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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談話

  黔靈山中,一艘青光濛濛的飛舟從樹林中飛起,升至幾十丈高,遠超過山中絕大多數的樹木,張世平這才驅使著飛舟全力飛行。

  離開了陳文廣洞府后,剛才他是關心則亂,現在冷靜下來,他反而對他伯父的事情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陳文廣比自己年長了幾十歲,還是領自己入門的修仙者,只要他冷靜下來后,思考其中的輕重緩急,就不會還在受傷的時候,就勉強服用下烈陽紋云丹。

  在拋去了剩下的一點點擔憂后,張世平使御飛舟,躍升之云海之,望著無心湖方向,本想著去無心湖尋下許師叔,不過張世平操控著青靈古舟在云海緩緩而行。

  其實對于南海情況以及海族的事情,到時候宗門應該會將告知他們這些筑基修士,但是肯定不會的全部,而要是想要了解更多,在宗門中張世平還有一人可問,那就是無心湖的許師叔。

  不過在十幾年前,許師叔贈與自己青靈古舟,他也曾見過與青靈古舟差不多的飛行法器,價值約兩千余塊靈石。

  還有前幾年,許悠旦還將自己在筑基期修行的經驗感悟交給張世平,讓他在修仙路少走了很多彎路,不然張世平至少還要一兩年時間才能順利突破成為筑基中期修士。

  這兩次的恩情,已經足夠償還張家先祖對許悠旦的授業之恩了,因此張世平在云海緩緩飛行了片刻后,就調轉方向,朝著就近的一座坊市飛去。

  剛才在陳廣文洞府時候,張世平才發現自己,因為有青銅燈的關系,竟然忘了常備一些二階的療傷丹藥。

  去了南海,到時候就要聽聯盟高階修士的安排,不能隨自己的性子亂跑。到了那時候,張世平要是受傷了,不能在眾目睽睽下拿出青銅燈,那就要服用療傷丹藥才行。而且到時候受傷的修士肯定比正常時候多,臉丹藥價格那是蹭蹭地往漲。

  想到這里,張世平心中無奈,要是能夠有其他的選擇,他和其他大部分的筑基修士一樣,絕對不會在海族兵鋒正盛的時候,前往南海。

  如果這時候前去南海,按照以往來說,海族妖類多了去,比在南州內陸中要好找很多,獲取妖獸材料也更為容易,要是運氣好,那就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機緣。

  但同樣,也是因為海族的原因,他作為一個宗門弟子,到了那邊自然而然成為了聯盟的人。筑基期修士在南海那邊,算得是主力,肯定是有大量的任務雜事,不是跑那邊就是守這里,絕不會留有太多的時間繼續修煉!

  張世平只能希望,這場戰爭能早點過去,不要持續個十幾年時間,平白無故浪費掉自己太多的時間。

  一想到這里,張世平單出幾道靈光手訣,青靈古舟速度一下子去,變化成了一道青虹,從云海呼嘯而過,待快到了就近的坊市空后,青靈古舟船頭猛地扎入云中,從云底破出,十余個呼吸后,就落在了坊市入口不遠處。

  在張世平降落以后,從不同的方向飛來的正陽宗其他的筑基修士,也緊隨著張世平落下,他們這七八個人,有三四人身穿宗門黑衣服飾,有幾人身著華服,張世平收取飛舟后,和他們打了聲招呼后,就匆匆地走到坊市中,直朝著坊市中的大型店鋪走去,干脆果斷地買了三瓶二階的療傷的丹藥,還有一批自己常用的修行靈物。

  待雙方交接清楚后,張世平又匆忙離去,朝著也昆山飛去。

  在張世平全力飛行了好幾個時辰后,他回到了洞府中,過了一晚。

  在后半夜,張世平吹滅了青銅燈,收進儲物袋中。隨后張世平先朝著自己蟲室快步而去,將蟲室中所有血月蝎蛛和幻鬼蝗,全都分別裝進御獸袋中,接著又去了丹室,取出自己的儲物袋,儲物袋袋口朝著黑石丹爐,法力涌入,一道灰蒙蒙的靈光從袋中發出,罩住黑石丹爐,幾個呼吸以后,這和張世平差不多高的二階丹爐,才消失了原地。

  而后,張世平又將自己放在洞府中的一些用得著有價值的東西,全裝進普通的灰布儲物袋中,揣進懷里。還有布置在洞府中的五行絕神陣,張世平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這套陣法器具起了出來,收起放進玉匣以后,小心翼翼地裝進儲物袋中。

  在洞府中,看著洞府石壁的月石,還有桌椅,又仔細想了想,再確定自己沒有什么遺漏后,這才朝著外頭走去。

  最后張世平踏出洞府,大袖一揮,洞府石門轟然關閉,張世平從儲物袋中尋了個石牌,法力運于指尖,以指代筆,在面寫下了自己外出的消息,掛在洞府門邊的石壁,到時候要是蘇雙游歷回來,或者有其他人過來,見到了自己所留的信息,也不會干等著。

  他轉身,卻楞了一下,看著剛才還空無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現了身穿著寬衣大袖的許悠旦,就離張世平幾步遠而已,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同時對其行了一禮,“張世平拜見許師叔。”

  “收拾好了,就隨我來,我與你說些事。”許悠旦淡淡道,走下洞府前的幾層臺階,沿著山中小道,張世平跟在后面,看許師叔就這樣晃悠悠地走著,也不開口,直到小半個時辰后,兩人已經在山中轉了一大圈。

  張世平在最開始心中有點忐忑,不過在走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后,他就鎮定下來,只不過現在小半個時辰過去了,前面的許師叔一路只顧著走,沒有說半句話,張世平仍是面無表情地跟著,可是在心中不免嘀咕了起來,不知道許師叔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

  “坐吧。”兩人走到一處荒廢了許久的石亭,亭中枯葉滿地,石欄青苔叢生,許悠旦從小道轉進亭中,伸手拂去石椅臟物,沒有全部擦干凈,就一屁股坐下。

  “多謝師叔。”張世平和許悠旦一樣拂去石椅的臟物,然后虛坐著,腰背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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