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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全軍備戰

  鄧嬌在王府召開家族會議后,鄧氏族人按照王府中發布的軍令一一行事。

  因為趙敏在召集西安的文臣武將后,發出了大量軍事指令。

  參加會議的官員們,對趙敏要做的事情,先是一愣。

  雖然趙敏沒有說明,但文武官員都是心知肚明。

  身在西北做官,當然知道這一天會到來。

  對造反也好,獨立也好。沒人反對。

  只是有數個將領,請趙敏出示金虎符。

  畢竟調動大軍,這是必須。

  然而,金虎符在朱樉身上。趙敏那里拿的出來。

  面對質疑自己命令的將領,趙敏只能暫時拘禁押起來。

  雖然調動大軍需要金虎符。可,這東西也是針對將領所用。

  也就是說,只要將領接受命令。金虎符可有可無。

  有著鄧嬌幫襯的趙敏,在王府上演著唯我獨尊的形象。

  軍令,自然也被下達。

  兩個王妃要搞事,這讓還身在藍田縣的朱樉是一無所知。

  朱樉這時,卻是帶著朱標來藍田縣。來藍田的唯一目的,自然是存了要試探朱標的心思。

  看一看,朱標還是不是那個土著的朱標。

  藍田縣城外,胡文聰帶著一大群人迎接朱樉一行。

  雖然朱樉沒有刻意通知自己的行程,但是他們的行蹤還是被沿路官員提前得知。

  “臣,藍田縣令胡文聰拜見太子殿下,秦王殿下。”

  在知道父親出事后,就一直懇請朱樉相救的胡文聰。帶著藍田縣一大幫子官員,前來迎接朱樉,朱標一行人。

  現在的胡文聰,讓朱樉眼睛大睜。

  這變化也太大,太快了。

  按理應該憔悴的不成人行的胡文聰,如今卻是容光煥發。

  胡文聰是個孝子。

  為了胡惟庸謀反一事,每日幾乎以淚洗面來求自己搭救。

  可,朱樉只能對胡文聰說抱歉。

  力所不及的朱樉,能坦誠相待。還是讓胡文聰感動了一把。

  朱樉雖然不能相救,可朱樉對他有保證。

  從朱樉在西安城外閱兵的舉動中,胡文聰已經明白,朱樉的保證是可靠的。

  以朱樉對他的承諾,朱樉即便救不了胡惟庸。也會就此事,為胡惟庸,為文人起兵討一個公道。

  然而,傷心欲絕離開西安的胡文聰。

  不過十日時間,就忘了他父親之事?沒有父親,就像天塌了一樣的胡文聰。是不是在證明著,地球離了誰照樣轉?

  對此,疑惑的朱樉,就這樣一直盯著胡文聰。

  似乎要在胡文聰臉上看出個所以然出來。

  朱樉發神的舉動,全部落在朱標眼里。十幾息以后,見到朱樉還沒有開口,讓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大群官員起身的意思。

  朱標頓時明白,看來,二弟朱樉的心思還是很細膩。他這是要讓官員們以自己為尊。

  隨即,朱標便開口,對著跪在他們面前的胡聰一行人說道。

  “各位請起。”

  胡文聰起身,依照朱樉在西北的政令。抬頭挺胸目視朱標一行人。

  結果這一眼看去,胡文聰當場一震。

  能讓他震驚的,自然是跟在朱標和朱樉身后的胡惟庸,胡丞相。

  胡文聰雖然早以得到消息,他的父親胡惟庸性命無憂。

  可,就這樣看著父親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只有不可置信。

  在他腦海里,即便父親沒有性命之憂。也不可能出現在藍田縣。

  朱元璋,不可能,也絕不會放手胡惟庸才是。

  對朱元璋現在的稱呼,因為胡惟庸謀反一事,胡文聰在心里已經是直呼其名了。

  “父…”

  “老朽胡胡,拜見縣尊。”

  胡文聰上前就要參拜他父親。

  結果被胡惟庸將他的話給堵了回去。

  爹跪兒子?

  胡惟庸怕胡文聰天打雷劈。

  因此,他只是微微彎腰。

  然而,胡惟庸這一舉動,讓胡文聰撲通一聲再次跪地。

  朱標見到胡惟庸父子倆,在這里上演無聲的話劇。立馬反應過來,開口對胡文聰說道。

  “胡縣令,這位是胡胡先生。如今為太子府從事,說起來三百年前你們還是一家。”

  三百年?

  朱樉在朱標這句三百年中清醒。

  不是五百年嗎?

  難道自己是后來吧!

  沒人知道朱樉自己在糾結時間和歲月的差距。

  為了讓胡文聰跪拜胡惟庸顯得合情合理。朱標便為胡惟庸的身份背書。

  “胡縣令請起。”

  胡惟庸先是輕輕搖頭,隨后伸手攙扶胡文聰。

  胡文聰明了,起身后。他原本就神采奕奕的精神,再次提高了一個等級。

  先是對父親點頭示意,隨后對朱標和朱標道。

  “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請進城。”

  朱標并沒有急著進城,而是看著藍田縣城門口。進進出出的軍士向朱樉開口詢問。

  “二弟,他們在做什么?”

  隨著朱標眼神的方向看去,朱樉再次一愣。

  他那里知道?

  看其士卒的數量,似乎有大規模行動。

  藍田縣除了兩個衛所,一萬多人外。還有一個占地面積上萬平方千米的大營,也就是外人口中的藍田大營。是作為西北軍的預備軍訓練基地所用的。

  通俗點,就是新兵營。

  在西北的軍事改革中,新兵營自然而然被朱樉建立起來。

  如今不管是衛所兵,還是朱樉的親兵。

  都要在藍田大營經過半年時間的訓練后,才會安排去處。

  朱樉不清楚緣由,只能問胡文聰。

  而胡文聰同樣搖頭。

  畢竟西北執行的是軍政分離,胡文聰是縣令。只對政事負責。軍事上,絲毫插不進手。

  見胡文聰搖頭,朱樉對朱標道。

  “大哥,他們大概在是野外拉練。”

  “何為野外拉練?”

  從朱樉口中冒出的新鮮詞,朱標不恥下問。

  朱樉聽后,盯著朱標的眼神反問一句。

  “大哥不知道拉練?”

  朱標搖頭,回道:“卻是不知。還勞二弟為兄長解釋一番。”

  見到朱標的迷茫眼神,似乎朱標真的不明白。

  不在糾結,朱樉解釋起來。

  “拉練,也就是訓練。是長時間,在野外進行行軍,宿營和實戰訓練的一種簡潔稱呼。”

  “原來如此。”

  朱樉的解釋讓朱標是一清二楚。

  這樣的拉練,無疑大大提高了軍士的戰斗力。

  朱標覺得,完全可以在大明所有的衛所中推行。

  當然,朱樉并不知道,大規模出藍田縣的衛所官兵。不是因為他口中的拉練。而是接到緊急集合命令,藍田所有官兵必須全副武裝,開往朱樉來到的方向,潼關駐扎。

  因為朱標不在詢問此事,而是向著藍田縣為他們一行人留出的正大門走去。導致朱樉緊跟朱標的步子,沒有想到詢問一下當地駐軍的指揮使。他們到底,是不是拉練。

  從而,讓朱樉在第一時間。錯過了解趙敏在西安發布的西北全軍動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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