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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哪有受傷

  張世平收起玉簡后,他先看了下自家徒弟的傳音玉簡,不過他稍微一瞥,見這孩子留言說自己已經回來了,既然不讓她進谷,那她就先去沖靈山脈了,張世平看了下玉簡中所留的日期,才過了半個月而已。

  知道了曦兒平安無事以后,張世平便將這玉簡收進儲物袋中,而后他便看了玄遠宗所留下的兩枚藍色玉簡,一枚是九個月前所留,在玄遠宗所統領的一個世俗國家田國,有一座十三四萬凡人的城池不知道為何一夜之間全部是死光,整座城在三日之間變成了一座鬼城,鬼霧籠罩著整座城池,隔斷了陽光,而死去的凡人魂魄都化為了冤魂厲鬼,不過不知道為何,它們只是在城中游蕩,沒有四散了去。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修士動了手腳,那通常是城中的居民,不小心觸動了什么封印,放出了陰邪,若不及時處理掉,很有可能會養出一頭金丹期鬼王來。張世平看過后,就將這枚玉簡收進了儲物袋中。

  他相信現在田國的這座鬼城,應該有玄遠宗的幾位金丹修士守著,就等著城中所有的冤魂厲鬼,彼此之間相互吞噬,看能不能真的養出一頭鬼王來。到時候天劫降臨,就算厲鬼成功渡過雷劫,凝聚了鬼丹,也躲不過那幾位金丹修士合力圍剿。

  而另一枚玉簡,說的是玄遠宗這些年來調查怪鳥一事,已經有了眉目,祁峰問他要不要接下這任務。張世平看了下玉簡所留的日期,就在兩天前,想來他們應該還沒有走,張世平思索了下,便對著這枚玉簡喃喃念了幾聲,而后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把青色小劍。

  他把玉簡按在了飛劍上的一處凹槽中,輕喝了一聲‘去’,那傳音飛劍立馬化為了一道青光,朝著祁峰所在的青火谷飛去。

  至于剩下的三枚玉簡,其中有兩枚是張世平閉關煉寶一年多以來,兩次金丹修士聚會的邀請玉簡,張世平看了下日期都已經過了近兩個月,這邀請玉簡與廢石差不多。倒是最后一枚,是明喻真人所發來的,張世平看了上面的信息,冷笑了一聲,就將其捏成了粉末,松開了手,洋洋灑灑了去。

  明知道自己剛結丹才不過幾年,本命法寶或許都來不及煉制的情況下,邀請他出去,他這種人,張世平從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他的用心的。

  筑基修士一般有三四甲子的壽元,而金丹期得享八百載綿延壽元,兩者之間,那是天差地別。剛結丹的金丹修士,在幾十年時間內,最主要的就是穩固自己的修為,然后鍛出自身的本命法寶,加以祭煉,又何必著急著與其他金丹修士一齊探尋機緣?萬一他人起了歹心,那自己辛辛苦苦才結成的金丹,怕是成了他人錦盒之中的珍藏了。

  對于這種事情,他人怎么想,張世平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在沒有煉出本命法寶的時候,連出海都是極其小心,再確認了沒有他人跟蹤的可能后,他才會安心出去。如今的他,可不是單單一人而已,背后還有整個張家,不由得他不慎重,再說了他也不想突遭橫禍。

  張世平拍了拍手,擦去了手中的玉粉后,身上灰光頓起,朝著沖靈山脈飛去,有了本命法寶寶光的加持以后,他飛遁的速度比以往單以遁光飛行的時候,要快上差不多一分。要是今后祭煉久了,他那座炎隕萬靈塔威能更大,與自己肉身神魂融合得更為完美無瑕的時候,那依著張世平估計,這飛遁的速度,或許還能再快上一兩分。不過斗法手段,就單單以遁光的飛行速度來看,有本命法寶的金丹修士,和沒有本命法寶的金丹修士,已是差了一籌。

  沖靈山脈本就離翠竹谷不遠,不過片刻的工夫,在沖靈山脈上空,一道灰光乍現,張世平立于空中,神魂一掃,便輕而易舉地囊括了整座沖靈山脈。待知曉了曦兒所在后,張世平面露訝色。

  曦兒這孩子,這時候竟然不是在玩,而是在打坐修煉,積累法力,這日頭都打西邊出來了啊,張世平心中高興,看來她這番出門游歷,有沒有長見識,他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她的心性倒是漲了幾分。

  張世平身上灰光一閃動,沒過幾個呼吸,他便落在了山中一處瀑水清潭邊上。

  他落下后,看著正在譚中青石座上打坐的曦兒,張世平卻眉頭一皺,目光變得冷冽了幾分。

  這孩子左臉臉頰,還有脖子上的一處,肌膚要比其他地方嬌嫩了許多,帶著輕微的粉紅色,這兩處地方應該是剛脫痂不久,也不知道這兩處傷勢是何導致的。

  張世平負手站在譚邊,瀑水嘩嘩,潭水泛起了白色水花,蕩起了層層波紋,不過到了譚邊后,只剩下了些許的漣漪,輕微地扭動著張世平的影子。

  過了一小會兒后,林曦兒將周身游動著一絲水靈氣吸收到了丹田后,她便睜開眼睛,收起了《碧水游》功法,她下意識地緊了緊衣領,而后天青色的繡鞋鞋尖輕輕地在青石座上一點,越過了十幾丈遠,極為飄然地落到了張世平身邊,一臉喜意,但是卻嘟囔著嘴,連著說了一大堆話來:

  “師父你終于舍得出谷了。我聽師公說你都閉關了一年多時間了,那么久不悶嗎?我聽人說,要是閉關太久了,性子就會變得古古怪怪的。對了,師父我和你說,這次我發現了一個幽谷,那里有頭被黑鐵鎖鏈鎖住的巨龜,巨龜旁邊還有兩朵蓮花…”

  “好啦,先不說這些,你這孩子安靜一點,嘰嘰喳喳的哪像個女孩家。我問你,這次出去是不是吃了苦頭了,那臉上還有脖子的兩處傷,是怎么回事,不和為師說一說嗎?”張世平看穿她的小心思。他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知道這孩子,在打了什么主意?

  “什么傷?哪有啊!師父你看錯了,我沒受傷。”林曦兒臉色一怔,然后裝著疑惑不解,還在張世平面前轉了下身子,跳了幾下,顯得生龍活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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