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被姑娘的舉動弄得呆滯了。相對于姑娘的純真,他們可都是花叢老手了。
若不是愛到了極致,這樣的姑娘絕不會有如此舉動的!他們不約兒童的看著崔成器。眼神里面都異位復雜。
崔成器舌頭動了動,似乎想做些什么,但是終于沒有動。他突然覺得這時候的任何舉動都是褻瀆!
姑娘親完他就迅速離開了,甚至沒有回頭。只是隨著開門的風聲飄過來一句話。“我叫芝香!”
幾個人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哪里還敢在此停留。趕緊相互攙扶著站起身子,慢慢朝寨子外面摸去。
好不容易摸到了拴馬匹的地方,姚異甚至還上不去馬。戰馬懂事的跪倒在地,等姚異騎穩了才站起身子。然后幾個人一陣疾馳,等遠離了寨子,才放緩了速度。
姚異卻突然勒住馬,“不行,芝香會不會有危險?我不能讓她去獨自承受!”說完,他調轉馬頭邊要向回奔去。
王小強一把抓住他的韁繩。“你這樣回去也會有危險,而且對事情不會有什么幫助!我們先就近去找軍隊,然后一起回去!”
崔成器搖搖頭,“不行!她是為了救我們才以身犯險的。我絕不會讓她自己去面對!要殺要剮先朝我來!”
劉易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罵道:“那頭領是她娘親,還能真殺了她不成?你去才是添亂呢!”石頭 崔成器堅定的搖搖頭,“不管咋樣,我肯定不會讓她獨自面對,你們趕緊走吧。去搬救兵,我走了!”
說完雙腿往馬肚子上一夾,又朝來路飛奔回去。
姚異和劉易守羨慕的看著崔成器漸漸消失的背影。來了一句,“這才叫愛情!”
王小強沒時間搭理他們。想了一下,“咱們奔大路,找最近的縣城。然后迅速帶兵回來!”
三個人也是迅速的飛奔而去,靜謐的夜,被這幾個人的馬蹄聲迅速的碾碎了。
因為出來的路程并不遠,所以崔成器很快就趕到了寨子。熟睡的人們也被他的馬蹄聲驚醒。
芝香第一個跑了出來,看見他回來驚的也是目瞪口呆。“你怎么回來了?”
崔成器下馬走到她跟前,握緊她的手,“我是個男人,不能讓你獨自承受責罰。要罰也得先罰我!”
芝香眼睛里面的淚一下子涌了出來。伸出手狠狠的掐了他胳膊一下,“你個傻子,現在寨子里的人還不知道呢!你這一下全知道了!”
崔成器這才反應過來,“額,我這是回來早了,應該等天亮了再進寨子!”
“把她們兩個給我捆起來!”老嫗這時候已經站在兩個人的身側,一直等他們表演完畢才開口吩咐。
只是不知道為啥,那些一向聽話的婦人們卻遲疑起來。遲遲沒有上前。
老嫗眼睛一瞪,“你們沒有聽見老身的話嗎?芝香也犯了寨規!和這個外來人必須一起懲罰!”
這時候一個中年婦人一躬身說道,“寨主,芝香犯錯確實該罰,可是這個外鄉人為了她又跑了回來。這樣的男人是不是不該罰了?”
寨子里的幾個年輕女孩也一起站了出來。“寨主,我們也覺得她們不該挨罰!”
老嫗眼睛一瞪,怒視著寨子里的眾人。“你們被男人欺騙的還不夠嗎?別忘了你們都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這話似乎戳中了大家的傷口,一個個都低下頭神情黯然的不說話了。其中兩個人拿著繩子走向崔成器和芝香。
崔成器上前一步擋在了芝香面前。“我回來就是為了替她受罰,要殺要剮隨便你們!但是絕不能傷害她,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眾人皆是神情一震,這個男人并不是那種五大三粗,孔武有力漢子,甚至長得比較苗條,面容清秀。
可此時擋在眾人面前,卻站出了一座山一般都氣勢!
“我不知道你們經歷過了什么?但是南詔王帶著我們從長安過來就是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你們出去看看,無論南詔,真臘。現在還包括安南,所有人都生活都在一天天好起來!”
崔成器因為幾個月的縣令生活,身上自然也有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此時一番慷慨激昂,王霸之氣立馬側漏!
“王爺和我們只不過是下來體察民情,就被你們抓住喊打喊殺!就算你們經歷了再大的冤情,可你們現在的行為跟土匪強盜又有何異?若是王爺真的在這里出了意外,都不用軍隊,南詔,真臘,安南的百姓都能把你們踏成齏粉!”
一番話說的大部分人都低下了頭,那老嫗卻惱羞成怒起來!大喊一聲,“你閉嘴!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死的痛苦不堪?”
崔成器卻滿不在乎的一笑,“我信啊!你不就這點能耐嗎?拉著滿寨子的人和你一起陪葬!”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芝香。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就不明白你這樣的人怎么會生出如此善良的女兒?”
芝香不滿的瞪了崔成器一眼,“你不許胡說!那是我娘!”
崔成器這下想起來,這老嫗身份有些特殊。重復了一句,“我娘啊?”
氣的老嫗一聲怒吼,“你閉嘴!”只是這聲怒吼不知道是朝自己女兒還是朝崔成器!
老嫗此刻也著急起來,朝大家說道,趕緊把這兩個孽障捆起來,咱們轉移。估計一會官兵就該殺到了!
這時候那個中年婦人說道,“寨主,我們的很多東西一搬就爛了,再說如此著急也帶不走什么東西,這樣走出去就算不被抓到,也會被餓死的!不然吃啥?”
老嫗一揮手,“顧不得那么多了!人先活命再說!帶一些必須的剩下的全不要了!”
崔成器卻開口道:“你們還真以為能走的了啊?專業的斥候,加上獵犬。你們能跑多遠?就你們那點毒藥又能對付幾個?別走了,放心吧,只要你們沒有作惡。王爺是不會殺你們的!”
老嫗上前就狠狠扇了崔成器一巴掌,讓崔成器的小白臉上面印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你少妖言惑眾!我們那么對你們,那個王爺會不殺我們?我見慣了那些官府中人的嘴臉!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崔成器呸的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你見過幾個官,就在那胡說八道?我就是南詔的縣令!你可能見我說過一點污言穢語?一直都是你不停的在那里栽贓陷害!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為了一點私利而置大家安危于不顧!”
“你!胡說八道!”老嫗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用手指著他直哆嗦。
“你什么你?我哪句話說錯了?若是王爺真的濫殺無辜,豈能讓我回來?我們回去他隨便調一只軍隊過來你們這點人都不夠沖鋒一次的!我之所以能回來本就是王爺默許,他只想讓你們明白他的態度罷了!”
看著大家都不再說話,崔成器接著說道:“你們可以出去看看,外面已經什么樣了?你們可以不信我,但是現在你們分開,去往不同的地方。我保證沒人抓你們!你們先看清楚外面的情況再決定以后怎么辦行不行?好好的日子不過,自己找罪受!”
這話說的眾人心里一動,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大家都徹底分開,了解了外面的情況在約個地方匯合。
只是,這時間已經沒有了。只聽見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起。震的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眾人大驚失色,她們沒有料到軍隊會來的這么快!崔成器神色終于鎮定下來。手捂胸口,差點被癱軟。幸好身后的芝香一把托住了他的手臂。
軍隊進了寨子,當先幾人正是王小強他們幾個。看到崔成器無恙,他們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王小強一揮手,“全部給我搜身,然后綁了,弄到馬上帶走!把寨子燒了!”
王小強是實在怕了她們身上那些個毒蟲。簡直是防不勝防,想起來身上都難受!
崔成器喊了一聲,“且慢!”
王小強疑惑的望著他,崔成器走上前,“小強,雖然她們養毒蟲,但是同樣也能解毒啊?咱們身處此地,可是需要大量的解毒丹藥啊!”
王小強一愣,隨即便大喜,“對呀!這些可是人才,豈能浪費。讓她們自己把毒蟲都收進罐子里,然后捆上!”
一指那個老嫗,“特別是她,給我捆結實了!她要是半路跑了我就找你們試問!”
幾個士兵哪敢怠慢!逼著老嫗拿出毒蟲。這時候王小強才看清原來咬他的東西是一條色的小蛇。通體黝黑,只有眼睛閃著綠光。跟老嫗的眸子是一個顏色。
因為知道是這家伙放蛇咬了王爺,士兵們把老家伙捆的如同宰殺的豬一樣!最后看看沒啥可收拾的了。便打好防火道,一把火把竹樓全部點燃。
然后軍隊便帶著婦人們上路了。當然,除了芝香和崔成器合騎一匹馬。剩下的都被捆起來,放在士兵的馬鞍前面。
婦人們也認命一般不再反抗。老老實實的跟著隊伍離開了已經成為灰燼的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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