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何罪?只是本王沒有想到,普亮竟然會同意。”
朱樉是毫不在意趙敏的自作主張。畢竟趙敏又不是第一次違背自己。
朱樉沒有繼續追問,卻讓趙敏將這個話題帶開。
這次趙敏的確有罪,她趁著朱樉熟睡之時。取出朱樉隨身的秦王印章,在去給普亮和梁王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的信件中蓋上。
而趙敏去的也不是也不是兩封普通信件。
送去普亮的信件中,趙敏在上面的內容是滿滿的威脅。以及趙敏自己杜撰的,針對普亮的無中生有事件。
至于普亮為什么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趙敏以為還是普亮老了的緣故。
人老了,就滿是瞻前顧后。特別是普亮見識過無奈又霸道的朱樉。他普亮不為自己,也要為后人著想。
在得罪西北一手遮天的朱樉,與朱元璋的處罰中。趙敏認為普亮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去給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的信件中,趙敏則寫上的滿是保證。
當然朱樉的保證,只能讓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不屑。
能讓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密同意投降。還是因為趙敏這個蒙古郡主,敏敏帖木兒的承諾。
“普亮大人這是明事理,畢竟叔父是來西安投降。”
朱樉點頭,趙敏的話不無道理。
趙敏說完,便不在普亮的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詢問朱樉。
“大王要去四川接應,那南京一事是否要通知下去,暫時停下來。”
朱樉再次點頭,這是肯定的。自己現在一絲把握都沒有,怎么能冒天大的風險。
“明日等騎兵一到,本王就會在教場上對王明等人言明。本王將接受云南二十萬大軍投降。”
朱樉很是得意,這讓他可是實打實的增加了兵力。他要讓朱元璋知道,他朱樉的實力是更上一層樓。
不過朱樉得意后,又想到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云南的士兵。
他對趙敏問道:“王妃,云南的二十萬大軍,可為本王所用?”
趙敏聽到朱樉的問題,對一旁的巴雅爾說道。
“巴雅爾,你來回答大王的話。”
“遵命。”
巴雅爾對趙敏行禮后,將孛兒只斤·把匝剌瓦爾對他所說的云南軍事一一講了出來。
“大王,云南的士卒中成分很是復雜。二十萬大軍里面,幾乎是涵蓋了整個南方地區的所有民族。”
“這就是一個大雜燴!”
朱樉簡直無語。
還有一點朱樉想不通,他打斷巴雅爾的繼續。詢問道:“這么多民族士兵,他們是如何交流?”
這個問題,被趙敏代替巴雅爾給回答。
趙敏并沒有直接說出原因,而是反問朱樉一句。
“大王可知道如今的西安有多數民族?”
朱樉搖頭,他并沒有讓人統計過。不過他猜測,十幾二十個民族肯定是有的。
“應該有二十多吧!”
朱樉這是往大了說。可還是被趙敏笑著搖頭否定。
“有五十多個。”
“這么多?”
朱樉還真有點吃驚。西安這里已經匯聚起了五十六個民族?
趙敏再次肯定。
“不錯,這么多民族他們在西安一樣生活的好好的。他們并沒有因為語言的不同,而無法適應。相反,他們會為了生活努力學習。”
說到這里,趙敏定了定眼神看向朱樉。
“優秀的民族有很多。”
“當然,本王當然知道。”
朱樉理所當然的話,倒是讓趙敏有些意外。因為她一直認為朱樉是漢族至上。以為朱樉會否定她的說法,說什么漢族才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
“所以大王不用擔心他們是如何交流的。大王只需要明白,他們能聽懂大王的話,也會聽話就可以了。”
趙敏這話有些霸道。
這也能說明,為什么如今的大明人中,有很多人會說蒙古語。
看來真是需要鐵和血,才能讓所有人認清楚形勢。
拳頭大才是道理,真是千古名言。
將語言交流一事說明,趙敏又道:“大王,是不是將諸葛軍師和劉璉先生也調回西安。臣妾也好一同查證,他們是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朱樉聽到趙敏對諸葛正雄和劉璉的形容,讓朱樉嚴肅的臉龐上頓時笑開了花。
朱樉笑著回答趙敏:“王妃,這可不能說他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只能說他們與本王是同床異夢。”
朱樉覺得趙敏形容有誤,可朱樉的形容,卻讓趙敏臉紅。
趙敏可是學習過漢族文化。對這同床異夢這詞,她可是明白。這應該是形容男女之事。
“大王所言極是。”
心里知道朱樉不對,趙敏并不反駁。反而是順著朱樉的話說。
對朱樉的不學無術,趙敏早有體會。
“那是否將他們調回西安?”
朱樉道:“當然要讓他們回來。本王倒是想看看,他們是如果吃著碗里還看著鍋里。”
趙敏噗嗤一笑,她再也忍不住了。
“嗯!王妃為何發笑?”
朱樉還氣憤這些貪心之人,他們這是屬于兩邊拿錢。
“大王,應該說他們是吃里扒外。”
“一樣,一樣。”
朱樉臉不紅心不跳,根本不清楚這有何區別。
然而朱樉與趙敏的成語大比拼,也讓一旁的巴雅爾面容緊繃。
他很想笑,與趙敏的想法一樣。巴雅爾也認為朱樉這個秦王,在讀書時肯定天天做大夢去了。
“巴雅爾,你想笑就笑出來吧!這里又沒有外人。”
朱樉見巴雅爾強忍的表情,真的為他感到憋屈。
在這個時代,在這個注重尊卑的年代里。如同巴雅爾這樣身份不低的人,同樣連笑和哭,都不能隨意,必須強忍。
“末將在。”
巴雅爾聽了朱樉的話,不在強忍,笑著回答朱樉。
“這多好,本王早對你說過。你是王妃兄長,也是本王兄長。咱們是一家人。如今在家里,根本沒有必要嚴肅。”
見到巴雅爾張開的大嘴巴,朱樉也笑的歡樂。
“麻煩巴雅爾兄長去讓鄧長史過來一趟。”
巴雅爾聽到這話,一下跪倒在地。
“請大王收回剛才的話。末將為家臣,不敢當大王稱呼兄長。”
巴雅爾臉上的笑容不見,非常嚴肅和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