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螭龍,自從上次興云布雨,得到了一團功德之氣后就躲入綠洲下的那處地下湖中沉睡了,這一睡,就是十多年,如果不是被這么多聚集的真君驚醒,不定要睡到什么時候。
只見他從城中心的靈植園下直接騰龍而出,不斷變大,從原本只有泥鰍大小,從泉眼中鉆出來,到空中舒展身形時,已有數十丈長短。
她睡了一覺,心情極好,也沒下來跟陳天打招呼,而是高在空中不斷游動,距離水汽,形成烏云,顯然是想重新給綠洲來一次降雨。
陳天也沒管她,任由她施為。
一刻鐘后,就聚集起了足夠的烏云,淅淅瀝瀝的雨水就下了下來。
不過對此情況,故城綠洲的人已經不再引以為奇,滿心歡喜了,大多數人都只是看了看,就躲雨去了。
那步雨的螭龍看見這一幕,也有些意興闌珊,化為人形落了下來,闕著嘴道:“陳天,為什么他們對我降雨不再那么歡喜了,我記得上次我降雨是他們可高興了,老天還給了我一團功德之氣。”
“你第一次吃到珍饈佳肴和你第一百次吃到的感覺一樣嗎?”
“什么是珍饈佳肴?好吃嗎?”
“好吃的東西就叫珍饈佳肴。”
“那你可要請我吃,我現在餓了!”一邊說還一邊摸摸肚子,做出一副可憐樣。
陳天無奈,甩出了三枚丹朱赤食給她。
她較忙塞進嘴里,一瞬間就吞了,開口道:“味道還可以,就是少了點,下次多給幾粒,不要那么小氣,至少要100粒才夠我吃飽。”
陳天白了她一眼,懶得接話。
吃了點東西,這螭龍就忘了降雨那些牧民不感激的事了,轉而看向一旁的那些真君們,問道:“陳天,這些人聚在這里干什么?準備找你麻煩?先說好,這么多人,我可打不過。”
剛才螭龍出現時,一眾真君都看得津津有味,這時,清元真君才問到:“陳天,你這是從哪找來的一頭這么純粹的龍種?似乎你到哪里都能玩出花樣來。”
“什么龍種,我有名字的,我叫敖水秀,你再亂說小心我把你揍得你媽媽都認不出來。”一邊說,還一邊沖著清元真君搖起了小拳頭。
“對對對,是老道孟浪了,向敖小姐賠罪了。”清元真君不以為意,笑著向敖水秀施了一禮,賠罪道歉。
“哼哼”,又轉頭問陳天:“你還沒回答我,他們到底是來揍你的還是幫你揍人的?如果揍你,我可要躲開一點。如果是幫你揍人的,那可要算我一個。”
“幫我揍人的,你要不要去?”陳天沒好氣地道。
“去啊去啊,可是你要管飯啊。”
“沒有,愛去不去。”陳天懶得跟她閑扯,斷然拒絕。
一頭龍敞開了肚皮吃,肯定能讓他渾身清潔溜溜,因此他斷然拒絕。
“小姑娘,不如你跟我去昆侖,保證讓你每天都吃飽。”這時,昆侖來的那老道士突然開口插了一句。
“不去,我媽媽說不能跟怪叔叔、壞爺爺說話,特別是你這種。”一邊說,還一邊指著那老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俊不禁,只有那老道摸了摸鼻子,期期艾艾不好說話。
經過這么一個插曲,眾人氣氛都融洽了起來,到了那觀星臺中喝酒敘話,談玄論道。
期間,陳天將他打算自己編撰一本經書的事情說了出來,引得眾人一陣驚奇,畢竟這自己編書的事還是不多的,前賢編撰經典,絕大部分也是由其弟子整理完成的,這還在世的修士就開始編撰自身的功法、學識、經歷,總有自我吹噓的意味。
聽了他這打算,劉海老道就當堂笑了出來,指著他說不要臉,陳天也不以為意,還說編撰出來后會給老道一份,讓他指摘指摘。
就這樣討論了三天,紅星忽然化作一陣虹光從外面印照了進來,化作人形,大大咧咧,喝了陳天案前的一杯酒,才道:“西遼已經開始整頓軍隊,馬上就要出發了。”
“花剌子模也一樣,他們聚集了20萬大軍,再往這邊推進,估計他們會在咸海邊相遇。”
陳天一聽,正容道:“那就好,各位道友,我們也該出發了,這一戰,若果我們勝了,不但西遼能雄霸西域,教廷也大概率會分裂。開拓西域,畢其功于一役,就在此時了。”
其余人都拱拱手,紛紛往外飛去。
一陣飛行,以元神真君們的速度,不過數個時辰就已經到了西京。
到這里,又匯聚了釋道、哈吉和他那具邪神傀儡,總數達到了十一位元神真君,地面上也有數十位金丹修士,這是西遼數十年招募的修士。
其中最多的就是神道修士,畢竟在中原,神道實在沒什么前途,但是到了這里就不一樣了,嘗到了甜頭,迅速就有數十位金丹修士匯聚而來。
其中,辰漏觀的修士也夾雜在其中,他們在大戰方起時就來到了此地,準備再次參加。
不過對此,陳天并未多加關注,相信他們應該能保存自身。
除此之外,耶律拓也跟在他父親耶律大石旁邊,騎著一匹高頭大馬,顯得既稚嫩,又英氣勃勃,引得無數騎士不斷投來目光。
只要這一戰他表現的好點,繼位就沒有絲毫問題,否則,到時總有人懷疑他年歲過小。
而耶律青玉處在后方,負責物資后勤。
這一戰,耶律大石總共召集了五萬戰兵,其中一萬是天瑞軍那種精銳,其余的也大多煉體功法入了門。
這是西遼數十年來財力供養的極限了,別忘了,那么多軍士修煉,肉食、靈藥都流水似的往外支出,幸虧這數十年來西京發展成了東西南北貿易的中心,又處在這優良牧場中,肉食不缺。
除此之外,負責后勤、押運糧草的士兵、民夫同樣達到了五萬之多。
總數數十萬的大軍,自陳天得到消息就開始往外開出,可是等陳天到達時,才走了數萬,后面還有源源不斷地軍士出城而去。
陳天他們并未停留,而是趕到了蕭不疑率領的天瑞軍稍后方一點,遮蔽住他們,防止他們被花剌子模和教廷的神靈們偷襲。
劉海老道看著一萬軍隊形成的龐大而凝聚地煞氣,倒吸一口涼氣,問道:“陳天,這玩意是你鼓搗出來的?這可是極為克制我等修士啊。”
“這是為了抗衡神殿騎士,在西域,由于神靈插手,他們的神殿騎士往往能被加持各種狀態,不如此,實在難以抗衡。”
“再說,在此之前,金國已經煉制成了一種名為鐵浮屠的軍陣,他們將軍士身體中注入僵尸之血,煉制成了一種半人半尸的怪物,匯聚起無邊死氣、煞氣,所向披靡。”
“我有預感,這世上又將興起大劫,劫數的源頭就在那狼居胥山之下,而且無論世俗還是修士,都會被卷入。”
眾人聽了,一陣沉默,葉秋道:“掌教真人也推算出了,此事過后,昆侖決定封山,百年,以避劫數。”
清元真君也開口道:“三仙山也是如此打算,我們計劃將二十四治移到一起,作為三仙山地理上的外圍,然后整體隱遁,陳天,你的打算呢?”
“我已在劫數中,我拿了一縷未來劫主的龍氣,哪能如此輕易脫身,我也不打算脫身,我當在此番劫數中成就造化之道。”陳天想也不想,斷然回道。
其他人都一陣沉默。
隨著飛行,雙方漸漸靠近,最終所遇就在咸海之畔。
這里地勢平坦開闊,正是大軍正面對決的好地方,而且對超凡者來說,平常的埋伏、偷襲之類很難起運用,不如堂堂正正的決戰。
雙方擺開陣勢,花剌子模這邊步騎交雜,十萬騎兵,十萬步卒,其中那些步卒基本上都是臨時征召的牧民和農夫。
而西遼這邊,基本上都是騎兵,主體是五萬契丹騎兵和五萬投靠契丹人的后勤兵,契丹騎兵絕大多數都是契丹本族人,夾雜少量投靠契丹人的胡人。
耶律大石并沒有將他們單獨編組,以防重蹈恒羅斯之戰的覆轍。
而在空中,基本分為三個小集團,一方是陳天為首的西遼修士團,差不多十一位元神真君和近些年來投靠西遼的金丹修士,總共差不多六十多位。
這伙人來源最雜,不過陳天將修改過的軍陣圖教給了眾人,使眾人能凝練氣息為一體,陰陽混雜,混混沌沌,幽暗不明。
而對面則分為了兩團,一團是花剌子模的神靈軍團,以天空之神、戰神、地神三大神靈為首,帶著沙漠之神等一大片小神,總數有近百位。
沙漠之神這家伙雖然被提升為了三從神之一,但是上次受創太嚴重,二來時間也不夠,現在仍然只是金丹巔峰修為,甚至還不如當初。
而教廷這邊,以9位熾天使為首,夾雜也有數十位金丹級信徒,特別是他們下方三千神殿軍中,金丹級信徒就有八9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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