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到適口的美味無論對人還是動物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此時這條正在追逐捕食它最鐘愛的大章魚的抹香鯨,不會想到自己即將成為被捕獵對象。
那艘突然駛來的曰本捕鯨船甚至根本沒有使用探測儀,僅憑肉眼就發現了這條在海面上上下翻滾捕食大章魚的抹香鯨。
船上的捕獵者們開始興奮的歡呼起來,甚至還有人唱起了《拉網小調》表達自己愉悅的心情。
捕鯨船無視姜野這艘鐵皮船的存在,徑直從間隔兩百米處開過去,直奔那條龐大無比的獵物。
麻淡,就這么被無視了么?
茫茫大海中相遇你好歹也打聲招呼呀,再不濟互相看著不順眼,用兩國的國罵對著罵兩句也行啊。
真不當我們存在么?
姜野跟老胡相視一眼,隨即很惱火的駕船追了過去,“老子要讓你們知道,老子不是來這里打醬油的!”
老胡也忿忿然的一旁幫腔道:“對,老子不是來打醬油的!”
這時捕鯨船上的發射手已經開始調整捕鯨炮,準備開始攻擊那條抹香鯨。
捕鯨炮是使用高壓氣體進行擊發的,彈體其實就是一根鋼制錨鏢,前端裝著小型爆炸裝置,彈體一旦刺入鯨魚體內就會發生爆炸,前端就會彈出一圈鋼爪緊緊勾住鯨魚的肉體,彈體的后端則連接著一根鋼制拖曳繩索,通過卷揚機把被射中的鯨魚拖拽回來。
可想而知,這條抹香鯨一旦被捕鯨炮擊中,即使再怎么努力也回天乏術了。
捕鯨船的船速最快只有十七八節,而姜野駕駛的這艘鐵皮船要比它快上五六節,姜野一加速就攆了上來,用自己的這艘船擋在捕鯨船和抹香鯨之間。
鐵皮船長度在十五六米左右,抹香鯨的長度在十七八米左右,由于鐵皮船擋在中間,還存在一定的角度,所以基本上可以罩住這條抹香鯨的全身。
然而這條懷孕的抹香鯨,卻給人一種一孕傻三年的感覺,看到姜野的船開過來了,居然還幫起倒忙來,巨大的尾鰭拍起的浪花再次濺了姜野和老胡一身。
“喂,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阻擋我們捕獵鯨魚。”一個四十多歲留著仁丹胡貌似船長的人,站在捕鯨船的甲板上居高臨下的質問道。
“我們是國際動物保護組織反捕獵鯨魚協會的自愿者,請你們哪來的回哪去,不要再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老胡大義凜然的喊道。
“你們大大的誤會了,我們不是純粹為了捕獵鯨魚,而是要進行科學研究,請你們趕緊讓開。”仁丹胡船長用擴音喇叭喊道。
“你們不遠萬里跑到這里是跟我們開玩笑的嘛?”姜野拿出一只擴音喇叭,對著捕鯨船喊道,“它們不過就是一些鯨魚而已,而且已經被你們世世代代的研究一兩千年了,該研究的也都研究透了吧?現在鯨魚在海洋中已經越來越稀少了,希望你們給子孫后代們積點德吧!”
“八嘎!”對方開始爆粗口。
“草泥馬!”老胡一把奪過姜野手中的擴音喇叭開始跟對方飚起各自國家的國罵。
“八嘎呀路!”
“你麻辣隔壁的!”
罵了幾句之后,老胡突然扭過頭問姜野,“阿野,他們罵我們的話我們能聽懂,我們罵他們的話他們聽不懂,這樣我們是不是吃大虧了?”
“切,那還用問,肯定吃大虧了!”姜野說道。
接下來老胡重新舉起擴音喇叭,把中國的經典國罵用很下作的日語給對方解釋一遍,而且一邊解釋一邊跺著腳的罵,十足一個罵街的潑婦。
咳咳,這種事也只有老胡能做出來,姜野站在一旁都感覺有些難為情。
潑婦罵街肯定都是越罵越起勁,老胡伸長脖子口綻蓮花,唾液翻飛,一會的功夫就把捕鯨船上的一群曰本人都給罵紅眼了。
姜野知道對方暫時不會對自己和老胡下死手的,畢竟他們不是圖財害命的海盜,但是肯定會讓自己和老胡吃一些苦頭的。
看到曰本人開始準備高壓水槍,再看到那條抹香鯨已經游出去兩公里遠了,于是姜野趕緊轉舵撤離主戰場,曰本人的高壓水槍發射出的水柱全部落空。
高壓水槍雖然不至于要人命,但是高壓水柱呲在身上那是真的會非常痛。
把船開出去幾百米遠之后,姜野從儲物空間里拿出兩件救身衣和兩頂頭盔分別和老胡穿戴好了,這樣即使被高壓水槍擊中了,至少可以阻擋一部分。
看到捕鯨船調轉船頭準備繼續追擊那條兩公里外的抹香鯨,姜野再次開足馬力追了上去,鐵皮船比捕鯨船速度要快一些,而且更靈活一些,姜野駕駛船只也不靠對方太近,只是在四周進行穿插騷擾。
捕鯨船上的那門捕鯨炮一度瞄準姜野駕駛的鐵皮船,對此姜野絲毫也不敢掉以輕心,對方大概率是以恐嚇為主,但是也不排除狗急跳墻之后的孤注一擲。
但是捕鯨炮的最大射程通常都不會超過五十米遠,于是姜野就駕駛船只跟他們保持六七十米的安全距離。
這是一場拉鋸戰,姜野保持了足夠的耐心在跟對方周旋,‘敵進我退、敵住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的十六字游擊戰術被姜野運用的溜熟。
反觀那條一孕傻三年的抹香鯨,由于得到了姜野的庇護,還在悠閑自得捕食著大章魚,這種大型鯨魚為了補充營養消耗,每天的進食量都可以達到一兩噸,尤其是處于孕期的鯨魚食量更是大得驚人,感覺總在吃卻總也吃不飽似的。
感覺就是一場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似的,那艘捕鯨船就是一只兇悍的老鷹,姜野和老胡駕乘的這艘鐵皮船就是護崽的老母雞,而那條體型龐大的抹香鯨反而成為了最孱弱的小雞仔。
這場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一直玩到晚上八點多,當夜色完全籠罩大海時才告一段落,那條抹香鯨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吃飽了,在夜色降臨的時候突然潛入了海底,久久沒有再浮出海面。
那艘捕鯨船卻沒有撤離,原地拋錨。
這時候系統也沒有給出拯救任務已經完成的提示,暗示著這場游戲還沒有結束,姜野和老胡也只好把鐵皮船保持兩海里的安全距離之后,夜宿阿拉伯海。
為了預防萬一,姜野和老胡輪流休息,躺在船艙硬邦邦的床板上,姜野心說,但愿一夜之后,這條抹香鯨能夠遠離這片是非之地,這樣你們母子平安,我賺取金幣,咱們皆大歡喜。
然而事與愿違,當太陽剛在海面上灑下第一道光芒時,姜野一眼就看到了那條抹香鯨的身影,它正在歡快的進食早餐。
看到幾海里外的捕鯨船已經開始啟動加速,姜野對著船艙喊道:“老胡起來了,對方開始行動了。”
老胡骨碌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箭步沖到甲板上,眺望著那條不時噴著水柱的抹香鯨說道:“麻淡,原以為這條抹香鯨經過這一夜早已經離開這里呢,沒想到還待在這里呢。”
姜野趕緊發動船只開了過去,用騷擾戰術阻撓捕鯨船順利靠近那條抹香鯨。
“八嘎…”仁丹胡船長趴在圍欄上咿哩哇啦說了一大堆日語。
姜野聽不懂英語,但是掌握十幾種外語的老胡卻能聽懂,趕緊提醒道:“阿野,注意了,他們準備把我們的船撞沉!”
看到捕鯨船加大馬力向自己這邊猛沖過來,姜野趕緊轉舵加速。
哦,好險啊!
只差七八米堪堪躲過對方的撞擊,然而下一刻捕鯨船上的高壓水槍就立刻招呼過來了,巨大水壓險些把老胡直接沖擊到海里去。
“草泥馬…”剛來到安全地帶,老胡就扯著嗓門又是一通經典的國罵。
這種拉鋸戰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當看到捕鯨船再次靠近距離抹香鯨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時,姜野又把船開了過去橫亙在捕鯨船和抹香鯨之間,然而下一刻對方的捕鯨炮卻對準了自己的這艘鐵皮船。
“不好!”姜野大喊一聲,“老胡,他們準備狗急跳墻了!”
姜野話音剛落,只聽“砰”的一聲鐵皮船就被錨槍擊中,緊接著船體內部再次發出“嘭”的一聲,錨槍的前端炸開,一圈鋼爪彈出來緊緊勾住船艙的內壁。
“哈哈哈…”
捕鯨船上的曰本人一邊發出狂笑,一邊開啟卷揚機開始把鐵皮船往捕鯨船這邊拖拽。
看到鐵皮船一點一點的被拖拽過來,捕鯨船上的曰本人已經脫掉了褲子,手里握著從娘胎里帶來的呲水槍,在甲板邊上排成一溜,準備給姜野和老胡送上一份從天而降的大禮。
“艸,老子可不是吃素的!”姜野一伸手,一個用小型能量塊提供電力的切割機就出現在了手里。
“刺啦…”
隨著火花飛濺,僅僅十幾秒鐘,姜野就把牢牢固定住鐵皮船的錨槍連根切斷,船上等著羞辱姜野和老胡的小鬼子們一下就傻眼了。
“艸,一個個都這么短小,也好意思掏出來展覽,真為你們國家的女人們感到悲哀。”老胡呵呵一笑,羞辱著對方。
姜野把船開出去五六百米遠才放慢船速,剛才雖然成功逃脫,但是船體經過剛才那次打擊,已經開裂了,盡管裂縫不是太大,但是海水也在不停的往里面灌,等到海水灌進一定程度,這艘鐵皮船是注定要沉掉的,額,船體已經微微有些傾斜了嘿!
雖然面臨沉船的危險,不過也毀掉了對方的捕鯨炮上的錨槍,如果更換錨槍的話也不是十分八分鐘的時間能夠解決的。
情況有些危急,現在只能寄希望于完美號速速前來救駕了。
就在姜野想低頭查看完美號現在身處的位置時,那艘捕鯨船的曰本人也發現了姜野這艘鐵皮船進水了,船身正在逐漸傾斜。
于是捕鯨船加大馬力沖了過來,這是趁你病要你命的節奏啊。
曰本人果真狗急跳墻,要痛下殺手了。
看著快速沖過來的捕鯨船,姜野不禁在心中吶喊道:“完美號快快速來救駕!”
“嘭!”
隨著一聲巨響,捕鯨船攔腰撞上了姜野駕駛的鐵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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