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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七章 還是個孩子

  在場的修士被張世平那一聲蘊含法力的冷哼一嚇,眾人鴉雀無聲,而那位青衫女修看到了張世平以后,臉色一白,再聽到了張世平的神識傳音,神色一怔,然后便快步,朝著人群外走去。

  看到了前方那身穿黑色襌衣修士背影,青衫女子在心中大叫悲呼起來,她快步跟在了張世平身后,張世平走一步,她便跟一步。

  在場的修士,見沒有熱鬧看了,就嘩然而散。

  “還看什么看,還不回家?”黃衣女修見鄧瀚德眼角余光,看著張亨儀離去的方向,沒好氣地說了一聲。

  “夫人消消氣,消消氣!”鄧瀚德連忙收回了余光,走到了鐵素心身邊,為其輕拍著后背,幫助她順了順氣。

  同時鄧瀚德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對他夫人說道,“剛才那人應該是張家的筑基前輩,夫人可不要太沖動了!”

  “明白了,還不趕緊走!”楊鐵心低聲說丈夫說道。

  “說一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家店鋪后院中,張世平坐在一張檀木太師椅上,看著站在前方的青衫女修張亨儀,以及店鋪的掌柜張世偕。

  “二長老我…”張亨儀面露慌亂之色。

  “沒讓你說,給我安靜點。世偕你知道亨儀這件事情,怎么讓她如此胡鬧!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不知檢點,是想要把我們張家的臉都給丟盡了嗎?”張世平怒聲說道,一巴掌拍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張世平這一巴掌下去,這實木的護手宛如豆腐一樣,碎裂成大塊小塊的木頭渣子。這張亨儀是張家‘亨’字輩中,天資極高的后輩族人。她是張家大長老張懷宇那一脈的后人,玄孫一輩!

  張家女子若是沒有靈根,取名便沒有什么要求,依照字輩取可以,不依著字輩來,也無妨,但是如果是身具靈根的,那便要按照張家的字輩排行來取名。

  “回二長老,亨儀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張世偕低頭,一臉苦色!亨儀這件事情,其實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他也說了亨儀幾回了,不過她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藥,硬是要嫁給鄧瀚德這個已經娶妻的中年漢子,要知道這人已經四十三歲了,足足比她要高了二十歲。

  鄧家長老鄧奇道是一位留著五咎長須的老者,修為在筑基六層,比張世平要高上一點點,但是對方年紀已經很大了,基本沒有了什么指望,最多也就突破到筑基七層而已。這人張世平幾個月前還見過他一次,沒想到對方的族人,竟然和自家晚輩,又如此瓜葛!

  要是傳到了宗門里面,那他豈不是在這些筑基師兄弟面前,把臉都給丟盡了!即便對方不在他面前說道,也會在背后指指點點,一想到這里,張世平臉色便更加鐵青了。

  剛才張世平也聽到附近那些修士的交談,從中得知了對方明顯已經娶了妻子,而且對方這年紀,怕生的兒子都和亨儀一樣大了,對方明知道亨儀的心意,既不明說,也不拒絕。這種魑魅魍魎,張世平更是看不起!

  這種人也就只能騙一騙,張亨儀這種不懂世事的孩子,一想到這里,張世平看到亨儀這孩子眼底的執著,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他站起身來,緩緩踱出了屋外。

  一道紅光從屋外飛了進來,在張世偕與張亨儀兩人之間停了下來,張世偕接過了玉簡,放在自己眉心間上,神識探入后,臉色一凜,立馬收起了玉簡,對著張亨儀說道,“這兩天半步都不能離開店鋪,整理一下,兩天后,我帶你回族里。”

  張世平從張家店鋪走了出來,亨儀這事情不過是小事而已,只要將其帶回家,困足個兩三年時間,時間一長,她也就會將這種人給忘了。這孩子,或許再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練氣后期。

  朝著玉宇居走去的張世平心中思索著,若是在一二十年后,亨儀她修為到了練氣后期,以張家的財力,很難為其準備上一顆筑基丹。而前些日子,他父親張同安也差人傳信給他,說他決定收鄭亨運為弟子。

  在他父親的信中,鄭亨運已經很明白了宗門與家族的差距所在,不過張世平不知道自己父親是如何說的,也不知道亨運是怎么想著。張世平嘆了一口氣,這孩子是炎靈根,只要修行資源供應的上,修為一定進展飛快,也就張亨儀前腳突破練氣九層,他后腳也就差不多到練氣七八層了。

  如此一來,兩人突破筑基的時候,最好都要都筑基丹,以免發生不測!不過正陽宗中每一次煉制的筑基丹,大部分是留存在宗門中,宗門弟子以靈藥換取,而流出去的一小部分,多是在拍賣會上,每一顆筑基丹都能拍賣出天價來。

  以張世平如今的身價靈石,除去了供應自己修行之外,怕是很難有余力去支持他們!張世平總不能自己不修行,而去反哺家族,這明顯不現實。照張世平所想的,也就是在自己身有余力的時候,才能幫扶家族其他修士。

  畢竟他的靈石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在南海時候,他為了賺取靈石,可受了不少的上,甚至中了元嬰妖君的秘術,險些喪命!

  除此之外,如今張世平心中也有點疑惑,為何許師叔在這種慶典將要舉行的時候,特意將他弄到了章國去,說是去落鳳山尋血鳳花,這要是換成在其他的靈山福地,那張世平還相信,但是在那種世俗小山,怎么會有血鳳花的存在。這個任務明顯是想要將張世平,調開正陽宗的做法!

  張世平不知道許師叔到底是什么意思,這種活了好幾百年的金丹修士,所想的事情,不是張世平這種修士所能明白的!

  不過許師叔還特意在玉簡上,描繪了落鳳山的地圖,以及疑似生長著血鳳花的地點,這一點讓張世平又不免疑惑了起來!

  “難不成是真的?”張世平心中嘀咕著。

  總之,這件事情讓張世平感覺很是奇怪,因此他剛才給張世偕的傳音玉簡中,除了讓他將亨儀帶回家族中,還將自己所想的,所疑惑的地方,也寫在了玉簡上,讓張世偕帶回給族里,告知大長老張懷宇與族長張同安。

  這也讓他們知曉自己已經離開了正陽宗,前往章國執行任務,一方面也讓他們注意小心一點!

張世平想了一路,抬頭一看,在一處殿閣外挑著旗幡,風吹幡動,上面刺紋著一鼎青銅色的三足圓底丹爐  他又走了十來步,抬頭看著門上的牌匾,上面寫著“玉宇居”三字,門口一個穿著葛色長衫的年輕人正送客人出門,一看到張世平,見他有點面熟,便在腦中回想著,而后恍然,臉上帶著喜悅之色,朝著張世平恭聲道:“張前輩,快請進。”

  張世平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看他模樣有些陌生,他可不認識對讓,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下子認了出來。張世平臉色微沉,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的名頭!

  “大概在三年半以前,前輩光臨過小店一次,那次還是小人接待的,就是那個給前輩介紹的藍衣小廝。前輩貴人多忘事,不過小人可是記得緊緊的,盼望著前輩能再次光臨小店呢!”這位身穿葛色長衫的年輕人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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