”公羊倩輕哼了一聲,嘆聲說道。

  “紅月樓那邊并無消息傳來,這事情可說不準。”渡羽真君說道。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而后張世平見也是差不多該走的時候了,便起身與兩位真君拱手道別。

  在回去的路上,張世平本想直接回青火谷,不過剛到谷中,他卻略一躊躇。

  思索過后,他翻手取出一塊玉簡,貼在眉間,留下了一段話語,而后取出一把青玉劍,攜著玉簡朝著兩百余里外的沖靈山脈飛去。

  做完這些,張世平又起身,朝鄭亨運所在的翠竹谷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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