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者和追擊者整整拉開了一天的路程。
少年們似乎也知道這點,所以晚上的休息時間也極為短暫。他們沒有刻意的掩藏形跡,只是拼命的加快速度。
第五天的時候,所有的自行車都丟在了阮家姐妹居住的小院子里。
一幫少年們拿出各自在路上買來的玩具遞給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兩個小女孩。
帶頭的那個甚至把小女孩一手一個抱在懷里。親昵的說道:“喊哥哥!”
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雖然對這個抱著她們的家伙有些陌生。但是依然覺得親近。
便甜甜的一人喊了聲,“哥哥!”
把少年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還是這兩個妹妹乖,家里那兩個實在沒一個聽話的!”
阮星和阮月好奇的看著這個少年。雖然她兩不認識,但是同樣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感。
王朝抱著兩個妹妹來到阮家姐妹面前。一躬身,“五娘好,六娘好!”
阮家姐妹吃驚的睜大眼睛看著少年。不知道他為啥會喊出這么奇怪的稱呼。
看著她們驚愕的神情,王朝又咧嘴笑起來。“我是王朝啊,五娘六娘。”
“啊,王朝啊?”阮家姐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拉著他的手往家里走。
少年們一擁而入,互相介紹一番后。阮家姐妹自然會用心接待,因為他們的父輩好多阮家姐妹都認識。
“五娘六娘,我們出去逛逛街,明天一早我們就回來騎車。晚上就不在家里住了。”
正在張羅他們住處的阮家姐妹愣了一下。
阮月不開心的說道:“來到這里哪有住別處的道理?晚上必須回來。”
王朝笑嘻嘻的看著阮月,“六娘,我們都是大人了好吧?你還是管好我爹吧!”
說完,一幫少年一涌而出。還都背上了自己鼓鼓囊囊的包裹。
少年們在城里繞了一圈,然后在海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下了水。悄悄的朝軍港游去。
兩個時辰之后,三艘載滿戰略物質的大船起錨了。
李豫登基后大唐官場又陷入了一個怪圈。那就是又被專權了。太監李輔國因為幫著挫敗了張皇后的篡位。
此時嫣然已經成了大唐之主。這個太監在李亨在位期間本就權傾朝野。
李豫上位后更是加封司空兼中書令!司空的稱號本就已經位極人臣。
而中書令就代表著朝廷所有的政令都要通過他的手中發布出來。包括圣旨。
說的難聽點,現在的大唐皇帝已經成了擺設。因為朝政大事,都是李輔國說了算。
他甚至大言不慚的告訴李豫。“陛下啊,你就好好的在宮里吃喝玩樂就好了。外面的那些瑣事。我給你去辦就行!”
而此時的叛軍已經到了洛陽。因為史朝義登基稱帝后,覺得鄴城太小。不配自己的地位,雖然洛陽被燒了一大半。重建就是了。
最起碼,那里城墻高聳。人口眾多。自己去了那里,最起碼還有個皇帝的樣子。
而此時大唐的兵力也是掌握在一個太監手中。那就是魚朝恩。他被封為天下觀軍容使。
因為此時唐朝的所有軍隊都在各節度使手中。因為吸取安祿山的教訓。李亨和李豫根本不敢設置天下兵馬元帥之類的職務。
所以,才弄個太監居中調停。最起碼太監是可以相信的。他這個觀軍容使聽著簡單。但是卻可以號召大唐所有軍隊!
可這家伙哪里懂什么軍事,就靠著一張巧嘴把所有的功績都k攬到自己身上。打了敗仗就是別人的責任。
就如李光弼,明明智謀戰力在大唐都屈指可數。但就是被魚朝恩壓的抬不起頭來。
可是李亨和李豫偏偏都極為相信他。加封他為鄭國公,于是大唐朝廷便有了兩個權傾朝野發大太監。
李輔國把持朝政,為所欲為。凡是和他做對的官員不是被罷官就是被流放。
所有的要害部門都安插了他的人。連皇室宗親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尊一聲五郎。就是自家人啊!
而外面所有的軍隊都在魚朝恩的掌握之中。沒辦法,軍餉和糧草都歸他調配。
誰敢不聽話?直接斷你供給。沒了軍餉糧草。多豪橫的節度使也得被士兵們給剁了。
而魚朝恩也不急著攻打洛陽了。只顧著四處巡查,顯示自己的威風。
想想數十萬大軍都拜倒在一個太監手下。這尼瑪成了歷史上一個極大的笑話。
張小靜親自帶著手下追到了安南港。但是,一幫少年們卻突然的沒了蹤影。
四處都找不到蹤跡。張小靜便來到阮家姐妹處找找。
結果進門便看見了那幾十輛自行車。
阮家姐妹看見張小靜也急忙打聽少年們的下落。倒把張小靜嚇了一跳。
連忙抱拳施禮:“兩位王妃,自行車都在你這里。你們怎么還來問我?”
阮月一跺腳,“這些小混蛋說早上就回來。這都中午了也沒見人影,派人把安平都搜遍了。都沒有他們的影子,這不急死人嗎?”
張小靜也焦急起來,“他不怕少年們跑,線索都在他掌握之中。還能跑哪去?”
可是這突然的消失可就心里沒底了。這幫少年要是真出了意外。可不是他張小靜扛得起的。
就算王小強不責怪他,那幫婦人們也得吃了他!
張小靜顧不得在跟阮家姐妹啰嗦,急忙出了院子。
阮星卻喊了一句。“你不妨去碼頭看一下。今天是不是有船出海了。他們那么多人,無論去哪里都不可能沒有蹤跡的!只有上船,才可能集體消失。”
張小靜急急忙忙趕去碼頭,查詢之下才知道。真的有三條船出海了。但是是昨晚。
這下張小靜心才放下來一半。他基本確定少年們肯定是坐船走了。但是沒有確定的消息他是無法交差的!
只好又匆匆登上一艘商船,朝著渤海郡駛去。但是商船的速度是無法跟軍艦比的。但是這個也沒辦法。
不過此時的沿海地區,都已經被赤德祖贊打了下來。已經到了冀州。也就是后世的天津。
一番休整后。當他知道李瑛的軍隊只占領了河北。勃然大怒,去渤海郡補充物資后,立馬揮兵南下。
這個沒辦法,因為赤德祖贊是吐蕃人。對于大唐一點認同感都沒有。
雖然王小強他們都出自大唐。但赤德祖贊眼里卻只有華夏。華夏是他的祖國,他是華夏王麾下的海軍副元帥!
至于海軍副元帥為啥在陸地上打仗?這個不歸他考慮,反正有仗打就可以了。
十來天的漂泊,已經把王朝一幫少年人弄得狼狽不堪。雖然在學校專門進行過一系列的海軍防暈船的訓練。
但是真的到了海上,還是暈船。特別是三十來個人擠在一個底層的貨倉里。
外面還被貨物堆滿,因為怕被發現。他們一直沒有敢挪開貨物。
潮濕而污濁的空氣讓少年們幾乎窒息。
這天,感覺船突然停了下來。王朝實在忍不住了。便叫少年們一起把貨物搬開一條通道。想出去透透氣。
原來,這條船的舵出了問題。不知道被什么卡住了。船舵就是汽車上面的方向盤。沒有轉向系統是沒辦法繼續開的。
水手們便把船停下,潛水去清理海草。
船舵被卡住的原因就肯定是下面被海草或者破漁網纏住了。
船上大概有二百多人。專業的水手差不多五十人。而押送的官兵差不多二百人。
前面兩艘船因為怕耽誤前線物資,所以就先走了。此時停船的地方位于山東的登州附近。
能清晰的看見登州的輪廓。因為這里碼頭比較小。所以華夏軍從沒有在這里靠岸過。
士兵們一起看著水手們修船。突然聽到甲板上一個艙蓋發出,“咚咚咚的敲擊聲!”
士兵們被嚇了一跳,互相對視著看看。沒發現缺少什么戰友。
這條船的船長叫武思賢,是一個大唐水師的老兵了。因為航海經驗豐富,才被華夏海軍招攬過來。
而連長確是年輕人,叫松贊,是赤德祖贊的大兒子。
小學畢業后就跟著赤德祖贊在船上混了。他爹跟他一樣,對于那些書本上的東西沒啥興趣。
還不如做個將軍來的威風,他比王朝他們都大幾歲。因此雖然關系不錯,但是在一起玩的時間不多。
這敲擊聲讓所有的神經一下子都緊繃起來。要知道這可是一船軍用物資啊!出了差錯松贊的老爹都護不住他。
松贊迅速的集結隊伍,開始點名。結果除了水下的三個人一個不缺。
這下可把他搞糊涂了。這時候,貨倉里面的敲擊聲還在繼續。還夾雜著喊聲,這明顯的是人啊。
松贊命令士兵們散開,圍成一個圈子把槍栓都拉開對著艙門。他自己走上前一把拉開貨倉的蓋板。
一股污濁的空氣噴了出來,把桑贊嗆得咳嗽了好幾聲。
然后只見一個腦袋冒了出來,松贊拔出自己的腰刀對著來人。情況不對他就會砍下去。
冒出的腦袋迅速變成身子。蓬頭垢面的認不出本來面目。
只見他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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