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個法訊給金蟬。
三后,金蟬風塵仆仆的趕了來,以為陳天召喚他有什么要緊事。
哪知陳天直接問道:“這附近有什么門派風評不好,胡作非為的?”
金蟬有點懵,抓不準陳天想干什么,但還是回答道:“道友,這里不比中原,自三百年前契丹立國以來,這里就成了化外之地;一百余年前,黨項自立,這里更成了黨項的腹心之地。”
“為了對抗對方,三方都大力拉攏修道之人,大宋和契丹還好,到底是萬乘大國,還能挑挑揀揀,品德太過敗壞的修士不收。黨項就不行了,他們本只有一些巫師。為了有本錢對抗大宋和遼國,他們可是什么人都收。”
“久而久之,這里就成了一些如我等般邪門左道的聚集之地。有點底線的,就只是劃地而居,沒有底線的,就接受黨項的委派,偷偷摸入大宋境內燒殺掠奪,無惡不作。”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佛門禿驢也匯聚在這里,特別是其中一些僧人,頗受黨項高層的信任,能自由出入宮闈,為他們祈福、消災。不知道友要問的具體是哪些人?”
聽了這話,陳天才明白這些年大陸的局勢,真是一片混亂,互相廝殺,難怪越來越多的正道修士渡海前往三仙山,而在神州,金丹就已經是絕頂了。
“找些罪孽深重,死不足惜的,最好是門派還要有好點的靈脈。當然,如果有元神修士坐鎮,那就不用說了。”
“道友想干嘛?”金蟬有點不好的預感了。
“我這不是布置陣法了嗎?缺幾個當做陣眼的靈山,所以想找他們給我勻兩座。”陳天一指自己布置的陣法,一本正經的說道。
“道友莫不是開玩笑,一座靈山至少也有千鈞之重,再加上下連地脈,怎么弄過來?難不成道友真能攜山移海不成?”
“攜山還能試試,移海就不成了。你也別那么多廢話了,到底哪幾個門派可以動手,就是你們的仇家也無所謂。”
“我黑水派行事還算有度,就是養點異蟲也是到這種荒僻地方來。不過黨項境內確實有兩派,胡作非為,漠視人命,合當被誅。一名天狼派,派中目前有七名金丹。他們擅長煉體,結合西夏巫術,能煉化狼魂入體。”
“另一派名為千蠱盟,是一幫玩蠱蟲的家伙聚集起來形成的,目前派中有三名金丹。”
“這兩派一派經常吞吃活人鮮血以滿足妖狼的口腹之,一拿人類的做容器,煉制蠱蟲,說死有余辜絕不為過。”金蟬信誓旦旦地道。
“既然如此,將這兩派的位置標出來,我去看看。還有其他門派嗎?或者散人也可以,只要他們占據有靈山,我不介意順便收拾他們一頓。”陳天猶不滿足,追問道。
“道友,除此之外,要說能滅派的真就不多了,一些修士,雖說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絕不會像這兩派一樣窮兇極惡。再有,就是一些和尚了,他們仗著有黨項高層的掩護,倒占據了一些好地方。”
“哦,也行,你標上來,我一并去看看,看上眼的,就搶了。看不順眼的,就收拾了。”陳天滿不在乎,說道。
金蟬連忙將一些況用玉簡記好,拿給了陳天。
陳天接過來看了看,道:“接下來,有些靈物,你們可愿接手處置?”
金蟬聽了一喜,這可是有大利益的事,他當然想做了。可是一想到,如果消息走漏,可能會得罪許多修士,讓眾人側目,又有點慫,最后道:“事關重大,我要回去與師兄商議一番。”
“行吧,我三天后出發,先去千蠱盟,再去天狼派。逛完這兩派再去和尚們的寺廟逛逛,在這之前來就代表你們愿意,不然我就自己處置了。”陳天拂拂手,示意金蟬可以走了。
金蟬忙不迭地又飛回去了,準備找他師兄商議下要不要趁機吃一口。
而陳天,喚出無支濁吩咐道:“我要出去一段時間,你就待在這,看好這陣法和靈脈,隨時注意這里的水脈況。”
“另外,那里有一只孔雀,看著點她,不要讓別害了。”
無支濁忙點點頭,遵命不提。
三后,陳天按照金蟬給的地址出發了。
這兩派均在祁連山上,昆侖山他們不敢上,天山又太遠,人煙稀少,所以他們這些左道都聚集在祁連山。
首先找到的是天狼派,他們處在祁連山西麓的一處金屬山峰上。
在山底的山谷中,則居住或者說囚著上萬凡人,這些修士上的妖狼狼魂每都要生啖活人鮮血才能安撫住,所以這一門派,每都需要飲用活人鮮血,而山谷中那些,就是他們養的血源,或者可稱之為奴隸。
陳天只看了一會就怒發沖冠,覺得這種比肩禽獸的門派確實沒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因此,他冷哼一聲,一掌覆下,陽大擒拿手化為一只奇大無比的手掌,直接覆蓋在這山峰的陣法上,五指彈動,片刻之間,防護陣法就被揭畫皮一樣揭開了,幾只陣旗瞬間被陳天收入掌中,捏成粉碎。
而這一幕,讓剛才動靜開始時飛上來的三位金丹大駭,其中為首的一位金丹顫顫巍巍的行禮道:“前輩大駕光臨我天狼派,不知所謂何事,只要能辦到的,鄙派一定傾力而為。就是有困難,我等也與興慶府的慧辨大師交好,想必一位羅漢果位的尊者,定能解決道友的問題。”
這人雖被嚇得不輕,但說話還是很有條理,既能服軟又能威脅。
“哦,這樣啊,你幫他傳個法訊,就說有人要滅了你天狼派,讓他來馳援。”陳天笑呵呵地跟那人說道。
“什...什么...你要干什么?”幾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不敢置信。
“我說你們死有余辜,合該今被滿門誅絕。”一邊說,一道寒光竄了出來,如迅雷極電,剎那間就將兩位金丹修士斬成血沫,又指著為首那位修士,一字一頓道:“傳個法訊給你說的那位什么慧辨大師。”
那位似乎被嚇傻了,屎尿其流,滴滴答答地,站也站不穩,就往地上摔去。
“會演戲的呀,有急智。”陳天評價道,并一劍斬向此人腰腹。
見如此不能脫,那人終于絕望,狂吼一聲,一頭妖狼虛影顯現在他后,朝陳天撲來,竟有了一絲元神的異能。
不過對這種東西,陳天一道辟邪金雷就將其打成了一縷青煙,也瞬間讓那修士臉色慘白、渾虛弱,仿佛體被掏空。
緊接著,霜雪劍一劍將其腰斬,然后指著慘呼的他道:“你還有機會讓人給你報仇,如果你再不發的話,就要步剛才那些人的后塵,魂飛魄散了。”
那位修士終于絕望,抖抖索索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紙鶴,灌注了一段神念進去,然后放飛了,接著強忍劇痛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只能是因為你們平常作孽太多,我想要找一家門派打劫,不第一個就找到你們了嗎?”
那人似乎不敢置信,眼睛蹬的大大的,死了。
霜雪劍一揮,將其神攪散。
這三位修士的死,終于驚動了其余人,其中有兩位的遁光尤其的快,瞬息之間就已經沖出了數里之外,而那些筑基、未入道的家伙,有些都還沒發覺發生了什么事。
對這兩位逃跑的,一位一道辟邪金雷同樣劈成了焦炭,另一位則被霜雪劍砍斷雙腳,破了遁法,拎到了陳天面前。
那修士被砍了雙腳,猶如未覺,堆笑問道:“前輩恐怕找錯人了吧,我在天狼派一向安分守己,只知修行,絕不敢為惡。”
“不要跟我扯淡了,否則我拉出你的神魂用真火慢慢燒。我問你,你們不是有七名金丹嗎?還有兩人呢?”
“回稟前輩,他們去了興慶府參加慧辨大師的法會去了。”
“哦,還真跟那和尚有點交啊,你說我是不是放了你,不然那和尚追究起來我也怕啊。”
“前輩說笑了,前輩如此神通,恐怕只有昆侖高第才有的本事,如何會怕那樣一位禿驢,應該是他怕前輩才是。”
“嗯,是個會說話的,可惜還是要死。”未等他再度開口,已經將其一劍梟首。
接著,看著下邊那些開始狼奔豸突,東逃西竄的修士,陳天雙雪家如割草的鐮刀一般,將他們一一殺死。
至于那所謂的妖狼,最厲害的也不過是剛才為首那家伙上的那頭,直接被一雷擊殺,至于其他的,更不成器。
不過半柱香,原本繁盛的一個山谷就死寂了下來,只有那些谷底的凡人,呆呆地看著天上,不知所措。
殺完人,陳天還花力氣將這山上所有的建筑夷平,將天狼派所有的痕跡抹除,才看向這座靈山,尋思如何移動它。
而在陳天沉思的時候,金蟬和另一位修士也飛到了這里,他們昨天就到了天狼派旁邊,一直潛伏著,看陳天如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