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眼中是殺意盎然,打算提劍先結果一人的性命之時。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朱樉面前,擋在了朱樉與跪地的大臣之間。他的一只手,更是握住朱樉已經舉起的金劍。
朱樉真是要崩潰了。
自己還一直以為,自己的威望有多高。
今天看來,自己真是想多了。
這些亂臣賊子,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二弟,手下留情。”
朱樉定眼望去,攔住自己的人不是大哥朱標,還能是誰。
看見朱標,朱樉的心情莫名好轉了不少。
畢竟這從另一方面說明。在這樣的情況下,手下臣子還不敢忤逆自己殺人的心思。
朱標能站出來阻攔,也是因為朱標的身份擺在這里。
朱標不僅是自己的大哥,還是大明太子。而自己不造反的情況下,不過是一邊疆封王。
“大哥,你讓開。小弟今日就要讓他們血濺當場。”
朱樉掙扎著,要拜托朱標握著自己的右手。
只是在這一掙扎中,頓時讓朱樉大驚。
自己竟然拜托不了朱標!
朱標的力氣何時這般大?
莫非,朱標也是一個不出世的高手?
朱樉是心思百轉,想了想剛才自己忽然能動前的場景。
似乎,正是朱標拍打自己后。自己才恢復正常的?
朱樉心有所思,朱標卻繼續開口勸道。
“二弟,他們都是我大明邊疆重臣。即便犯有過錯,也需稟明朝廷。自有朝廷法度懲處。”
朱樉聽到這話,心里那是相當不滿。
在朱樉看來,朱標這話明顯就不是說給自己聽的,而是說給西安的文武大臣們聽的。
這是想要以朝廷大義,施恩與這群目無本王之人?
所謂的攻心為上!
自己要殺人,而朱標卻以朝廷大義保下這些人。
那么今后,這些大臣會不會就會生出對朝廷,對朱標感恩戴德的心思就猶未可知了。
想到朱標居然趁火打劫,在自己處罰大臣的事情上。非要橫插一杠,頓時就讓朱樉對朱標的好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甚至,朱樉看朱標不在友好的眼神。也是情有可原。
畢竟,如果真是按照朱樉的想法來看。
朱標這是奪權。
是要架空自己。
明白朱標的奸計過后,朱樉一改自己的兇神惡煞。笑容滿面的對朱標道。
“大哥說的是,普天之下,皆是皇土,四海之內,皆是皇臣。”
朱標見朱樉明白事理后,頓時放開朱樉那手拿金劍的手。
同樣是笑容滿面的對朱樉道。
“二弟能明白,大哥心中甚慰。”
朱樉按耐主心中要殺人的心思,轉而對跪地的大臣們開口。
“都起來。”
“多謝大王。”
大臣們一一跪拜行禮起身。
朱樉等大臣們起身后,想了想繼續說道:“西北有你們這些大臣不知是福是禍。難道你們不清楚,以西北現在的實力造反。無疑于自尋死路?”
朱樉搖頭嘆息,卻讓一旁的朱標大驚失色。
毫無疑問,二弟朱樉是明目張膽發動造反言論。
實力不足?
那么實力強大以后?
朱標不可置信的看著朱樉。他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朱樉的本意。還是朱樉的氣話。
難道是剛剛對自己出手阻攔他,從而導致心中對自己不滿。才使二弟朱樉生出叛逆之心?
畢竟二弟朱樉,是屬驢的性子。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大臣們聽到朱樉的話,頓時心有所悟。
從剛剛開始,從龍之臣的喜悅,到朱樉一句對天承諾的哀傷神情。他們猶如做過山車一般。
然而,因為太子朱標在場。
明白朱樉是真的有著割據稱王的心思后。他們也不敢表露任何喜悅之情。
當然,跪地的數十大臣們。也不是全部都垂頭喪氣。
朱樉就見到好幾位大臣的神情,滿是頹廢和沮喪。
看來這些大臣應該就是朝廷的臥底了。
見自己反心不死,與朱標是一樣在微微蹙眉和嘆息。
“好了,都回城各司其職。此事就到此為止,休要再提。”
朱樉說完,便開始向著西安城內的方向走去。
剛走兩步,朱樉便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目光全部在自己身上的大臣們。微微嘆氣后,說道。
“即便要造反,也需要有這個實力才行。”
毫無疑問,朱樉的再次語出驚人,所有人猶如當頭棒喝。
因為這句話,完全表面。朱樉似乎他并不是反對稱王稱霸。而是認為西北實力不足才阻攔。
也就是說,朱樉是因為沒有自信,才偃旗息鼓的。
“二弟,你糊涂了。”
朱標可不容許朱樉胡言亂語,一旦這些話傳到南京的父皇耳中。
那么將注定,朱樉不死也要脫層皮。
朱標出口,朱樉卻是道。
“大哥,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說完,朱樉不在回頭。向著西安城內走去。
朱標對朱樉怨言微微一愣,他不明白。朱樉為什么會這樣說自己這個大哥。
似乎,在二弟朱樉心中。是他這個大哥想他死一樣?
雖然朱標的確有朱樉之前的想法。借著朱樉登基稱帝的鬧劇,以此來收買回西安文武,對朝廷失去的忠心。
然而,朱標可以發誓。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朱樉置于死地。
他和朱樉是一母同胞,是血濃于水親兄弟。而且他還在母后面前發過誓,只有朱樉不做天怒人怨之事,他都一定會保朱樉一生平安。
所謂的天怒人怨,當然是指朱樉造反。
可是,在祭天高臺上。朱樉的對天發誓中,讓朱標明白。朱樉是沒有反心的。
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造成二弟朱樉叛逆,從而挑起內戰。那么,罪魁禍首不是二弟朱樉,反而是自己這個大明太子。
朱標在自責,朱標感到自己這個大哥有些失敗。是他,造成了兄弟間的隔閡。
自責加上被朱樉誤會后。朱標便將一身火氣,撒到了西安文武大臣的身上。
朱標一改向來和顏悅色的神情,以少有的冷漠對西安文武大臣們淡淡開口,說道。
“今日,孤二弟所言,誰要是敢對外說出半句。休怪孤,心狠手辣滅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