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任在封神中的下場是很慘的,被紂王挖了眼睛,最終被青峰山紫陽洞清虛道德真君收為徒弟,將兩粒仙丹納放進雙目之中,在眼眶中長處了兩只手,手心里反有兩只眼睛,長得頗為古怪。不過現在的楊任卻并未被剜去雙目,而且在朝廷中還官拜刑部尚書,仕途很是平坦。
當殷受出現在他府上的時候,楊任顯然是沒有想到的,他此時正與一眾同僚說著一些重要的事情,殷受忽然出現在這里可是真的嚇了他們一條。
“臣,刑部尚書楊任參見陛下,不知陛下怎么會來我府上?”楊任帶著一眾同僚行禮。
殷受道:“朕來這里是來陪嫣然回來的,她入宮以來,朕還沒有陪她回過家呢,正好,剛剛從武成王府出來,便將那你的女兒帶回來,也讓你們父女聚一聚!”
楊任連忙露出了笑容,道:“多謝陛下體恤老臣,嫣然母親可是時常在掛念她的。”
“你們這些刑部大員歲首還在辦公?朕不是給你們放了七天假嗎?”殷受好奇道。
說道這里,楊任便擺出了一副苦瓜臉,說道:“陛下,這制定律法的事情交給我們刑部,這件事情明顯是一件和重要的事情,我們自然不敢懈怠啊。我們翻閱了以前的許多律法,這才發現我大商的律法中竟然已經幾十年沒有維修了,這許多的事情壓在我們身上,自然是難辦的。”
“況且陛下提出了新字體,這些字體雖然要比我們用的字體簡單,但是我們現在要編撰的律法要用新自體書寫,自然是忙上加忙了!”楊任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頭,竟然抓出一大把的頭發。
殷受拍了拍楊任的肩膀,道:“不要這么麻煩了,要說這新的字體啊,嫣然可是一個好手,第一批的學生就是她當的老師!”
楊任微微一動,“真的?”
“朕以后可以準許嫣然過來幫你們辦事,只要你們莫要在背地里說她們是女人而對她們產生懈怠!”殷受回頭看了看楊嫣然,征求她的意見。
楊嫣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愿意幫助父親。
“她是德妃娘娘,我們自然不敢懈怠!誰要是敢懈怠我女兒,老臣勢必饒不了他!”楊任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殷受微微一笑,很是滿意:“只不過朕可不想讓嫣然與你們一樣,等初七的時候在去吧,每天辰時出去,下去酉時必須回來!”
楊嫣然聽后,以他比較清冷的性子,也不免開口說道:“多謝陛下!”
“好了,禮物什么的,朕也已經給你們了,這年朕也算是拜過了,你們繼續啊,朕走了之后可不許強迫嫣然為你們辦事啊,她去的時候她身邊的侍女也會跟上,她們都是嫣然的親傳弟子啊!”殷受笑笑,準備離開了。
楊任連忙攔住殷受,道:“陛下不再多待一會兒時間嗎?這般匆匆離開,怕不是要被別人笑話老臣沒有照顧好你啊!”
殷受笑笑:“好了,朕今天要去拜會的人有很多呢,不能在你這里逗留太長的時間!”
楊任只能恭送殷受離開了,他看著殷受的背影,頓時覺得多掉一些頭發也沒有關系,現在的帝辛真的很奮發向上啊,跟著這樣的人皇,他的干勁兒也是滿滿的。
他轉身對楊嫣然說道:“嫣然,你且去與你娘親多說一會兒話,她這些日子可是念叨你呢!”
“好的,父親!”楊嫣然一直是冷清的性子,便是與他這個父親在以前也說不上幾句話,倒是與她的母親無話不說。
出了楊府,殷受一行人再去了比干府,比干聽聞殷受過來,連忙從里面走了出來。
“陛下,您怎么來老臣這里了,這真的是折煞老臣了!”
“皇叔哪里的話,朕來這里是給你拜年的,這是北伯候送于朕的千年人參,對于延年益壽頗有奇效,特來送于皇叔!祝愿皇叔長命百歲!”殷受拿出一個禮盒,交給了比干。
比干謝過殷受,接著又拜過了皇后和蘇美人,“陛下,快些進來吧,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伯夷,叔齊正好都在這里,陛下也正好漸漸他們。”
不想這七親王都齊聚在比干府上了,倒是省的他去一家一家拜會了。
“原來幾位都在這里啊,朕便不用親自跑一趟去拜會他們了!”殷受笑道。
比干道:“他們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臣府上一聚的!”
殷受點點頭,他們幾個都是忠于商朝皇室的人,他自然不會將疑心放在這幾個人的身上,他只是好奇他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罷了。
殷受一行人進了門,便看見其余六大親王走了過來,他們在朝中都有王位,不過實權卻是很少,殷受也沒有讓他們改變現狀,只是早朝的時候會來一下。
六位親王拜見殷受:“見過陛下!”
“眾位皇叔,皇兄都起來吧!”微子,箕子,比干是自己的皇叔,微子啟,微子衍是皇兄,這伯夷叔齊二人則是孤竹君的兒子,據說他們二人乃是共工后人,只是別人都這么說,殷受也不清楚這二人的身份真假,不過殷受對他們二人還是報以皇叔的稱號,畢竟他們看起來是與比干年歲差不多的。
比干邀請殷受進了正堂,姜皇后與蘇美人則去找后面的女眷說話了。楊蛟和張榮自然是立于殷受左右保護他了。
“朕在這里恭祝各位新春吉祥了!”殷受的這個祝福語有些現代了,但是他們都能聽出殷受話中耳朵祝福意味,自然都點頭謝過殷受了。
“在陛下來之前,我們幾個還在談論陛下,自從陛下廢了費仲尤渾之后,肅清了朝綱,更是提出這推恩令,六部制等一系列的做法,都讓我們對陛下刮目相看。不想先帝的眼光真的不錯,陛下出身正統,如今更有堯舜之影,成湯先祖之風,我們都覺得大商在陛下的帶領下會再次輝煌,或者說是空前絕后!”比干說道。
殷受呵呵一笑:“皇叔謬贊了!”
“只是這西伯侯姬昌乃是西岐圣人,陛下......”
還不等比干說完,殷受猛地拍了拍桌子,站起來,說道:“皇叔,朕與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在我大商現在最大的內患便是西岐了,你且放心,朕不會要他的性命,等我大商強大到不害怕任何人的時候,朕會將他放回去的。”
“眾位親王,莫不是忘了商王文丁對姬昌父親季歷做的事情了嗎?姬昌的反心早就有了!”殷受已經將話說明白了,他并不在乎他們將殷受的言論散發出去,因為這種言論沒有人敢說,只有他自己敢親自說出口。
“臣老了!”
......
殷受離開之后,比干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商容啊,是你自己愚昧,還是你有別的目的,幸好陛下點醒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