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麻呂。
光聽輝夜大松這么喊,雨時甚至以為是什么極其兇惡,殘暴強大的通靈獸之類的。
但是輝夜族人牽過來的卻是一個面容清秀的不過九、十歲模樣的男孩子,四肢都被粗壯鐵鏈束縛著,神色淡漠到了極致,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
但是光從他拖著的四條鐵鏈后面墜著的四個巨大鐵球就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小鬼非常的強。
“是那個輝夜一族被稱為最終兵人的家伙…”鬼燈滿月從滿地的水珠又重新聚攏成人型,站在雨時身邊警惕的說道。
“跟大松族長比哪個厲害?”雨時問道。
“君麻呂雖然潛力無限強大,但現在自然是大松族長,他可是被稱為霧隱最強之盾的男人,只不過據說輝夜族的尸骨脈用的越頻繁越容易發病,輝夜大松現在很少親自出手,遇上強敵都是讓君麻呂出動。”鬼燈滿月解釋道。
“嗯,真是一個好族長,他就交給你了!我去會會君麻呂。”雨時點了點頭。
“…?”鬼燈滿月愣了愣,不是應該王對王,將對將嗎?歷代輝夜族長幾乎都是跟水影持平的第一強者,自己對上他是毫無把握。
“你不都說了,他是最強之盾,我的兜割都只剩下一半了,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雨時覺得現場有女孩子在,不好說老狗的第二句名言。
“…我盡力。”鬼燈滿月咽了一口口水了,既然輝夜一族以體術為主,那么自己憑借水化之術一定能夠周旋一二,然后找機會用鲆鰈終結。
“你們商量好沒有?”輝夜大松看著雨時殘忍一笑:“看清楚了,外面都是我的族人,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識相一點趕緊投降,我不會殺你們的…特別是你,只需要一直給我們種植霜骨草,我保證你活的比元師老頭還要久…”
“當初大宗說話也是這么囂張的…被白蓮打服了才肯進去霧隱村,拜托你們了。”元師拄著拐杖躲到了石座后面,琳依舊在一旁保護。
“君麻呂,把他打成重傷就行了,千萬別弄死了。”輝夜大松點了點頭,讓看守他的族人解開了他手腳上的鐐銬。
“是族長…為族戰斗是我唯一的價值。”君麻呂揉了揉微紅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脫下衣服,疊好放下,赤著上身向雨時走來。
“雖說是以大欺小,但是戰斗就是戰斗,我是不會放水的。”雨時思索了一下輝夜一族的戰斗情報,尸骨脈這種東西堅硬無比超過土遁,且不被任何屬性克制,只有用暴力摧毀,于是還是選擇了兜割之錘,而并非長刀縫針。
尸骨脈•柳之舞 君麻呂從各個關節內刺出數把骨刃,即便感受著撐破血肉帶來的劇痛,也沒讓他改變半點表情,無愧于“兵人”之稱。
“接下來會有一些疼…請盡量不要反抗…”君麻呂自言自語一般輕念一聲,對著雨時猛然發起進攻,全身上下關節處伸出的八把骨刃化作刀刃風暴,身上每一處都是武器,每一擊都如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難以想象這個年齡的孩子是如何擁有這等戰斗意識的。
“不錯的速度了…可惜還差了些,還能不能再快一點?”雨時萬花筒寫輪眼早已看穿了他的攻擊,步步后退,完美閃避著一切攻擊。
“可以的,請稍等。”君麻呂并未惱怒,再開啟尸脈骨•椿之舞,雙手從體內抽出兩根一米長的骨刃,速度再次加快,身體柔若無骨做出一連串的反關節動作,化作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好快…不愧是兵人之稱,讓我想想…是魍魎模式適合你還是極樂模式…”不知何時起,雨時也喜歡起了搜集各種血跡限界的晚輩,用來增強魔隱村的底蘊。
“先生,可以讓我刺一下嗎?不然族長會怪我無能的…如果不能戰勝對手的話,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君麻呂看著雨時閑庭信步的閃避自己的攻擊,微微皺眉。
雨時混跡忍界這么久,從來沒有聽過這樣過分的要求,看向一旁的輝夜大松,他的雙臂已經化作門板一樣大的骨盾,輕松抵擋著來自鬼燈滿月的攻擊,眼神卻向這邊撇過來,滿臉都是不爽,仿佛下一秒就要開口罵人。
“好啊,不過我前半生疼怕了,能不能輕一點。”雨時微微一笑,露出一個破綻,一把骨刃立刻劃破了衣襟,在胸口留下一道細小的傷痕,沁出一連串的血珠,不過瞬間已經被強大生命力愈合。
輝夜大松欲言又止,回過頭,一盾撞飛鬼燈滿月的雙刀,專心對付自己的敵人。
“抱歉,劃破了你的衣服。”君麻呂攻擊依舊毫不停歇,卻還有空閑說話兩句話。
“沒事,你上陣之前為什么要把衣服脫掉呢?”雨時也跟他閑聊了起來。
“…那是因為我的衣服都是她洗的,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弄破的話她會很苦惱吧…”君麻呂幸福一笑,介紹了一下他的朋友。
說是朋友,也不過是幾天才能見一面,說不上兩句話的洗衣女孩,她每次過來都會把頭上戴的小花送給君麻呂,雖然很快就會枯萎,倒那卻是暗無天日囚禁生活中唯一有的光明。
“哦?你就沒有想過逃出去嗎?外面世界的花海非常美麗。”雨時非常奇怪,君麻呂作為輝夜族人,大松又何必將他囚禁起來。
“我的家就在這里,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族人戰斗,我不能離開。”君麻呂很害怕被族長責備,說話間攻擊依舊狂暴。
“家…家指的可不是一座房子或是一群同類,有愛的地方才是家,哪怕是一片森林,一個朋友,開心才是家。”雨時手指已經搭在脖間,開啟了極樂模式。
“家…朋友…”君麻呂喃喃自語。
雨時速度化作最快,眨眼間已經沖入一旁森林之中,一晃神已經拖著一條花藤回到了戰場,化作流光繞著君麻呂,以遠超他的速度,一連跑了十幾圈。
君麻呂那骨刃暴風一般的攻擊戛然而止,身上每一根骨刃都被纏繞著繽紛多彩的花藤,整個人就像一樹花樁一樣美麗,再也不舍得動一下,生怕破壞了這份美麗。
“好多…鮮花…好美…”君麻呂眼神波動,聲音微顫。
“廢物!給我戰斗!戰斗!!不能戰斗的廢物,沒有任何存在價值!!!”輝夜大松咆哮道。
“別聽他的,每一朵花開都有它的意義,活出自己。”雨時摸了摸君麻呂的腦袋。
“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的兵器!廢物,給我殺了他!!!!”輝夜大松怒吼道。
“就是現在了!雙刀鲆鰈•解放!!!”鬼燈滿月尋準了大松的破綻,瘋狂注入查克拉,釋放出鲆鰈忍刀的最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