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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白馬寺

第(1/2)頁  南州修仙界中是沒有大佛寺,就算有也不過是一些世俗廟宇,只是在紅月樓的眼皮底下,終是難成大家氣候。

  因而來人是元嬰修士,又自稱自己為‘小僧’,張世平便立馬反應了過來,這位元嬰真君就是西漠白馬寺那位覺月真君,或者叫做覺月和尚。

  張世平與覺月和尚雖已是百年未見,但賴其所贈的一卷經文,使得他所修的《五彩琉璃身》大為精進。

  不過他可記得大半年前,秦風曾說過修行此法有可能會被白馬寺度化為護法,失了自我,使得張世平不由得有些忌憚。

  如今再見覺月和尚,張世平也沒有表現得畏如虎狼,他只是立在原地靜待著。

  盞茶的工夫過后,遁光一斂,覺月就已來到,這百年的歲月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半點的痕跡,他身披著一身寶光袈裟,唇紅齒白如童子,他赤足步空身后還跟著一人,是位素衣女尼,正是當時那位妙靜真人。

  此人是覺月和尚來南州時所收下的徒弟,應是有其過人之處,不然也不會得覺月所看重。

  “見過張施主。”覺月與他身后的妙靜,師徒兩人俱雙手合十說道。

  “拜見覺月和尚,見過妙靜道友。”張世平拱手行了一禮。

  這位覺月和尚,張世平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仿佛是俯看著一口古井,又像是對著一盞青燈。

  “看張施主琉璃身已成,實在是可喜可賀。若道友今后得空來西漠,一定記得來白馬寺,讓小僧略盡地主之誼。”覺月說道,他臉上帶著一股笑意,給人一種祥和之感。

  “今后晚輩若去西漠,一定去白馬寺拜訪。”張世平回應說道。

  “木東林這家伙這些年來可是向我提了好幾次你了,三十三年后的七月十四,他將在萬林谷召開靈果之宴,你若是有空,到時可千萬別錯過了。萬靈果宴在三境之中也算是一場盛事,一兩百年才召開一次,可別錯過了。我們師徒兩人還另有要事在身,就暫且先走一步了。”覺月說道,他翻手取出了一枚青銅令牌,送至張世平面前。

  不待張世平多說半句,覺月赤足往前一踏,御風迅飛而去。

  “挪移?”張世平看著遠飛而去的兩人,又看著那枚凌空飄然不動的青銅令牌。

  半柱香過后。

  張世平仍立身在骸骨嶺外,并未踏入一步,他手抓著“挪移”青銅令,衣袍被風吹得烈烈作響。

  “這和尚可不一般,白馬寺、萬林谷這兩個地方可不好惹,就是本尊前去西漠,也得小心避讓,你今后要小心了。”青玉戒指中傳來秦風揶揄之聲。

  “我現在又不去西漠,擔心這些事情干嘛?這是你要的《換元轉魂法》,不過后半部《轉魂》設有禁制,你若不能打開,那以后的事情一切休談。”張世平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在玉帶上一抹,手中便多了一枚青色玉簡。

張世平手中的青玉戒指靈光閃爍了幾下,一個戴著個山鬼面具的玄服修士突兀地出現,他將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玉簡一裹,拿在手中。

  十余個呼吸過后。

  “好了,這換元轉魂之法果然玄妙的很。玉簡中的禁制不難,只要法力足夠凝練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抹去。這玉簡原先的主人看樣子與你應該頗為相熟吧?”玄服修士語氣平淡地說道,他把手中的玉簡拋給張世平。

  “你把功法內容記在心里就好,看有朝一日能不能翻個身,其他的事情何必關心那么多?我就不相信他就從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張世平接過玉簡,同樣淡淡地說道。

  “我的事情還不急,倒是你,這次若找不到白骨生源草,那可別想著我這個本尊會手下留情。不過我倒是能感覺得到,他這個人其實心里還是很善良的,還有他對你抱著很大期望的。”秦風回應道。

  “這種弒師殺父之輩,前面還逼得許師叔道心斷絕,后又害我徒兒,如今他又想著血煉我張家,你說他善良,還對我抱著很大的期望,難不成是想我殺了他?”張世平冷笑了一聲。

  “說對了,他正是希望如此。他這人在‘舍心舍情、墮魔殺身’這一條路上已經走了很遠了,沒有回頭路了。就算有朝一日成就化神,世間也不過是再多了一個尊者,同時也多了一個屠夫而已。”秦風說道。

  “屠夫?據我所知,秦風所選擇的道路是和玄山尊者一樣的吧!”張世平反問了一句。

  “所以以往盤踞南州,高高在上的九大氏族如今只剩下零星幾脈族人,遠遁藏匿于海外。你以為當時玄山尊者為什么會和紅月聯手,當真是出于大義?玄山也不過是為了散去長久擠壓在心中的暴戾殺意而已,不然又何必與氏族尊者斗個你死我活?”秦風不以為意地說道。

  “身外化身自生靈智,但沒有個數十上百年時間,意識多半也是朦朦朧朧,絕不可能如你一般如此地清明,你到底是誰?”張世平看著這個秦風的身外化身,眼中滿是打量思索之色。

  一般的化身之法,若不加以祭煉,過個三五十年時間就有可能會誕生出自己的靈智。

  但按理以秦風的性子,他要是沒有被什么事情拖住絆住,不要說是三五十年了,也許過了三五年時間,他就會把這具化身靈尸加以祭煉一次,絕對不可能留下這樣子的后患的。

  “你是他的選擇,我同樣也是他為自己所留下的后手而已。”玄服修士摘下了臉上的山鬼模樣的面具,輕聲說道。

  在面具之下是一張頗為蒼老的臉,張世平覺得有些眼熟,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頗為意外地說道:“秦相山?”

  “看來你果然認識這具身軀原本的身份,他叫做秦相山嗎?不過我只是由秦風神魂還有秦相山尸骸上所誕生出的新的靈識,已經不是秦相山這個人了。當然我若能吞噬了秦風本尊,或者以轉魂之法斬斷與他之間的聯系,那我倒是可以算是一個新的生靈!”他幽幽地說道。

  “真是一個瘋子!”張世平沉默了片刻,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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