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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生死狀

  馬爾杰上前與青年交談引開注意,李諾趁機繞其身后,兩根手指一夾,憑空夾出了幾張紙票子。

  秦壽驚了,多日未見,李諾果然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不過仔細想想,總比掏出鐵棍把人敲暈強取豪奪要強,最起碼小偷也算是技術工種。

  “謝謝啊”李諾笑著送走青年,回頭抖了抖手中的票子,“齊活”

  他看向了秦壽身邊的隊友,笑著道:“李諾,以前和小秦同志一起排過劇本。”

  反正秦壽在,就沒必要掩飾自己的本名了。

  “哼,真是緣分,在下馬爾杰。”

  “哈!看來是小秦的舊友,那我也自我介紹一下,鄧元洲。”他拍了拍胸脯,“男!級!”

  “不用那么詳細,咱們這不提供相親…”李諾回道。

  鄧元洲道:“李兄是怎么看出我還單身的!?”

  “…”李諾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句話…這個鄧元洲雖然神經好像有點大條,但是長相不凡,身高近兩米,面容透著肅然冷峻,下巴線條極其剛毅,肩膀寬厚,身材呈V型,即使穿著夾克襯衣也遮蓋不住隆起的肌肉。

  看這身段,體重恐怕可以和秦壽一爭高低,或許是五人玩家中僅次于茶白的第二王者也說不定。

  這時鄧元洲的目光鎖定在第一王者茶白的身上,問道:“這位套著披風的姑娘怎么稱呼?”

  “茶白。”一聲冷言,茶白便撇過頭去不再多語。

  秦壽眉頭一挑,“茶白?不是…”

  話到嘴邊,忽見李諾和馬爾杰威脅般的目光,生生把“2B”倆字咽了下去,他差點忘了2B現在叫茶白。

  鄧元洲疑惑,“小秦,不是什么?”

  秦壽尬笑,“沒事,剛才我嘴哆嗦了一下…”

  李諾滿意的一笑,抖著手里的票子說道:“洲哥,咱邊走邊說吧。”

  身型龐大的食草龍拉著四轱轆貨車,兩只艾露貓坐在龍背上一邊喵著一邊拿著藤鞭趕龍。

  五個玩家坐在車后的草堆上,并且自覺地分成了兩組對立而坐。

  鄧元洲正在講述他與秦壽組隊的經歷,簡單闡述,馬里奧世界,秦壽救下了被水管卡住的鄧元洲,兩人相談甚歡,一個巴掌便決定相依組隊,然后…然后就后悔了。

  他們哪知道組隊后只能做高等難度的劇本啊,而且第一個劇本就碰上了一組操蛋玩家,結果就是劇本在限定時間內沒完成,但是靠著打敗三名玩家還是拿到了能勉強糊口的金幣。

  其實李諾對他們怎么組隊不感興趣,就是好奇這倆大壯平時怎么相處。

  “洲哥,那個錘子是你的武器嗎?”李諾看著鄧元洲別在褲腰帶上的鐵錘。

  鄧元洲笑著掏出來,“不是什么好東西,因為沒有多余金幣,所以只強化過一次!”

  “哼…”馬爾杰微微一笑,道:“裝備只是點綴品,主要還是使用的人,從你的神態和身姿我能看出即使是低端武器在你手里也能起到不俗的效果。”

  “不俗?”李諾接話道:“明明是很強好不,洲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主修力量型的玩家,比咱們這種各種屬性都半高不低的半吊子強多了。”

  “哈哈哈!過謙過謙!”兩人一唱一和的話對鄧元洲很受用。

  秦壽看著這一幕猛感肝顫,這是套路啊!又是這種套路啊!他深知當這倆人合力忽悠時,其的目絕不單純!

  “不過李兄,你剛才一個手指攬月拿到錢財,看著也很是不俗啊。”鄧元洲回敬一句,隨即急忙補話道:“我沒有別的意思,作為玩家用合理手段達到目的是很正常的事,只要不是喪盡天良的事情,我認為都是可以理解的。”

  李諾笑出了聲,“哈哈哈不才,區區小技能罷也,現實里我就一畫畫的,經常握著畫筆把手指練得比較靈活。”

  “難怪看你動作嫻熟,但又沒有小偷小盜那般猥瑣,原來是個藝術家!風骨之賊啊!”

  李諾頓時一驚,這是個知己啊,立即說道:“過謙過謙!洲哥說笑了!”

  鄧元洲隨即接著說道:“還有這位馬兄也是,幾句攀談就帶走了他人注意力,話語中充滿了智慧,也是不俗之人!”

  馬爾杰瞪大眼睛,鼻孔噴出兩道氣流,“哼!承讓!”

  霎時間,駛向公會的車上充斥著和氣的寒暄,短短片刻三人已打成了一片。

  但秦壽卻心亂如麻,這是什么古怪的氛圍!

  在一片喧囂且爽朗的…笑聲中,鄧元洲忽然問道:“對了,李兄是怎么知道這個世界是《怪物獵人》?”

  他雖然年過四十已到了鄙視游戲的年級,但也了解很多游戲的知識,只不過因為劇本的奇葩簡介和世界觀,導致不可能一進入劇本世界就知道是何游戲,他很好奇為什么李諾能一進入便知劇本是《怪物獵人》。

  “那個簡介的關系啊。”李諾坐靠到架子上,“那條母龍是個碧池。”

  “是什么梗?”秦壽問道。

  “等今晚上再給你講。”

  “現在講不也一樣嗎?”

  李諾笑著搖頭,“不,晚上講效果好,能助你做春夢。”

  秦壽的肥臉一愣,隨之喊道:“我為什么會因為一條母龍做春夢啊!”

  一個小時后,艾露貓駕著食草龍已經到達了公會的大門前。

  獵人公會的大門很好辨認,在密林深處開闊的草原上,兩根酷似象牙的龍骨交錯立在坑洼的土路上,龍骨下是緊閉的大門,門兩側被削成尖頂的木柱圍上形成擋墻,將內部遮的嚴嚴實實。

  大門前有個石墩子,一個身穿獵人公會制服的家伙坐在那里,嘴里叼著一根草,百無聊賴的托著腮,睡眼迷離并時不時打個哈欠。

  秦壽看著這般蕭條的架勢不禁吐槽道:“這個公會和想象中有點不一樣啊…”

  “你當獵人公會都是像游戲里那么繁華啊?”李諾看向鄧元洲,笑道:“洲哥,咱和他聊聊去,看看怎么才能當獵人。”

  鄧元洲聽聞二話不說,直接大步邁去走到看門小哥身前,開口道:“兄弟,我們五個。”他用大拇哥指了指身后的人,道:“要當獵人!”

  你這話說的也太簡單了…李諾腹誹著剛要說話,卻見看門小哥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指了指大門,“吶,進去吧。”

  “哈!?”李諾驚了,這么簡單!

  小哥從懷里掏出一張單子和一根筆,說道:“先簽個生死狀。”

  “生死狀…”李諾眉毛一抽。

  茶白不明所以的問道:“什么是生死狀?”

  馬爾杰笑道:“就是賣身契。”

  “馬兄你這個解釋…”秦壽聽此一問一答,心中猜測眼前這個跟著李諾和馬爾杰的2B,可能已不是以前的2B了…

  這時鄧元洲問道:“為什么要簽生死狀?”

  小哥一笑,“那你們為什么要當獵人?”

  李諾道:“興趣使然。”

  “果然…”小哥一副早已料到的樣子說道:“經常能碰上你們這種憑著興趣就想當獵人的家伙,光以為獵人是個表面光鮮的職業就想來添一腳。”

  他臉頰向著大門擺了一下,“這里頭不是工會,是嚴禁出入的密林區,如果你們能狩獵一只大怪鳥或者野豬王就算通過考試,想好了就簽下名字,方便萬一死里頭我們好把你們的名字上報給地方軍隊備案。”

  幾人毫不猶豫的直接拿筆簽下名字。

  小哥起身把大門推開一縫隙,隨后便呼哧帶喘的俯下身子,很顯然他是個坐辦公室的獵人。

  “進去吧…”他喘著大氣道:“記著整理好隨身用品,我們不提供支援,還有記得帶上戰利品回來,如果你們真的能成功通過,我會帶人來接你們去工會的。”

  待眾人邁入門后,耳畔間響起了那聲熟悉的機械語音:

您已觸發支線通過公會考試  經驗值:200

獎勵:隨機  “經驗值有點少。”馬爾杰撇了李諾一眼。

  李諾聳了聳肩說道:“說明最弱的野豬王也就值200經驗值,呵…”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任務難度下限的野豬王確實不值多少經驗值,但是任務難度的上限是不封頂的…鬼知道會不會突然躥出一金獅子。

  大門的后面,與門外沒什么不同,仍是一片密林,只不過沒了人走的土路罷了。

  或許是因李諾和馬爾杰之前的鼓吹,鄧元洲站在了眾人最前方。

  而此時身在最后面的茶白忽然拉住李諾,小聲問道:“剛才為什么不對那個看門的人用法印,讓他直接給咱們通過。”

  李諾同樣的小聲回道:“法印等級不夠,威力還沒法控制人的行動,而且有些事咱們得先探探。”

  “明白了,還有一個問題。”茶白頓了一下,道:“你剛在車上說的春夢是什么東西?”

  李諾瞪眼瞅向她,茶白的求知欲總是用在了不凡的地方。

  “…就是…春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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