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回到臥室,打開了麻袋。
“矮人烈酒,曼德拉草,龍葵,這個黏糊糊的是什么…”
“咦怎么還有魚眼睛啊…”
李諾甩了甩手上的黏液,在床上蹭了幾下,拿出《煉金手記》,翻開書頁從第一頁開始讀起。
前一陣在船上已經把書都看過一遍了,但為了應對接下來的操作,有必要將書里的知識重新預習一遍。
幾個小時后,李諾合上了書。
“ok,開始。”
將災厄之獸的腦袋拿出來,看著兇猛陰森的狼頭,李諾面色淡定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我有病啊,大晚上的干嘛拿這么嚇人的腦袋練手啊。”
他收回了災厄之獸的腦袋,拿出了芬特怪的犄角。
這里多說一句,玩家的背包具有保鮮效果,也就是說,任何會腐爛變質的事物在背包中都被自動過濾上一層“防腐劑”。
李諾按照茉莉教授的知識,想著辦法調動體內的“魔力”,但是有點尷尬…
他體會不到那種內力在體內七經八脈游走的玄幻感。
“怎么調動魔力啊…”
想著這個問題,李諾緊閉雙眼,逐漸全身繃住了力量。
草…屁崩出來…
這不是辦法,李諾吸取屁的教訓,轉而思考別的方式。
他對著墻使用了亞克西之印,感受著魔力涌出手指時的感覺。
牢牢記住這種一瞬即逝的感覺,李諾以此來調動體內的魔力,嘗試了將近二十分鐘后,他感覺到了體內游走的異端,試著將其引出。
手掌沒有變化,無任何所謂的光源出現,但李諾很切實的能感覺到手掌內涌出的涼意。
將手抵在芬特怪的犄角上,接著如釣魚一樣感受著犄角內微弱的能量。
確實有一種能量,如散落在天空的點點星辰,能看到卻夠不到,更不要提將其聚攏在一起。
這樣堅持“釣”了幾十分鐘后,李諾逐漸習慣了這些能量的走勢,并且可以依照自身意識去引導其的流向。
又是幾十分鐘,李諾已是滿頭虛汗,但此時已可以掌控犄角內的一些物質,將其能量聚攏起來后,抬手之時,一層紅色的液化物質隨著手掌從犄角內冒出。
費了好一會的時間將所有物質提取出,李諾長舒一口氣,這些圍繞住手掌,如同果凍般的液化體物質就是突變誘發物。
突變誘發物分為三類,增益攻擊型的紅色體,增益法術型的藍色體,增益血量型的綠色體。
李諾看著紅色突變誘發物,想到了一個事。
在游戲中,只要將紅色突變誘發物放在特定面板內就能增加角色的攻擊力,那現在手里的突變誘發物是否也有這個作用。
這樣想著,他張嘴咬下一小塊。
“還挺甜。”
然后,李諾在廁所呆了一個小時…
這玩意治便秘…
而且面板上自身的屬性并沒有任何提升。
“坑爹啊!一晚上的飯都白吃了!”
李諾坐回床沿,老老實實的拿出《煎藥手冊》,找到了芬特怪的煎藥。
對應其中所需的材料翻找麻袋。
一瓶矮人烈酒,一簇白櫻花,一根白衣草,最后就是芬特怪的突變誘發物。
冥冥之中非常“恰好”,這些材料在麻袋里都有。
按照《煉金手記》的記載,李諾找來兩個杯子,一杯倒進矮人烈酒,一杯接好半杯水。
用酒精燈加熱矮人烈酒,沸騰時放入白櫻花和白衣草,把突變誘發物放入另一杯水中浸泡,直到其化開溶于水中,這時另一邊的矮人烈酒里的材料也基本煮化。
再將化成水的突變誘發物倒入矮人烈酒那個杯子里,加個酒精燈,中火烹煮,直到散發一股香味為止。
片刻的等待,李諾聞到了一股方便面的味道,想必面…不對,想必煎藥已經煮好。
他拿出從廚房找來的空瓶,倒入其中,看了眼面板。
名稱:芬特怪的煎藥類型:輔助品效果:血量低于總量50,對遠程傷害抗性增加50,毒性45,持續時間15分鐘,物品冷卻時間12小時 說明:弓兵必須死!
“嗯……………”
李諾不知道怎么總結這玩意,確實有用,但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拿到的東西總是變相逼著自己自殘…
其實煉金術沒有李諾現在操作的這么麻煩,比如茉莉,往突變誘發物里注入魔力使其化開,再把所有材料一股腦放進瓶子里,直接用火焰的法術加熱,成熟的速度還更快。
只不過李諾現在手生,而且沒有與火有關的法術,才用這種“笨”方法。
但,根據煉金術和煎藥的概念,李諾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在別的劇本是不是也能使用煉金術生成煎藥,若真的如此,費一番功夫用以驗證所需材料,或許能制造出很多了不得的煎藥。
比如巴哈姆特煎藥,當然,這只是現在的一個夢…
李諾看了眼掛在墻上的鐘,來來回回折騰已經到了半夜2點。
收拾干凈后,鋪好床躺下的瞬間,困意爆發,他的眼皮緩緩地合上了。
茶白睜開眼睛。
白天的事情叫她無心睡眠。
掃視著昏暗的臥室,看到坐在屋內正閉著眼休息的女仆。
源術士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且沒有自由,每天要應對各種教學,無論到了哪里都有人跟著,即使睡覺也會有人陪在旁邊做監管。
唯一自由的時間就是去衛生間,雖然茶白不需要去那種地方解決生理問題,但自從發現這件事后,她便將WC視作應許之地,至少兩小時去一次,用以呼吸自由的氣息。
今日李諾的懸賞單,以及街外那個打著傘讓她倍感熟悉的人影,這兩件事在茶白心里落下了疙瘩。
其實她一直以來都想動身去尋找李諾和馬爾杰的蹤跡,不過平時住在諾丁林宮殿,那里警衛森嚴,沒有逃走的可能,但今日因為突如其來的大雨而留宿在使館內,這正好是個機會。
茶白知道李諾兩人遲早會來科維爾,而今日的所見,可能就是他們已經到達龐德·維尼斯的信號,她越來越覺得,那個持傘的人或許就是李諾或馬爾杰其中一人。
茶白足尖點地,輕輕下床,慢步走到女仆身邊,用適當的力道將其打暈。
換上平日遮在白袍下的襯衣和短褲,穿上功夫鞋。
伴隨高跟鞋點地的噠噠聲,茶白走到窗前將其打開。
呼嘯的冷風和豆大的雨點灌入屋內。
她一躍而出,跳到臨近兩層民宅的屋頂上,踏著瓦片頂著風雨急速奔跑,離開了大使館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