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陽宗冰靈石礦脈大殿中,張世平正一腳跨過門檻,里面已經有二十幾個筑基修士,一個個臉色很是嚴肅,大殿中沒有人說話。
張世平一進來就看見謝師叔盤坐在大殿的白玉臺上,白茫茫的冰屬性法力從她身上涌出,在她身前匯集,一個盤坐在她前面的修士,身上已經被冰雪裹住,成了雪人,在她們四周,溫度下降的厲害,白玉臺表面滿是冰渣子。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謝師叔慢慢地將法力收起來,她長袖一揮,大殿中的森森寒氣,化為幾道白氣,被她收進袖中,溫度也隨即恢復了正常。
還在大陣中的所有筑基修士都已經趕了過來,待白玉臺上的金丹修士謝萍收去法力以后,張世平這才能感覺到白玉臺上另外一人的氣息,靈氣波動很弱,比一般的練氣九層修士的靈氣波動都要差了一些。
待這人身上的冰雪消退,露出了原本的模樣,這人面皮隱隱有些發紫,張世平一看,眼里透露著疑惑的同時,還有一股駭然。
“荻荻,先下去休息吧。”謝萍對傷勢已經穩定下來的師荻荻說道,師荻荻撐起身子,感謝了謝師叔后,慢慢走下白玉臺。
“師尊,我先帶師姐出去了。”在大殿中有個身材較為高挑的年輕筑基女修,急忙走出來,對臺上的謝萍說道,然后上前攙扶住師荻荻。
謝萍一揚手,讓她們兩人先下去了。她看了師荻荻的背影,看她身上的法力靈壓已經是跌落筑基期的樣子,心中就閃過一絲惋惜,不過幸好撿回一條性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至于損失掉的法力修為,那就需要再花費大量的時間重修回來,少說也要十幾二十年時間,浪費了那么多時間以后,她這個記名弟子連原來那一丁點結丹的機會都沒有了。
見兩人走出去以后,謝萍才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原委全部說了一遍,今日師荻荻在巡邏值守的時候,一個大漢突然就出現在她和另外的兩名正陽宗筑基修士面前。
這奇丑無比的大漢手中拿著一根黑鐵鏈,朝著他們三人卷過來,師荻荻修為比另外兩個筑基初期的同門,要高上許多,靈覺要給更為靈敏,在大漢出來的一瞬間,已經毫不遲疑地施展了血魔遁術,這種遁術能爆發出比自己當前修為要高上許多的速度。
一位筑基六層的修士全力施展,在短距離內,能和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速度差不多,當然只有前面那么短短的一段而已。
但是作為代價,這種遁術依靠的不止是修士自身的修為,還有一部分是來自自身的血肉。師荻荻最幸運的是,這個奇丑無比的大漢是同時對他們三人下手。
那兩名筑基初期的正陽宗修士,很不巧比較靠近這個丑漢,她全力接了一道靈氣幻化的鐵索后,讓重傷的她有了一絲逃命的機會。
加上冰天雪景陣離得比較近,她這才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在她沖進大陣的時候,那怪人一甩鐵索,黑灰的靈氣飛出,擊打在她的背上,但是大陣在外,幫她抵擋了這一下攻擊。否則傷上加傷,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就難說了。
“師荻荻外出巡邏時候,遇到疑似金丹的丑漢襲擊”她伸出手指在空氣中一點,出現了個丑漢的模樣,
張世平聽到有金丹在外出沒,還不要臉地的,和其他的筑基同門一樣,一個個心底哇涼哇涼的。
就在冰天雪景陣內,正陽宗等人聽到大殿驚龍鐘九聲聲響,眾人趕赴大殿的時候,有一個慘綠綠的光團,在高空罡風中疾飛,綠芒一閃,那光團就往前飛出好長一段距離來,直到小半個時辰以后。
在玄火門治下的金丹家族周家的一處小山里,那團綠光晃悠悠地落在山中,在樹林中顯現出一個赤腳披發兩丈來高的怪人來。
這個怪人身材很是高壯,扁如鍋蓋的光頭上有一道血痕,血液發黑,傷口已經結了痂,身上穿著是一件黃黑條紋相間的短袖皮衣,看樣子是從某頭老虎身上剝下來的,這件短袖皮衣很是松垮,在他后背上綠色的血液,從破口里浸出,一片狼藉,在他腰間還圍著一條黑黝黝的鐵鏈子,粗大如同的兩條大腿絨絨覆蓋著一層黑毛,相比他那張大臉來說,眼睛就小了許多,看樣子很不協調,好像是兩顆綠豆壓在一張大餅上,可看他靈氣波動,竟然在金丹初期和中期之間,上去了又下來,來回浮動。
他粗粗地喘著氣,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土地竟然一下子凹陷了一些下去,他腰間這條鐵鏈子閃過一絲微微的黑光,幾具已經看不出形狀的尸體從空中落下,橫七豎八地疊著,最上面的尸體,依稀可以看出這些尸體出自妖狼山豬虎熊,除此之外,還有好些修士的尸體和這些已經死去多時的妖獸妖禽疊著一塊,看這些人的衣著服飾,有白衣的旗云宗弟子,黑衣的正陽宗修士,還有幾個隨意穿著的散修。
這人一看到這些尸身,原本就像綠豆眼睛瞇著更小,但是從中透出的兇光,沒有半點人性,他下意識雙手朝前抓去,后背弓起來,綠光幽幽浮現,這人雙手變成了一雙帶著紫綠鱗甲的五爪,臉上不斷有鱗片冒出來,狂暴的氣息泄露出來,在林間的鳥兒像是被冰凍了一樣,硬邦邦從樹上落下,隨后林中出傳來一陣陣尸身撕裂,骨頭迸裂以及咀嚼聲。
很快,在樹林中只留下了一些殘肢斷臂,那個怪人轉眼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在這本章未完,請繼續閱讀下一頁當前第1頁/共2頁 個怪人走后,一道藍光從天邊飛馳而來,在經過這座小山的時候,藍光突然頓住,一晃眼從空中就落在樹林中。
“妖氣”一個看起來年紀在五十歲左右的藍衣修士,皺了皺雙眉,伸手一招,幾滴綠紫色的液體從土地上飛出來,散發出濃烈的妖氣來,他臉色變的鄭重起來,對著這幾滴綠紫色的血液輕輕一吹,寒氣瞬間包裹血液,他立馬收進自己儲物袋中。
這個藍衣修士將這座小山山中各處,乃至附近的二十幾座靈山,都用神識掃匆匆描過一遍,沒有任何發現后,他取出一把傳訊飛劍和青色玉簡,對著玉簡說了幾句話后,將玉簡按在飛劍上,往天上一拋,這柄傳訊飛劍就化為流光,朝著玄火門飛去,他自己則坐鎮在家族之中,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