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兒朝屋里撇撇嘴,“在那繡花呢!布料絲線沒少浪費,我還沒見到成品呢!”
王小強聞言也是笑了起來。想想玉真坐在那里繡花的樣子就滿是喜感。
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少沒事編排我。你不是也繡了嗎?你繡出來的花呢?”
卯兒小臉紅了一下,不說話了。
王小強看向玉真,“你知道朝兒帶兵去突厥那邊了嗎?”
玉真點點頭,“走的時候跟我辭行了。他說趁著父皇在這,他要去邊關巡視一下。”
王小強點點頭。孩子們都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和意識。這些是不能限制他們的。
畢竟這天下早晚是他們的,每個人的成長都需要磨煉。
不過自己這兩個孩子還算爭氣,自己也算個省心的老爹吧。
想想自己的老爹,本來也被接近皇宮里面來了。
開始孩興高采烈的像個孩子。沒事就到處轉悠,結果時間不長新鮮感就沒有了。
便開始在長安城轉悠,又轉悠沒幾天。就吵著回南詔城去了。
如今,王氏族人都在那里。還有老爹的養老院大業,在南詔。王大強這名字就是活菩薩。
想到這里,王小強便不再想了。不管了,還是回南召城吧。
最起碼自己到了那邊便會舒服點。也自由。
不過自己那大哥李白可就累了。累就累唄,反正他從小就喜歡憂國憂民。這叫滿足他心愿。
其實此時的大唐民間并不是一片和諧。每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階級矛盾。
比如說原來的地主,雖然他們的土地大部分都不是正當手段得來的。
但是也總有一部分人,是憑著幾代人的勤勞和節儉積攢下來的。
對于這樣的人,雖然官府并不會清算。但是土地自然也不可能仍然控制在他們手里。
這是國策,土地國有是華夏最基礎的方針。一切改革都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的。
那這樣一來,他們手中的土地官府自然就得收購。可是那個時代哪里有人肯賣自己的土地。
就算畏懼官府,肯賣。但是官府給出的價格怎么可能讓他們滿意?
這樣的人并不是極少數。匯集起來也是一個很龐大的群體。
對待這部分人,官員們心里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內心的同情并不能和國法沖突。
于是一些極度不滿的人,便和被政府鎮壓的大戶子弟們勾連在一起。
還有一些賦閑的前朝官員,文人。
這些人相對于百姓,他們的經濟條件要好得多。現在沒事做閑的蛋疼。
便會時不時挑起一些事端給官府找點麻煩。
他們有文化,還有很多官場經驗。所以,根本不會跟政府直接對著干。而是針對一些官員。
拉攏,腐蝕。或者抓住他們的短處威脅。然后做一些利于他們自己的事情。
最典型的就在長安縣郊區。一個姓孟的員外。他的家中有良數百畝。
長安附近的水田那價格是相當的高的。因為唐初建國封地時候,勛貴們的田地都被分封在長安附近。
要知道那個時代跟后世不同。后世你不管當多大官,你只需養活你的父母和老婆孩子就行。
而那個時代,你只要當官。你就是家主。七大姑八大姨你可以不管。
但是同宗同族必須要管的。因為武將的親兵大部分來于此。所謂的子弟兵就是說的這個。
這樣一來,他們的家眷子弟便都是你的人。可以說都是你得養著的人。
所以哪一個勛貴或者高官家中都有幾百張嘴等著吃飯的。
王小強執政以來,便是竭力避免這一塊。但是這是繞不過去的東西。
比如他的華夏軍,組建的時候便有許多家奴。最少兩代人他們都會把王小強當做家主而不是皇帝。
王小強的策略就是,你們憑本事建立自己的功勞。我論功行賞。
但是我不會再如李唐皇帝那般建立皇莊,皇產。也不會再有家奴。
就是于公于私都徹底撇開。他這樣做了,手下的官員們自然也得這樣。
于是,華夏國便消滅了勛貴這個階層。只要沒有這個階層,國家的任何形式的改革。都不會在高層有什么阻力。
這些做法,讓王小強老老的把控著上層。但是他畢竟不是神。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這個孟員外也算是個詩書傳家之人。但是唐立國之后,祖上便不叫子弟求取功名。
其實他們是看不慣李唐王朝。因為李家出身本不是正宗的漢人血統。
雖然李唐總把自己說成老子李耳的傳人。但是那個時代的文人都是不屑一顧的。
說白了,那叫貼金。他們還硬把李家定為關隴世家之一。
其實哪里來的世家?李家祖上應該是鮮卑族的一支。嚴格說都不算純正的鮮卑族。
因為和各族通婚太多。李世民的出身已經混入了很多血脈。可以說是民族融合的產物吧。
其實嚴格的說,歷史的發展本就是各民族不斷融合,取長補短才能不斷進步。
但是偏偏儒家這個學派最重視血緣和出身。所以唐朝歷代皇帝都一直再和世家掰手腕。
這個孟家雖然不算世家,但是偏偏和孟子有些藕斷絲連的關系。
因此,到了唐朝。他家人便不再為官。耕讀傳家。
原本就有些家底,加上勤儉。因此也成了長安縣的一個大戶。
土地清查的時候,迫于壓力。家里只留了幾十畝地。剩下的全被官府收走。
但是因為價格問題,孟家一直沒有接受官府的購地款。
在他的影響下,也有一些中小地主和賦閑官員抱成團。沒事就來縣衙串門,這事搞得長安縣令很頭疼。
長安縣令是原來大唐的一個舊吏。因為年輕,也勇于上進。王朝當時便沒有撤換。
很多改朝換代時候都會留下一些前朝官員。這個也是沒辦法得事情。
畢竟他們熟悉情況。政權的交接都是需要平穩過度的。
縣令兩眼發直,看著縣衙門口的一幫人。
他們都很文雅,不停的跟過往的人群打著招呼。
也沒有要示威的意思。只是每當有人問起。他們就把事情的原委訴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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