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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算計

第(1/2)頁  “魔魂?”張世平輕敲了下自己膝蓋,頗為意外地說道。

  “怎么,張道友是覺得魔魂都是行事癲狂,殘忍嗜殺之輩嗎?”海大富說道。

  張世平搖了搖頭,說道:“不,于我而言,身懷智慧之輩,天性無有善惡之別,況且何為善何為惡,如何界定,千古至今未有一個確鑿的定論。這里也不是個論道的好地方,我也就不多說了。張某只是好奇,既然道友因由魔軀而生的魔魂,那為何禹行數百年前就晉升至元嬰結嬰,如今更已是后期,堪比大修士,南州修仙界中能勝過他的怕不足十指之數,而你與曹齊卻只是金丹后期,彼此之間這差距為何如此之大,難不成你們魔魂間差距會如此之大?”

  “道友所關心的地方倒是特別得很,有些事情告訴你也無妨,我等分魂乃是秉承魔軀秘法而生,五千年孕玄機,八百年分魂合,跟腳算是在這小寰界,靈根資質也自然各有其高低之分,只因源生自魔軀,彼此又神魂相通,彼此相差也不沒有那般大。我等一開始修行時,幾乎沒有任何瓶頸,堪比那些所謂的天靈根修士。”海大富說道,只是他在提到天靈根修士時,卻是發笑了一聲,臉上帶著些許的嗤笑之色。

  緊接著他又說道:“奈何老夫三百余年前不慎,受到其他修士所伏擊,無奈之下折損了魔軀之身,神魂遭受重創。如今的這具軀體只是奪舍而來的,資質并不出眾,肉身又有修行靈障,潛力實在有限得很,這幾百年來我是耗費了不知多少天材靈寶,補其本源生機,也才堪堪將修為推至金丹后期。再有百年,這八百年之期就將至了,我等分魂也終將歸一,但老夫屆時不成元嬰,無需余下的分魂動手,壽元自會耗盡。老夫不甘心,縱然留給我的時間不多,我也要爭上一爭。”海大富肅然說道。

  “原來如此,既然道友這般坦誠相告了,要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道友直說就是了。”張世平頷首說道。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世平也有些相信眼前這個海大富所說的事情應該不假,至于其中是否有什么隱瞞之處,那就另說了。

  “張道友如今手中的幻鬼蝗應該不少吧,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三階的靈蟲?”海大富問道。

  正常的幻鬼蝗在《蟲經》上排名在九百余名開外,之所以這般后面,那是因為這種靈蟲極難培育到三階,準確地說若沒有經過種種變異,那能晉升至二階,就已是極為難得了。海大富自己手中也不是沒有幻鬼蝗,但是培育至今,他手中的二階幻鬼蝗也只有不到十只,所以他才想到了張世平。

“海道友果然是對張某很了解啊!三階靈蟲又哪能如此容易培育出來的,本來在二三十年前的時候,我手中是有三只二階圓滿的幻鬼蝗,不過那玉稽真君也不知為何,強換了兩只去,如今我手中就只剩下一只了。至于那些二階初期,中期的幻鬼蝗加在一起,倒還有十五只。海道友問起幻鬼蝗,那看來是向去千蛛窟了。若真的如此,那我倒是可以送幾頭二級初期、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期的幻鬼蝗給道友,也算謝過道友剛才的高抬貴手!”張世平神色不變地說道。

  “沒有三階的幻鬼蝗嗎?張道友,那頭二階圓滿的幻鬼蝗能否出手,我一定會給道友一個滿意的價格。”海大富滿臉的遺憾之色。

  南無法殿之中,千蛛窟千盤萬轉,里頭潛伏著不知多少的蜘蛛結網靜待,其中有些異種,甚至達到了四階,就是元嬰期修士冒然闖入,若被圍困,那也有身隕的風險。

  “海道友。”張世平搖頭拒絕。他也不想聽海大富是想用什么東西來換取,如今他靈石不缺,只缺那些珍惜至極,能增進自身修為,或是那些有助于結嬰的靈物。然而這些東西,這位海道友顯然更為急缺。

  海大富眉頭緊皺,思索了許久之后,他這才下了決心,開口說道:

  “唉,這樣啊。那我也就明說了,千蛛洞中有處匯聚這萬千蛛毒,從而玄機孕妙的靈潭,煉化其中靈液有近乎鍛體重生,增加結嬰幾率的奇效,若是道友此行同去如何?我來指路,你以幻鬼蝗開路。只不過海某要取其七分,不然我擔心彌補不完奪舍肉身的后患。當然其中道友的損失,我自會彌補,總之不會讓道友你吃虧就是了。”

  “能增加結嬰幾率!只是…可惜了,我這邊有要事先去做!海道友,那頭二階巔峰的幻鬼蝗實在是不能給你,這六頭二階初期,兩頭二階中期的幻鬼蝗,就當做之前的謝禮吧。”張世平一抬手,往腰間的一只靈獸袋上輕輕一拍。

  一片朦朦白光從靈獸袋中飛射而出,落到了兩人身前。

  光華一斂后,六只磨盤大小的幻鬼蝗正猙獰的注視著四周。

  當看到這六頭與尋常幻鬼蝗有著極大差異的靈蝗,海大富眼中靈光頓現,他感受著這些靈蝗兇悍異常的氣息,臉上喜色漸盛。

  只不過再過了數息之后,他又看向張世平,面露難色地說道:“道友育蟲的本事可當是一絕,這些靈蝗實在是太過貴重了,海某可不能收,不若我們還是一起吧,分取潭中靈液,不然海某心中慚愧啊!”

  “不用了,我這還有要事,就不多聊了。”張世平說道,他心中默念著法訣,然后兩指并攏朝著那六頭靈蝗,隔空點了數下,解去了留存在幻鬼蝗中的血禁,而后起身,朝著海大富拱了下手,就立馬化成一道青虹,朝著盤空頂飛去。

  海大富起身相送,他站著目送著張世平遁光遠去,最后消失在盤空頂那常年不散的濃云之中。

  “滄溟妖君,既然這位張道友不愿同往,那剛才為何不出手?”海大富臉色一沉,突然自言自語般說道。

  “你是剛才沒看到剛才那小家伙,他烙印在幻鬼蝗體內的是血禁嗎,他一死,所有的靈蟲也立馬跟著全部死去。況且此人也不一般,你是沒發覺到他手中的那枚青玉戒指,那可不是什么簡單貨色,一不小心,甚至我都要搭上性命。時間可禁不起耗費,你還是趕快去找其他修士凈化譚中的殘余蛛毒吧,否則你想有足夠時間煉化,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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