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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黃雀

  看著山頂高矮不一的石柱石峰,頗為奇特,難不成是隱藏在這中間?張世平看著山嶺上一根根石柱石峰,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修仙界中有些地方陣法天成。

  為此,張世平驅使青靈古舟落下,在石林中穿行了一盞茶時間,卻沒有發覺有任何陣法痕跡,他眉頭緊皺,看來自己應該猜錯了。

  “咦!”張世平突然消失在原地,幾個呼吸后,石林外面,出現了張世平的身形,沒有停留,他人朝著山腰而去。

  魚然山的桃林中,一個渾身上下都被黃衣包裹住的人,就連臉上也綁著塊面罩,只露出一雙還精光四射的眼睛,他頂著一個黃灰色的罩子,蹲在地上,手中動作不停。

  一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整個臉已經是焦黑,看不出來五官面貌,她胸口嘩嘩冒著血,已經染濕了附近土地,這個黃衣男子雙手不停,在那黑衣人身上不斷摸索著。

  黃衣人手上動作不停,他將那人頭發打散捋過去,將嘴掰開,又將里外衣裳都摸了一遍,看看有沒有夾帶藏著什么東西。

  黃衣人不放過半點東西,將其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拿了一干二凈,就是藏在頭發里面的幾張低階符箓都沒有放過,特別是那人懷中的金黃色的儲物袋子,一看起來就很是不凡,他拿到以后,眼中閃過喜意,他就是為了這個才起的殺心的,然后他就立馬揣在懷里。

  不過他看了一下儲物袋里面的東西,臉上喜色一下沒了大半。

  這婦人是附近的散修,柯錫增他在坊市時候,一不小心看到過這女修拿出過這儲物袋子,色澤金黃,看樣子比彤寶樓販賣的儲物袋好上很多。

  這一看,他就上了心,起了意,翻來覆去睡不著,等了十幾天時間,他才終于等到機會,如今終于能回去安穩睡一會兒覺了。

  柯錫增在那女修衣裳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還有在黃衣人腳邊,有一把黃瑩瑩的小刀,刀身還帶著血跡,他手擦干以后,拿起小刀,也用那人衣裳把上面的血液擦干凈。

  “啊呸。”柯錫增站起來,還不忘呸了她一口,

  “嘶嘶嘶…”他摸著背后剛才的傷口,剛剛他的厚土罩子被那把黃瑩瑩的小刀給擊破,在背上砍了一刀,剛才斗法忍著痛,現在沒了剛才那股勁,痛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控制著背上的肌肉,緊緊夾起來,止住了流血,但是一股奇癢突然冒了出來,他伸手在背后摸索,但是就是摸不到,實在癢得很。

  他心中一沉,連忙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黃綠色的百草解毒丹,服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原因,這一顆百草解毒丹下肚以后,背后的那股瘙癢好轉了很多。

  “能問你個事嗎?”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柯錫增立馬一轉,在背后那人都還沒看清楚的時候,他就已經將藏在衣袖的一張土槍符箓甩了出去。

  那黑灰色的土槍還沒有飛出幾丈遠,就已經被一道紅光擊穿,變得通紅發黑,融化成為流漿,滴落在地上,升起縷縷黑煙。

  紅光融化了黑灰土槍以后,沒有絲毫停留,在在眨眼之間,就化為火繩,捆在柯錫增匆忙架起的藍瑩瑩的護罩上。

  藍瑩瑩的水屬性護罩,被紅光一捆,頓時冒起水汽白霧。那匆忙施展的水屬性護罩,只擋住紅光化為的火繩一個呼吸的時間,火繩就勒破護罩。

  在火繩即將接觸到柯錫增的時候,他都已經感覺到那股炙熱,在他感覺命不久矣的時候,這由暴烈火靈氣構成的火繩,竟然像正常的麻繩一樣,將他緊緊捆住,沒有將他化為灰燼。

  “前輩,饒命。”柯錫增心里又驚又怒朝著前方望去,前面是白茫茫水汽,看不清這位前輩的樣子,不過他可沒有呆傻在原地,而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發自肺腑的哀求。

  這種情況下,他還不敢喊的太大聲,怕惹怒這位突然發難的前輩。既然這位前輩沒有直接下殺手,那他就還有活命的機會,他心底打鼓地等待著,性命在他人一念之間的滋味可真的不好受。

  一陣風吹來,白霧散去以后,他看清了來人,是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中年男子,手持著一把青色的折扇,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他看不清楚對方的修為,因為這位前輩渾身上下法力波動都收斂的一干二凈,咋一看就像個外出游玩的世家公子。

  他心中可不認為有這種手段的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柯錫增正想直接跪下來的時候,他身體剛剛有所動作,原本想普通麻繩的火繩,立馬炎熱起來,將他衣服皮膚燙焦,身上出現了幾道黑痕,痛得他齜牙咧嘴。

  張世平毫不客氣地揮扇,幾道青紅色的靈光,在空中變化成為圓珠形狀,落在柯錫增身上各處,異種靈氣入體,讓他身體頓感一澀,經脈間的法力流轉全部被截斷,丹田中空有法力,卻再也用不出半點來。待到封禁后,靈氣化作的火繩,才慢慢散去。

  “你處理的可真慢。”張世平走過來,一臉的嫌棄,那人竟然把一個女修給把扒的干干凈凈,簡直有辱斯文,關鍵是這人連藏在衣服里面的幾張低階靈符都不過。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這人搜完以后,看樣子為了省個火球,連尸身都不處理干凈,這一點最讓張世平看不過去,不將痕跡都處理干凈了,留下后患怎么辦?

  看著這個已經被他封禁了全身法力的練氣修士,從他剛才在摸尸脫褲子的時候,他已經從山頂趕到桃林中了,“不過手法還挺熟練的,手上人命應該不少吧?”

  柯錫增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張世平,他冷汗淋漓,幾顆青紅色的靈氣珠子入體后,他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就已經調動不了一絲一毫的法力,聽到這位前輩沒有情感的話語,心中感嘆著自己流年不利,“前輩誤會了,是她先襲擊晚輩的,我實在是被迫無奈才反擊的。你看我背后那么大的一道口子,差點就沒命了,還望前輩明鑒啊,小人實在是迫于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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