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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驚變(四)

  作為一名泰坦,薩格拉斯的生涯可謂是跌宕起伏,即便有太多關于這位泰坦的故事流傳于無數的世界,讓人可以一窺他漫長的經歷,但總的來說,無論是在薩格拉斯還呆在萬神殿充當著保衛者的時候,還是在目睹了惡魔的無數暴行以及洞悉了虛空領主的恐怖計劃后,倉皇的被恐懼所驅使,陷入瘋狂的邪能懷抱,成為黑暗泰坦后的燃燒諸界之旅,薩格拉斯被人們所熟知的故事只不過是一些細小的碎片罷了。

  可即便如此,在夾雜著恐懼的憤怒過后,在達拉然幾乎和廢墟沒什么兩樣的殘骸上,薩格拉斯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艾格文還處在昏迷的身軀上,準確的說,是守護者手腕上那個詭異的手鐲,以及它上面不斷滑動的眼睛。

  堪稱邪能力量巔峰體現,也同時作為曾經奧術能量巔峰體現的群體中強大的一員,薩格拉斯不必思考就能判斷得出手鐲上隱藏的氣息,虛空在黑暗泰坦的感官中是如此的明顯,只不過剛剛才從封印中掙脫出來的黑暗泰坦此時卻對此無能為力。

  “虛空,邪能...”。

  在一聲呢喃中,薩格拉斯消失在了這片殘骸之中,不見了蹤影,但黑暗泰坦在此引發的邪能力量卻并沒有因為他的消失而趨于平靜。

  在薩格拉斯的靈魂消失不見后,艾格文手鐲上還不斷滑動的眼睛突然從有些木訥機械的狀態中變得銳利起來,在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后,從艾格文的手上脫落了下來。

  眼睛的周圍長出了紫色的觸須,并散發著墨綠色的光澤,來到了一個身影的腳邊。

  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低頭看了看地上的手鐲后,環顧了一下四周,俯下身子并解開了上半身的法袍,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而迎接他的是手鐲上的觸手毫不猶豫的包裹住了他的左胸,觸須下的金屬也在那個詭異的眼睛操控下,猶如鉤爪一般牢牢的嵌入到了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的心臟。

  虛空的低語在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接受了著詭異的寄生后便消失了,不過這并不意味著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耳邊的回響就此結束,取而代之的是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語,來自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自己的聲音從他本人的腦海中浮現,頗有些人格分裂的意味,但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自己知道這聲音來自哪里。

  ‘離開這里,潛伏起來,我們還需要其他形式的能量’。

  在聽到這好似心聲的低語后,希德里安斯·洛夫克拉夫特露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后,轉頭消失在了原地,除了緩緩從天空中降落的艾格文以外,就只有地面上被勾畫出的圖案和仍舊不斷蔓延的邪惡力量預示著達拉然所發生的一切絕非偶然,但它們所能提供的線索也就到此未知了。

  不會有人知道這里都發生了什么。

  但是不是人的家伙們終究會知道。

  在贊加·納德里奧斯和艾利桑德像達拉然的法師們一樣,被薩格拉斯憤怒的邪能沖擊掀的人仰馬翻后,卻并沒有在回過神后馬上繼續他們的行動。

  “拉茲寇托手鐲不見了,馬上準備儀式聯系主人!”。

  作為蜥蜴人大祭司的贊加·納德里奧斯在艾格文身上的封印手鐲脫落后,便馬上察覺到了,這位泰波克大祭司對這座城市中發生的一些瞬間興趣全無。

  “有人在操控著一切,但應該并不是針對我們的,虛空的力量是首先出現在這座城市的,然后才是邪能,不排除是惡魔之王的爪牙想要施放它們的主人而策劃的襲擊,但更大的可能是被虛空蠱惑的傀儡導致了一切”。

  雖然艾利桑德的某些逆天能力在索克接納并改造了夏多雷后,因時間線的改變而趨近于無了,但大魔導師本身的力量卻未因此而下降,反而更進一步。

  在萬載的歲月里,艾利桑德所積攢下來的經驗馬上讓這位女士做出了幾乎完全正確的判斷,但是這種理智的推演并不能打消贊加·納德里奧斯心中的怒火。

  蜥蜴人從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種族,也從不是一個和平善良好相處的種族,這在艾澤拉斯本土的蜥蜴人身上就能略知一二,而它們相比以索克為首的古圣蜥蜴人們而言,簡直就是偶爾偷雞摸狗小打小鬧的“乖寶寶”。

  在藍龍眼中的智者、艾格文欽佩的能量大師、夜之子們蜥蜴人魔法的導師等等一連串對贊加·納德里奧斯的稱呼中,雖然包含了對這位博學聰慧的“長者”平易近人的贊美之情,但贊加·納德里奧斯在這次的事情中還是武斷的將一切的過錯都推給了已經夠倒霉了的達拉然法師們的頭上。

  莫名奇妙的就和蜥蜴人產生了矛盾的達拉然法師們在費盡心思的清除著城市里因虛空和邪能產生的麻煩時,提瑞斯法議會的法師們也終于在黎明到來之際,抵達了達拉然。

  短暫的驚愕后,這些更強大的法師們馬上就加入到了達拉然法師們的工作之中,而在這之余,他們也很快得到了一壞一好兩個消息,并且全部都是關于他們此行目的的。

  壞消息是,被肯瑞托大法師們找到的守護者艾格文陷入了一種難以處理的沉睡之中,他們根本沒法喚醒這位強大的法師,而這個壞消息還要和好消息一起聽。

  好消息是,艾格文身體內的封印以及那個強大的惡魔靈魂在此次的事情中消失不見了,這意味著人類守護者又一次能站在歷史的舞臺上使用她的力量保護這個世界,但也正是這個好消息讓壞消息變得棘手起來。

  陷入沉睡的艾格文似乎是進入了某種自我意識之中,但顯然著不是她自愿的,有一股外力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她,而另一方面,守護者的力量在自發的保護著她,防止那股外力得逞,這種作用于艾格文自身的兩種力量讓提瑞斯法議會的法師們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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