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點點滴滴過去,張世平看青銅燈火漸漸暗了下來,中途添了一次燈油,就接著修煉起來,他之前在煉氣期的時候,修煉過《換元功》殘本,現在撿起了從前,接著修煉下去,倒也還算順利。
《換元功》帶來的神識分裂的劇痛感,對張世平來說倒也還能忍受,因為他先前就已經嘗試過了分裂自身神魂的痛楚,后者痛楚比前者更甚,當然這也是因為張世平現在才修煉《換元功》前期功法的原因。
天皎月如玉盤,在遠處滟瀾山,鄭通從張世平那得了一千兩百塊靈石后,心情頗有暢快,他驅器在山云樓外的松林中行走,他抬頭透過松枝,明月出袖,青松好似長在月中。
在正陽宗大殿中,常有年正盤坐在蒲團,大殿中紫煙裊裊,正陽峰后山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山門無聲打開,一位身穿著交領金紋華服的矮胖修士。
剛走出洞府,人就消失不見,轉眼已經飛了高空,乘風而行,他神識展開,很是輕柔,猶如鵝毛落白雪,悄然無蹤跡地延展至百里的時候,察覺到有熟人在那里等候,便速度更為迅猛,化為一道青幽幽的驚鴻消失在了原地。
三天以后,張世平這才睜眼收工,他臉色有點白,畢竟修煉功法帶來的神魂痛楚就在那邊,不會因為他能忍受的住,就會減弱,臉色蒼白不過是正常的現象。
他待自己頭腦不再那么眩痛后,取出一塊青色玉簡,朝著玉簡說了幾句,就發出傳訊玉簡,讓他那四位管事他們去收取一批靈草,這是他準備用來飼養那些變異的幻鬼蝗的食物,當然還要收取一些蝎類與蛛類的蟲子,這要是他一個人去收集,那要花一些時間,還不如交給他們來做。
要不是擔心張家三位管事他們手腳不麻利,張世平都想將身的異蟲交與他們三人飼養,不過現在他手頭的幻鬼蝗數量太少了,萬一出了問題,他可就后悔莫及,所以張世平想了想,就決定自己先飼養一段時間,等數量多了再考慮這事情。
傳訊玉簡化為火光消失以后,張世平就重新返回洞府之中,很是熟練地布置下了血月蝎蛛與幻鬼蝗兩間蟲室,將自己御獸袋中的靈蟲放進去。接著他就在坐在洞府中的石椅,拿出一本有些年頭的書籍,這是他剛入正陽宗不久后,修煉《換元功》殘本的一些心得,面前幾頁已經記錄了一些,后面都是空白的。
張世平翻開了自己以前記載的筆記,看面所寫的東西,頓時感覺時間過得如此飛快,轉眼已經十余年時間,他從十六歲加入正陽宗到如今已經三十好幾,張世平翻過另外一頁,看到其中某一段后,提筆在面圈改起來,在煉氣期時候的想法,與他如今的見識,兩者已經有了明顯的差距,面記載的東西與他如今的想法有了很大的區別,他特意在旁邊記錄下來,彼此對照起來。
很快,這不過七頁半的早期修煉心得,張世平一句一句地看完,也重新寫了一些自己昨夜的修煉心得。修仙功法不是照著面一字一句的練,就成很順利地修煉到高深處,在這期間要不斷揣摩,不斷反思,然后不斷地修煉出屬于自己的東西。
同一本功法讓不同的修士修煉,即便他們靈根一樣,資源也相同,可是這修煉的效果一定不會完全一樣,或許有人還在第四層,而另外一人已經突破到第七層了也說不一定,這就是修仙的悟性、才情。
有人生而知之,有人學而知之,還有蠢笨的教了也不知。
生而知之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覺醒宿慧的人,還有就是那種高階修士奪舍,不是福澤就是劫難,不然哪會真的有人生而知之。
張世平算起來是屬于那種學而知之的那種,修煉的悟性還行,而且在張家的時候,從小養成了勤加思考的習慣,對修行的功法,使用的法術,所學的一些基礎的修仙技藝,他都整理的清清楚楚,其中一些他記錄在玉簡,還有一些要時常補錄修改的,則是寫在書籍。
就這樣很快過了大半個時辰,張世平停停寫寫,也寫滿了一整頁。
他還想再寫一些的時候,這時,洞府陣法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晃動后,張世平便將筆放在那塊造型奇特如龍爪的筆架,吹干了書頁的墨跡后,他取出玉匣子,將這本寫著《換元功隨筆》的書籍放進去,在玉匣里面還有十幾本新舊不一的書籍。
張世平蓋玉匣蓋子,靈光一閃后,將玉簡收進儲物袋中,伸手一招,從大陣中飛出一道紅光,低空飛來落在張世平手中,他看了玉簡的信息,便起身走到洞府門口打開五行絕神陣。
在洞口的四位管事看到洞府陣法,五彩靈光閃爍消散,張世平走出來后,恭敬地行了一禮,張世平讓他們起身,不必多禮了。張家的三位管事已經來正陽宗許多年了,本就年邁的他們,如今相貌更老,不過三人眼中是帶著喜意。
在也昆山中,張世平從不會虧待他們,這是同在一個家族張世平他的本分。他們三人在這些年來,也沒有為張世平惹過半點事,都老老實實地在也昆山附近修行,除了每隔一兩年時間去外務殿領取外出的令牌,回張家一趟。
“你們先下去吧。”張世平取過四人帶來的靈草后,皺著眉頭看天一道白影飛下來,便讓他們四人下去,他們四人不過是煉氣中期修士,眼中帶著一絲驚恐,看著一頭散發著筑基靈壓的仙鶴落在身邊。
張世平身爆發出一陣磅礴的靈壓,比一般的筑基三層修士要來的雄厚,他借助著青銅燈修煉,因為瓶頸的關系,一時間突破不到筑基四層,只能不斷精煉自身法力,平時他不喜與人爭執,和人交惡,但是別人欺負門了,他也不是非得裝孫賣乖。他身爆發的靈壓將這頭二階的白鶴壓住,讓被這只白鶴靈壓鎮嚇住的四個管事醒來,沉聲說了一聲,“下去吧。”
白鶴背坐著一位藍裙女修,臉色有點冷冰地看著張世平,張世平也抬頭看著這位謝師姐,不知道她發什么瘋,難不成是因為自己先走了,為了這小事而門問罪的?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相不相讓,對看了一會兒。
而四位管事不敢停留,向張世平告退了一聲,就立馬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了葉子形狀、圓盤形狀的飛行法器,匆匆離去。
M.3Qdu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