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仙人大老爺!你們都在看什么,還不跪下,拜見仙人。”倒是青狼寨二爺,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在地上,納頭便拜,頭壓在地上,高聲喊道。
他與那張三爺做買賣的時候,可是聽過張三爺說他們張家可是有修仙者的,至于他說的修仙者是什么,他詢問旁人,才明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人了嗎?怪不得,這位張三爺能光明正大地與他們做生意,而那些官紳大老爺半個屁都不敢放。
也多虧了張三爺仗義,不然以往時候,他們往往一張上好的皮子,所換的也不過是一小罐鹽巴或者幾尺土布而已。不是他們不想進城販賣手中的山貨,是因為他們根本出不去。他們是無籍的山民,出去外面,一旦被別人抓了,就成了奴隸。官府律法可不保護他們這些沒有戶籍,交不上稅的山民,他們甚至鼓勵游俠們進山抓捕山民。
但是自從張三爺與他們這些山民做生意后,他們的日子就好過了很多,當然這張三爺也不是平白無故發什么善心,而是和這些山民買賣,油水豐厚。以往其他人壓價壓得狠,山民手中一張上等的青狼皮,只能換得很少的東西,他就在上面加上那么一點,多那半兩一兩的粗鹽,多上一兩分長的布料,這一點點東西,便讓山民死心塌地將手上的東西全部賣給了張三爺。
至于其他的人,不敢與張府搶生意,而且張府那當家老爺發出話來,族里的三爺不過是因為閑的無聊,才去與山民做買賣的,他不希望老人心里不暢快。附近的世家可知道這位張府當家老爺的一個兒子,可是被遠處仙山里面的仙人給接過去的。
兩天后,張世平使御著青靈古舟,朝著啟國方向飛去,他御器速度飛快。至于青狼寨的那個炎靈根的三狗子,則是被他留在了附近了那張府中。
張世平一說要收三狗子去修仙,青狼寨中的二爺見三狗子還有點猶豫,便壓著他的頭,給張世平跪了好幾個響頭。不過這少年卻不知道為什么死活沒有答應,張世平看在他身懷著炎靈根這上等靈根的份上,耐著性子問清楚了三狗子的想法。
說來也是好笑,這少年終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山民,有些小聰明,但是眼界還沒開,說來說去,左右不過是一些小事,不過這少年有一點,張世平看的還挺順眼的,那就是知道張世平這位仙人代表著什么后,便求著張世平給青狼寨的山民,某一個好的出路,只要做到這點,他就心甘情愿地隨張世平離開,今后一定報答他的大恩大德!
白眼狼,誰都不喜歡!張世平臉上雖然看不出有什么喜怒,但是心中對其卻頗為滿意,十一二歲的孩子,心性早就定下了大半。對方要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那張世平可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了,以免到最后被反咬一口。
而旁邊的二爺心中早就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山民雖然不用交稅賦,但是說句實打實的話,誰想整天過些朝不保夕的日子,有塊田種,有口安穩飯吃,那不更好?
張世平思考了下,他現在是剛出白芒山不遠,所在的地方是昱國望月郡附近,這里剛好有張家世俗一脈,給青狼寨的二十來戶人安排個好地方,不是什么問題,只要自己說一聲便行了,也不用自己太操心,所以張世平便答應了下來。
他御器帶著三狗子與青狼寨的那個二爺,朝著附近望月城飛去,很快就到了城中張府,出示了手上的張家長老令牌后,張府便中門大開,張府這一脈世俗族人,本想擺起香案迎接本家來的仙人。但張世平搖了搖頭,讓他們不必如此多禮。
進府后,張世平將此事吩咐了下去,又和張府如今當家做主的那位中年人張唯丞,說了一會兒的話。張世平從張唯丞口中得知了,他兒子張亨文前幾年就到了白猿山了。
“同、世、元、亨、泰,已經到了‘亨’字輩了嗎?”張世平輕聲感慨了幾分,他這些年來,對于張家的后輩族人,幾乎沒有什么關注。
沒過多久后,張世平便讓張府眾人去處理青狼寨的事情,他將三狗子留在張府之中,自己便飄然離去了。
八天后啟國,一道青光在江邊緩緩落在江中,張世平發出一道紅光,飛入碧水游沙陣中,沒過過久,陣法云霧翻滾,彩光蒸騰,一個頗為英氣的佩劍女修踩著一把月青色的飛劍,從陣法中飛了出來,轉眼便到了張世平面前。
“江道友,好久不見了。”張世平見江家出來的女修正是他第一次來時所見過的江若流,她周身的劍勢,比當時要凌厲許多,一身修為毫不遮掩,竟然已有筑基六層,張世平面露訝色,對方竟然修為進展如此之快!
“原來是張道友,老祖有請。”江若流看著張世平,那么多年不見,其實她心里早就將張世平忘了大半了,要不是那時候張世平是和謝妙過來的,江若流哪能記得起他。而且這些年來,正陽宗雖然下了令,葛家等幾家金丹家族不敢明著來,但是暗地里可搞了不少事情。不過現在都好了,老祖回來后,江家便安穩了下來。
老祖?張世平一聽到江若流的話,可當真出乎他意料之外。
江若流則帶著張世平入了陣法,到了江家一處有些老舊的院子里,屋中有個披著黑色斗篷的人,正盤坐在蒲團上,打坐修行,氣息駭然。張世平與江若流人還離著遠,便感覺到了從院中傳出來的氣息,兩人沒有冒然進入其中。
張世平心中有些疑惑,他也曾見識過許師叔在他洞府中修煉時的情況,與現如今這位江家老祖可有些不同。在張世平感覺中,對方法力好像有些不穩,不過一轉眼,院中的法力波動便消失了無影無蹤,一位身穿著黑色斗篷的修士,推開了院子的兩扇小木門,看著站在門前的兩人。
“你可有什么事嗎?”江家老祖看著張世平,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