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練成為法寶后,火鴉壺就被收入身體中,放入心竅之上,以自身心之火溫養。法器但凡進化成法寶后,形成一道元禁,禁制遍布器身,能收入身體中溫養。
就在他閉關結束后,就看到了子飛道人的傳信,讓他閉關結束后去三絕樓。
此刻火鴉壺祭煉已經完成,他暫時沒什么事了,就去看看三絕樓給他個什么說法,最好態度差點,他才有理由繼續挑事。
到了三絕樓,他直接到大廳通報,結果這辦事員僅僅是個筑基辟谷階段的修行者,卻神情倨傲,一開始都沒想起來是什么事,直到陳天提醒他到是那天洞府被攻擊的事,他才反應過來,接著就變了神色,神色變得相當奇怪,既蔑視又震撼,還有一絲憐憫和一絲佩服。
他馬上翻出一個儲物袋,丟給陳天,道:“我們問過獨秀園了,那邊回答說,陰前輩確實是派黃蛇去給你道歉的,還拿了一朵地心靈炎作為歉禮,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喪心病狂的去襲擊你,這不但是對你的冒犯,更是對妖廷的褻瀆,他們既然已死,妖廷會將他們的家人統統貶為奴隸,以示歉意。”
“同時,獨秀園再次拿出500枚三竅符錢,作為道友此次損失的賠償。至于最后出手的那位金丹妖修,跟獨秀園、跟妖廷無關,絕不是他們的人。”
“無關?”陳天像聽見了世上最無稽的事情,聲音都拔高了幾度,幸虧此時三絕樓沒有旁人,否則非鬧得人盡皆知不可。
那辦事員也被嚇了一跳,隨即不滿道:“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獨秀園給的回復,你嚇我干嘛?”
“冒犯道友了,只是,這......這分明......道友你信這話嗎?”
“這事太大,我可不敢置喙。但說句實話,金丹期修道者,任何勢力都不會輕易交出來的,你就不要奢望了。”
“多謝道友,只是這符錢我可不敢收,勞煩您這樣回復獨秀園,就說懇請他們放過我,其他的不敢奢望,我一介散修,只求在這白帝城修行罷了。”說完,堅訣推辭了這500枚符錢,出了三絕樓而去。
待陳天出了三絕樓,那男子拿出一枚留影符,這是一種罕見的光系、音系復合符篆,雖等級不高,只有筑基期,但是可以記錄下一段時間內的光影、聲音,當然其中如果涉及到靈氣、法力的,難免會失真,靈氣、法力波動越大,失真越明顯,但是記錄陳天和辦事員這種單純的對話是沒什么問題的。
那男子將留影符收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樣子是沒什么問題,只看師姑那調查這人的背景有沒有什么大問題的,不過如果真沒問題,那此人是真倒霉。”
陳天不知道此間之事,只是計劃前他便已經與柴玉交代清楚,要求其務必不要留下線索,而且這件事,表面上都是獨秀園處處進逼,他則沒有任何挑釁行為,即使三絕樓調查,也只會得出獨秀園囂張跋扈這一結論,至于那天他在珍饈樓說要公開陣紋,一來沒有見證者,二來這也與獨秀園先前的話語相違背,說出來自打臉,別人還以為是污蔑。
到三絕樓辦完事,他又去白帝城買了些靈花靈草、家具器物,重新布置洞府。這次他直接買的長成的植物,都是養在花盆中,平時以玉液養活,供一些修道者布置洞府所用,不用像陳天以前那樣撒下種子,等待發芽。
這還是上次子飛道人去他洞府做客,看見他那些靈植還在抽芽時告訴他的,當然,其價格比直接買種子貴了數百倍,但是以陳天的身家來說,毛毛雨啦。
采買完這些,又去買了一些靈魚靈蝦,活的,準備養著做朱鹮紅星的食物,更到一處靈果店買了些靈果,其中一枚朱果更是筑基巔峰靈物。這是給紅星筑基用的,這鳥經過那夜的驚嚇,不知是不是開竅了,修行速度一下提升很快,馬上就要筑基了,筑基后它就會有自保能力,而且會生成一種天賦神通。
至于朱果,其實是一種頗為特別的靈物,其靈果的階級是根據果樹的年限來區分的,果樹在百年以下的,所結的朱果是凡俗中頗為厲害的一味補藥;百年以上,三百年以下的果樹所結的,是筑基期靈物;三百年以上,千年以下的果樹所結的,是金丹期靈物;千年以上的果樹所結的,就是元神期靈物了。至于再往上,資料中就沒有記載了。
朱果性溫和,能補益法力、血氣,是一味不可多得的筑基靈藥,陳天都想等這件事忙完后,與辰漏觀那邊聯系,買上幾株朱果樹回去,以后當做筑基靈藥。
回到洞府后,他先去看了朱鹮紅星,這鳥現在每天都昏昏沉沉,在沉睡中度過大部分時間,撩撥它也無精打采的。
這幾天,它的喂食陳天都改成了親自喂,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半放養了,它也只在喂食的時候有點精神。喂完了食物,紅星就繼續昏睡,吸收太陽精氣。
這樣又過了40余天,這天到了巳時,紅星忽然一反常態的叫了起來,其聲音其實并不好聽,嘎嘎的,聽得陳天不住發笑道:“難怪你不叫,這聲音,天天叫起來我非把你燉了吃了不可。”
紅星也不理他,精神抖擻,叫聲響亮,充滿了歡喜,陳天看它這樣子,反應過來,這家伙終于要筑基了,他撿到這鳥至今也不過一年多一點,典籍記載,這種鳥一般要三年才能成長到筑基階段,至于到成鳥的金丹階段,更需要一個甲子左右的時間。如今提前這么多,或許與陳天每日好吃好喝的供著,又吸收了大量的太陽精氣及受到太陽真火、三昧真火的熏陶有關。
看他這么歡喜,陳天趕忙將準備好的食物都擺在它面前,特別是其中的朱果,特意放在一邊,并拿出了火鴉壺,隨時準備召喚出火鴉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