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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各取所需

  “前輩誤會了,我所得的傳承確實有所殘缺。雖然到了今日,這些許的不足已無傷大雅,但要是能補齊,自然是最好的。當時要是師尊傾囊相授就好了,我如今也不會有這點遺憾,真是可惜!”秦風聞言,輕笑了幾聲后說道。

  聽著兩人交談,張世平木著一張臉,眼中毫無波瀾起伏,猶如一汪幽泉。他沒有冒然去問他徒弟的事情。若是她平安無事自然是最好,可要是她真的橫遭不測,濟豐老祖多半不會因為區區一名筑基弟子,就和元嬰老怪翻臉。

  除非是張世平大肆宣傳,使得濟豐老祖臉上無光,或許才有幾分可能。不過這種做法是下策中的下策,張世平就是再怎么報仇心切,也不會這樣去做。

  修仙界中說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仰人鼻息是最無奈的選擇!

  “哼,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夫對你們相師一脈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今日沒那心情聽你緬懷叨絮!”濟豐已是一臉不耐之色。他實在沒有心情與秦風這種人多說半句。

  “前輩性子還是一如既往般急躁!我這些年來都在海外闖蕩,少與人交談,話不免有些多了。既然前輩不想聽,那我就直說了。兩百余年前,我在海外某處海域中發現了一處古修士洞府,需要借助幾位道友,合力勘破那里殘存的禁制。”秦風沒有直接說出口,而是以神念傳音于濟豐。。

  “以你的陣法造詣,一道殘禁會破不開?”濟豐沒有立馬答應,他反問了一聲。

  “那也要看是什么樣的殘禁,古時那些大能,又豈是我等可比擬的,這等存在布下的陣法是何等的精妙。不過在漫長的歲月變遷中,那處陣法禁制出了些許的瑕疵,多年來經我全力推演,終于想出了破解此陣的辦法。只是這個破陣之法,以我一人之力,是斷然無法施展,需要借助幾位道友。前輩你也知道,海外茫茫無垠,元嬰修士雖然不少,但是能到后期的道友,無非也就那幾人而已。不巧的是,我與這幾人的關系都不算太好,所以才重回南州。”秦風聽到濟豐這聲反問,他愣了一下,緩緩說道。

  秦風取出一枚玉簡,遞給了濟豐。

  濟豐接過來,分出一縷神識,探入其中,過了幾息后,臉上露出詫異之色,開口說道:“你這玉簡中說得可是真的,有這般好事,你舍得與人分羹?”

  “怎么樣,前輩意下如何?”秦風語氣淡然地說道,他臉上帶著面具,只露出兩顆眼珠子,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是什么表情。

  “除了我,你還要找誰?這些年來,海族出兵久久不退,這個關頭,其他道友多半與我一般,脫不開身。”濟豐恢復成先前的樣子,神色平靜地傳音說道。

  “前輩放心,再怎么說我也是出身于南州,這種情況我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我這次也是剛回來,前輩還是我找得第一人,想要找齊其他幾位道友,怕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此事不著急!這枚玉簡前輩先收著,待人都找齊以后,我到時自會與前輩聯系的。”聽到濟豐有意,秦風有些欣喜地傳音說道。

  “好,不過為了能讓海族早些退兵,道友不如也出些力吧。戰事若是早點結束,世夢、縹緲幾位道友也可抽出空來,這樣也不用道友一個個去尋人!”濟豐應下了此事,心眼一轉,提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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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你們的這些事情,我可沒有興趣去管。我們人族就算是打贏了海族,無非是將海族的那些道友趕得遠一些罷了。而我們要是輸了,損失的也就是內海的一些島嶼,難不成他們還敢上岸深入南州內陸?這種游戲玩了那么久了,你們不膩我都煩了,實在是沒意思!”秦風伸出食指輕搖著說道。

  “那好,你若不愿,老夫也不勉強了。”濟豐摸了摸灰白的胡子,神色不變地說道。

  兩人又交談了好一會兒,交流修行心得。這次兩人倒是沒有用神念傳音,而是直接開口交談,兩人也不避諱張世平這位小輩。

  濟豐自言‘外無善惡,一心分之’,認為修行應自持本心,清凈無染。

  而秦風卻說‘舍心舍情,墮魔殺身’,他認為修士心思煩雜,唯有斬斷一切,方能超脫。

  兩人所秉持的修行理念,有同也有異,他們一言一句辯論的起來,各自闡述著自身所得所悟,沉浸其中,似乎將身后的張世平,與周圍的一切都遺忘掉。

  張世平默然地看著,耳朵卻豎著,這種情況已然在他意料之外。

  可隨著他們兩人盤膝細說下去時,張世平發覺兩人所言皆有其道理,他一時之間又不能勘破,心中便不免迷茫了起來。

  “醒來!”張世平耳邊頓時傳來一聲大喝,將他驚醒。

  “你尚未結嬰,多聽無益,且在遠處候著吧。”濟豐真君背對著張世平,語氣淡然地說道。

  “是。”張世平對著濟豐真君微躬了一下,朝著山下走去。

  看著張世平遠去,秦風突然之間笑了一聲。

  “道友為何發笑?”濟豐有些不解。

  “我本以為這家伙是個蠢物,但還算能耐得住性子,還以為他會忍不住出手為他那徒弟報仇呢?”秦風笑著說道。

  “道友,這事何意?”濟豐沉著臉說道。

  “一個有趣的小游戲罷了,我讓那兩頭山鬼裝成他徒弟夫妻兩人,這家伙也沒什么防備心,竟一下子就著了道,實在是好玩。”秦風指著在兩人不遠處抓耳撓腮的山鬼。

  “道友可知,他那徒兒也是我玄遠宗弟子?”濟豐看了秦風一眼后,就冷漠地說道。

  “是嗎?這我倒是不曉得。若是我沒算錯的話,這次的南無法殿應該是在二十三年以后,就會開啟吧,到時需要我助道友一臂之力嗎?”秦風有些驚訝地看著濟豐說道。

  濟豐聽了就知道秦風睜眼在說著瞎話,不過他沉思了片刻后,開口說道:“既然道友不知情,那就算了,下不為例!”

  殘陽西下,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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