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茨克緊盯茶白,不言一聲,卻在猛然間從柜臺下抽出獵槍。
槍口對著眼前踢壞自家大門的女人,無論多么婀娜可人的美女,用踹門方式進入的必然不是客人更不可能是善茬。
“誰派你來的?”瓦茨克肅然問道。
茶白回憶著李諾交予她的語言,道:“獵魔人。”
瓦茨克一愣,槍口微微放下,“獵魔人…先生?”
“嗯,就是那個長的一點也不兇的家伙。”
“但是,辦起事來總是讓人瞠目結舌?”瓦茨克問道。
茶白猶豫的點了點頭。
“算是吧。”
“天吶…這簡直…”瓦茨克在此刻頓住,欣喜被疑色侵蝕,“不…你怎么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瓦茨克的警惕心李諾早就知道,所以在路上就已經囑咐好茶白怎么取得其信任。
“自傳正在寫著,馬上就到你出場了。”
瓦茨克一聽,頓時喜上眉梢,放下獵槍請茶白坐在吧臺前。
茶白將一袋子預付賞金放在桌上,瓦茨克瞬間明白了她的來意。
“李…”茶白差點說出李諾的姓氏時猛然想起李諾的囑托,不要說名字,她改口道:“獵魔人那家伙,要我幫忙過來買些水銀子彈,如果你這里有其它有趣的東西,也可以嘗試交易。”
瓦茨克打開口袋,看到里面一疊疊的鈔票,瞬間錯愕,他合上口袋,低聲問道:“獵魔人先生…搶銀行去了?”
茶白皺眉,開始疑惑他在諾維格瑞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女士你來的很是時候,我這里還剩80發水銀子彈,剛進的貨。”瓦茨克從柜臺后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讓茶白瞅見盒內銀光閃閃的子彈。
“另外,我不知道獵魔人先生說的有趣的東西是什么…”瓦茨克沉思一會后醍醐灌頂,“對了,有幾樣東西,稍等片刻。”
他走到大門處,探出頭看了看了外面是否有人,隨后將倒在地上的門立起,用工具簡單且迅速的將門修好,隨后打開雜貨屋的小門。
“女士,請跟我進來一下。”
茶白跟著他進去,瓦茨克從堆砌的雜貨里拖出兩個木箱。
打開其中一個,三樣事物映入眼簾。
一把手杖,一個銀壺,一瓶試管。
茶白一眼認出那把手杖,伸縮手杖 瓦茨克疑惑,“這把手杖是教會量產的適用性新武器,不過是個半成品,總感覺與獵魔人先生用的手杖很像,我認為他需要它。”
茶白將目光鎖定在銀壺上。
名稱:火焰噴射器(劣質)
類型:武器 傷害:1012
裝備條件:通用效果:火焰噴射裝置,每秒消耗一發水銀子彈,劣質,可能會爆炸說明:以灌滿血的水銀子彈為特殊媒介,噴射出炙熱火焰,雖然不是最厲害的武器,但有時候,一片火海往往是最佳解決方案 還不錯…讓馬爾杰改一改就能用了。
茶白將瞳孔移到那瓶試管上,瞬間瞪大雙眸。
名稱:科恩的血稠類型:道具 效果:污染的亞丹之血,原術士的血液,以及某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藥劑,三種液體融合在一起后,預示著什么…
說明:最為可怕的事物往往是未知,而未知可能就在我們身邊,這是科恩在變化之前說出的最后一句話,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那位好友欺騙了他,不對,他永遠不可能知道了,因為…獸化和變異的開端已經觸發 奇怪的聲音在茶白耳邊響起,她感覺到血液翻騰,就像那時在空間里不由自主喝下亞丹之血后的感覺。
瓦茨克看到茶白神情不對,便問道:“女士,怎么了?”
茶白被他的聲音叫醒,甩了甩頭,聲音消失。
“沒事…我都要了…”她盯著那瓶試管,“包括這個…”
“瓦茨克,這些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
“水銀子彈有專門的進貨渠道。”瓦茨克用眼睛指了指箱子中的三事物,“至于這三樣…實不相瞞,手杖和壺本來是上頭交給我讓我處理的東西,這兩種武器是實驗性的失敗品,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性,通常賣給喜歡收藏的有錢人或者一些收稀奇古怪東西的雜貨商,不過我只會賣給這些嘴巴嚴實的特殊的人,不能讓平民知道這些貨物。”
“那這個?”茶白在意的是那瓶試管。
“試管是上面交給我的,至于目的我是不知道,不知獵魔人先生和你說沒說。”瓦茨克指著自己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一個為上面消災洗錢的看店人。”
茶白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她不在乎眼前的這個大叔是什么身份,只關心箱子內的物資。
“那個箱子里是什么?”她看向另一個還未開封的箱子。
瓦茨克打開,箱子內是滿滿的卷軸和煉金材料。
“矮人烈酒,齊子草…”茶白清點著煉金材料,拿起一張卷軸打開,看到了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精準嚴密的繪圖。
瓦茨克解釋道:“煉金素材是我專門為獵魔人先生留的,至于這些卷軸…”他面露不悅,“有個可憐的老家伙,自稱是發明家,他總是來這里喝酒又沒錢,有時候會用一些他畫的圖紙來抵賬,然后對我說,‘看吧瓦茨克,遲早我的圖紙能賣出天價’不過說實話,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有人買。”
面對耳邊的濤濤不絕,茶白選擇左耳進右耳出,但是圖紙這種東西對馬爾杰肯定有用。
“收了。”茶白卷起圖紙,并將所有東西放入背包,格子正好剩余三格。
又翻找了一會還有什么有用的東西,茶白將自己的背包格子填滿,遍回到了吧臺,現在只要等著李諾那邊結束就可以了。
“要不要喝杯東西?”瓦茨克問道。
“隨便。”
茶白坐到吧臺椅上,咯噔一聲,椅子腿發出了承受不住的響聲。
“…奇怪,這是新買的椅子,竟然承受不住一個女人的重量?”瓦茨克皺著眉,拿出酒和杯子開始調試。
茶白把臉偏向一邊,她為自己的體重感到臉紅。
“女士,酒要溫柔一些的還是猛烈一些的?”
茶白已經站了起來,靠在吧臺前,傲懊惱道:“能讓我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就成…”
“好吧,我會調一種從東方傳過來的烈酒,你看面容像是東方人,應該會喜歡。”
“隨便…”
瓦茨克將調好的白酒承在玻璃杯中,像一杯白水一樣。
茶白嗅到了濃烈的酒精味,微微皺眉,她不是沒喝過酒,在科維爾喝過那里的白酒,但這杯酒的酒精味明顯要比所有她見過的酒都要烈。
聽馬爾杰說,酒是人生導師,越喝越通透,對這句話她深表懷疑。
導師也太刺鼻了。
茶白試著抿了一口,這時她又想起李諾給他講過的三碗不過崗的故事,結合馬爾杰的話,茶白心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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