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羽的反問,湯遠航沒有急著回答。
“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兄弟你怎么稱呼。”
“我叫做寧羽。”
“寧羽兄弟是吧,如果你真的覺得身體不舒服的話,你何必非要找我師傅來看病。我們公會里面自然還有其他水平優秀的煉藥師可以來幫你看病,所以你還是換個人。”
“我師傅不想見到于燁,所以我的師傅說的很清楚,如果你非要找他看病,那就請一個人進去,如果你不是找他看病,要是帶著于燁想要進去幫于燁求情的話,那你大可原路返回了。”
湯遠航的話可以說是直接了當地拆穿了兩個人來的目的,因為他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看病的時候,非要另外一個人陪著。
如果說要陪著的話,你說你是一個富家公子,找個漂亮的女孩子陪著,那也說的過去,找個大男人陪著,這似乎不太對吧。
在湯遠航說出他們兩個人真是目的的時候,于燁就有點郁悶了,因為湯遠航都看出來了,毫無疑問,陸鳴時應該知道他們這一次真正的來意了。
不過寧羽卻顯得很淡定,被看穿就被看穿唄,人家再怎么說也是混了幾十年的人了,要是看不穿他們這么兩個年輕人的心里想法,那反而特別的不正常。
“如果我非要找陸鳴時大師看病,也非要于燁陪我進去呢?難道這就辦不到了嗎?我可以出更高的醫療費。”
“那你能出到什么地步呢?”
“十萬兩,你覺得如何?大師應該沒必要跟錢過不去。我只是來找他看病的,又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沒必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沒有什么目的,說的真好,既然如此的話,你就在這里再等一下好了,我回去問問我的師傅,看看他是不是愿意見你?”
湯遠航沒有要幫陸鳴時做主的意思,重新走回去內廳,問問他的師傅,看看十萬兩愿不愿意見寧羽。
過了一會兒,湯遠航就重新出來了。
“寧羽,不好意思,我師傅說他不想見于燁。當然了,你要是非常有錢的話,那也是好說的。如果你愿意拿得出一百萬,你倒是可以帶于燁一起進去,進行所謂的看病。”
“一百萬,瘋了嗎?湯遠航,不會是你亂說的吧?”于燁立刻開口了,他總覺得陸鳴時應該不可能說出一百萬這樣的一個天價。
一百萬雖然對煉藥師來說很容易賺到的,就好比陸鳴時,一天能診治上百個客人。
光是診費,就能夠到幾十萬,就更別說每個客人來這里還不得買點藥回去,所以他的收入會更高。
可是即便如此,一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只是去見一見,就要花一百萬,這也太過分了。
“于燁,這話你可別亂說,我只是替師傅轉達一下他的意思。你們要是沒錢了,你們就走吧。”
湯遠航覺得兩個人當然不可能拿出一百萬,愿意拿出一百萬的,除非是傻子。
寧羽就是愿意拿出來,所以寧羽說道:“不就是一百萬嗎?我給。”
“寧羽,你瘋了嗎?”
于燁立刻出來勸阻寧羽,他覺得寧羽真的是超級有錢。
可是有錢也不能這么亂花。
陸鳴時明顯是故意開價一百萬,刁難他們。
這一百萬并不是說陸鳴時真的缺這個錢,這還代表著是一種態度。
所以就算是進去了,這一百萬也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所以何必花這個冤枉錢呢。
事實上,寧羽不是真的想花錢。
只要進去了,寧羽就能讓他把這一百萬重新吐出來,所以現暫時放在陸鳴時那邊,又有什么關系。
“你居然真的愿意拿一百萬?”湯遠航驚訝地回過頭,沒想到寧羽的居然會真的答應他師傅隨口提出來的過分的條件,這真的是太超出他的意料范圍之內了。
“當然,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的。”說話的時候,寧羽拿出了一百萬的銀票。
本來一百萬是準備給于燁他們當做安頓的費用的,不過現在還是先用來付這筆費用吧!
從寧羽手中拿過這筆銀票,湯遠航再次問:“你確定真的不后悔?這可是一百萬,可不是一百兩。”
“我很清楚這是一百萬,不是一百兩,所以付了錢之后,可以帶我進去了吧?而且我付了一百萬,總能讓我優先插個隊,見一見你師傅吧!”
“那可不行,你進去之后還是得排隊,前面還有五個病人,所以需要等一會兒,你跟我來吧!”
湯遠航說完,就帶著寧羽和于燁進去了。
在進來之后,兩個人就在陸鳴時的會診室外面等待。
坐在走廊上的凳子的時候,于燁說道:“寧羽,你知不知道等會兒我們見到我師傅,他肯定會刁難我們,無論你說什么,他肯定不會答應,所以一百萬真的是白費了。”
“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的,這一百萬我絕對能讓他重新還給我,而且還答應我的條件。”
“這怎么可能呢?你也看到了,我師傅診費就是五千兩,光是診費,他一天就能夠掙個幾十萬,你想要讓我師傅答應你幫我,你起碼得付出更大的代價。你付出這么大代價,你真的不怕影響到自己的生活?”
“放心放心,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耐心坐一會兒,別緊張。”寧羽寬慰了一下。
于燁知道說不動寧羽了,就坐在外面等待。
前面的五個病人輪流地很快,一刻鐘的時間就輪到了寧羽和于燁。
在走進會診室的時候,于燁就主動地把門給關上了,然后寧羽跟于燁坐在了陸鳴時對面。
陸鳴時沒有詢問寧羽病情,開門見山地問:“年輕人,直接說出你的真正來意吧。”
陸鳴時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這也符合寧羽的態度。
寧羽也不遮遮掩掩:“是這樣的,陸大師,我特地來找你主要是我覺得單純的因為于燁的父親做了一些惡事,就把他也牽連到,不但逐出你們煉藥師公會,還不給他母親治病,這是不是有些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