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你可算來了,可讓陳兄與我干等個把時辰。”張世平剛一落座,蘇雙看著張世平,完全沒有先前半分天真傻氣的模樣。
“兩位就不先和我解釋解釋嗎?”張世平輕輕敲打著桌面,看著蘇雙和陳琦兩人。他剛才在錦繡酒樓時候,本想一口回絕了他們四人所謂的古修士洞府的事情。不過他眼角余光看到蘇雙在敬酒時候,對他打了個暗號,他這才沒有立馬拒絕。
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發現了古修士洞府還說出來,與他人分享,張世平在心中冷笑,陣法需要五位筑基修士一起施法,才能破陣的這說法,這點或許他們沒有說謊。
但是又為什么非要找上自己,張世平不由得思索起來。他是看在自己與蘇雙陳琦兩人同是焦作宗弟子的份上,才過來的。
但是這里可不是焦作宗內,在焦作宗的時候,宗門門規規定了筑基期以上修士,不能相互殘殺,只要有發現,就會追查到底,所以張世平不禁留了個心眼,他可沒那么天真。
因為掌門常有年手中,那焦作宗金筆玉牒傳承法寶,可不是擺設用的,
這法寶勾連焦作宗方圓八百里山川靈脈,又和焦作宗各個大陣相連,能清楚地探查到焦作宗各地。而且在焦作宗范圍內,只要筑基修士只要捏碎或者激發內門令牌,焦作峰那邊就能立馬感應到,如此一來,殺不殺得掉對方是一回事,受到門派嚴懲是一定的,所以只要對方不是昏了頭腦,基本沒有筑基修士敢在宗門之內對另外一名筑基修士下手。
但是焦作宗對于練氣期弟子則是采取了放養的態度,宗門不會管練氣修士之間的有什么爭斗。如果連在焦作宗這樣比外界好那么多的環境下,還不能混出頭,那這修士也就沒有什么指望了,要不就是資質太差,要不然就是性子有問題,難成大器。
只要焦作宗練氣修士雙方,不在一些宗門明令禁止爭斗的地方,發生打斗。
或者是別他人發現,從而上報到宗門的,除了這兩點,其他便無所禁忌。
所以張世平在練氣期時候,那是小心再小心,生怕被人半路下黑手。
但是這些其實都只是附帶的作用而已,金筆玉牒最重要的是為了宗門的道統傳承。
從焦作宗老祖建立宗門百余年后,考慮到宗門如若有朝一日元嬰斷絕,宗門道統傳承出現存亡之危,為了防止這情況,特意花了大力氣,鍛造了這個宗門傳承法寶。
又經過幾千年時間的蘊養,這金筆玉牒法寶威能比一般的四階法寶更強,在而且在焦作峰方圓百里內,如果常有年不顧法寶靈性受損,在一瞬間爆發的驚天威能,極有可能重傷乃至抹殺沒有防備的元嬰修士,更不要說如果換成元嬰修士掌控這法寶了。
而正是因為帶著這金筆玉牒法寶,所以常有年基本不會走出焦作宗這方圓八百里,即使出去了,也會將傳承法寶留下,以防不測。
蘇雙和陳琦兩人皆笑著,異口同聲對張世平說道:“張道友先不急,待我們把事情的頭尾說清楚,你就知道了。”
“那就請兩位道友說一說,這是怎么一回事。”張世平看著眼前這兩人一副狼狽為奸的模樣,倒也不急,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倒想知道他們兩人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說。”蘇雙指著陳琦,然后自己拿起酒杯小酌。
陳琦轉手從自己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青藍條紋相間的陣盤,動作飛快地對著念了幾句口訣,打出幾道靈光在上面,這陣盤放出微微靈光,將他們這個在角落的一桌包裹起來。從外面看,只能看到幾人模糊的身形,至于聲音,那是半點都聽不到。沒有遠超陳琦這個筑基初期修士的神識,那是查探不到里面半點消息。
他再將青羅絕音陣盤激發后,看張世平眼神沒有任何波瀾,便取出一張殘圖遞給張世平看,張世平接過來,入手便感覺這殘圖確實是有些年頭了,也不知道是用各種材料制成的,不過張世平立馬把這想法給壓下去。
上面的裂痕甚是老舊的,應該撕裂很長一段時間,在圖上面用秘文勾畫了山川河流,還有用古文標記,不起眼的地方還有一些暗號,張世平在沒有仔細鉆研的情況下,也只能看一個大概,如此看來這倒不像是作假的贗品。
張世平將這張地圖看了一遍,又將上面記載的地形與自己腦中記下的地圖圖形對照起來,或許是因為地圖上記載的地方,因為滄海桑田,大地變遷的原因,張世平一時間沒有到與之相對的地形。
不過看完地圖后,張世平把地圖還給陳琦,冷笑道:“陳道友,你不要說憑著這張殘圖就斷定出有古修士洞府,真當張某是三歲小孩不成?”這種東西修仙界中每一年出現的不知道有多少,很多都是那些元嬰修士的前輩高人,活了上千年,太過無聊,找點樂子的玩物,里面也許不過幾塊靈石或者幾件法器,真正的藏寶圖幾乎是少之又少。
陳琦知道這種藏寶圖幾乎都是一些假貨,即便他與蘇雙兩人已經找到了洞府所在,但是由于這洞府有陣法護著,他們兩人用了三天三夜時間去破解,卻連破解的頭緒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去找陣法師,將洞府陣法大概描述出來,那李昌一聽,也只是大概判斷了這是一種五行陣法,需要五名修士,根據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破陣,具體如何破陣,還需要李昌這位陣法師當場仔細看看。
而陳琦他們兩人對宗門筑基修士,基本都有大概的了解,知曉張世平是主修火屬性功法,這次只不過碰巧遇上了。
陳琦將事情的頭頭尾尾說與張世平,張世平沒有立馬答應,而是想了想,在考慮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幾個呼吸以后,張世平慎重說道:“那張某可就要多謝陳道友蘇道友兩位,給在下這份機緣,張某總不能不知好歹,不過在探尋寶圖之前,我等三人發個誓言如何,這樣大家都安心不少。”
“張道友你這…”旁邊的蘇雙一聽,有點生氣,不過卻又立馬忍住,咬著說出:“我們三人都是焦作宗弟子,自然與外人不同,這誓言就不用了吧。”
張世平沒有說話,沒有順勢讓步,桌子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片刻以后,陳琦率先開口,“好,就依照張道友所說的來。”
三人這才立下在返回焦作宗以前,三人要守望相助的誓言,不然心魔叢生,今后修為無所寸進。
隨后三人分開,張世平在這里開了間客房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