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朱元璋大怒,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朱樉的臉蛋上。
“逆子,這是武當山張真人。還不向真人賠禮。”
朱樉被扇了一巴掌。這讓他對朱元璋夫婦真是無語了。
動不動就打人真的好。君子尚且動口不動手,何況是皇帝皇后。
“愣著干什么,還不賠禮。”
朱元璋再次開口朝朱樉吼道。
“皇上,王爺的話并無道理。王爺說的很多,老道本就是道士,何須賠禮。”
張真人連忙出聲阻攔。他不明白,朱元璋為什么會為這樣一件小事打朱樉。
朱元璋聽了勸,緊盯朱樉不在說話。朱樉無奈,對著張真人微微行禮。
“大明秦王朱樉見過真人。”
“王爺免禮。”
張真人也明白朱元璋這是在無聲的強迫朱樉。
可他不能再勸。
朱元璋不說話,不進行言語逼迫朱樉。已經給了自己很大的面子。
“進殿說話。”
朱元璋對朱樉冷冷道。
隨后轉向張真人,客氣說道。
“真人請。”
“皇上請。”
朱元璋先一步近殿,張真人讓朱樉先行。朱樉搖頭,朝他對著朱元璋的背影努努嘴。
張真人笑了笑,便跟上朱元璋的腳步。
這奉天殿很大,不止一個宮殿。而是對殿群的一個籠統稱呼。
主殿是朝廷開大會小會所用,是大明的真正的政治中心。
而朱樉進入的這個宮殿,是奉天殿的一個偏殿。這個偏殿如平常人家的會客廳。
朱樉來之前,朱元璋便與張真人在這里喝茶論道。
張真人是道士,朱元璋也有明教的經歷。
兩人坐而相論還是有基礎,能找到不少共同的語言。
茶桌還沒有撤下。朱元璋先行坐回原位,示意張真人也坐下。
對太監安排,為朱樉在他們的旁邊另外布置一個略小的茶桌。
朱樉也不客氣,在茶桌布好以后。對朱元璋和張真人再次躬身行禮,便自己坐下。
“朕還是希望真人能多在南京呆一段時間。”
朱樉剛一坐下,就聽到朱元璋開口對張真人進行挽留。
張真人搖頭。
“皇上,貧道實在不能多留。貧道道場武當山,還有大事需急貧道回去主持處理。”
朱樉好奇,剛喝了一口茶。還沒品出是什么茶,就一口噴了出來。
他的這一動作,被朱元璋怒視。眼神不善,朱樉看了朱元璋一眼。就轉向張真人。
對朱元璋來說,皇家的顏面,似乎在這一刻被朱樉給丟了。
而張真人,則是看著朱樉微微一笑。
當著張真人的面,朱元璋并沒有責怪朱樉的失禮。
因為說出來,也是丟了自家的顏面。沒什么好提的。
“能有什么大事,需要真人親自回山門?”
朱元璋其實有所猜測。以張真人現在的身份,幾乎早就不理俗事。
能讓他回去武當,必是因為道統傳承。他才會如此說話。
道士,沒有超脫,羽化之前。他們唯一在乎的就是道統。怎么樣看重都是不過分的。
道士能千年傳承,正是因為他們一代一代守護著自己的道統。不至于傳承中斷。
張真人搖頭不語。朱元璋也不好再問。只是張真人的眼神,似有似無的看向朱樉。
這讓朱樉頓時轉頭,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品起茶來。
朱元璋看了看張真人,又看了看朱樉。他不明白朱樉是怎么和張真人有了交集。
“樉兒。”
“父皇。”
朱樉放下茶杯,平靜了一下心境。轉頭以若無其事的表情應對朱元璋。
“朕記得你上次去過武當上?”
朱樉點頭,老實回道:“上次南京之行,回去的時候經過了武當山。”
“可有上山朝拜天尊?”
朱元璋繼續問道。
當然朱元璋口中的天尊,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流傳中華神話中的道教創始人,三清道尊。
朱樉搖頭:“不曾上山。”
“哦!”
這個回答讓朱元璋更加疑惑。朱樉連武當山都沒有上過。那不可能和武當有所牽扯才是。
突然,朱元璋想起一事。這事還是皇后告訴他的。他當時只是微微一笑了過,并沒有當真。
因為馬皇后告訴朱元璋。似乎張真人能來南京為她治病,是看在了朱樉的面子上。
以如今張真人的眼神來看。似乎這一切都是真的!
“皇上。”
張真人開口了。
他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怎么能不明白朱元璋在想什么。
通過朱元璋的問話,已經表面他看懂。
張真人接著開口,說道。
“貧道此來南京,正是因為秦王殿下。”
說到這里,張真人笑了笑看向朱樉。繼續說道。
“皇上或許不知,秦王殿下還有一個您不知道的身份。”
張真人這話,除了讓朱元璋震驚。也讓表現出人畜無害面容的朱樉眉頭一皺。
“這老道士莫非真是聽了自己的盟主令!”
“可這顯然不科學?”
連泰山劍派都是自己以滅其道統,才逼他們就范。
武當,自己沒回南京之前。還沒有招惹過他們。他們更加不可能會來抱自己的大腿才是。
而朱元璋震驚,是因為他了解道教。也知道能讓張真人為朱樉跑來南京,可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說的直白一點,他朱元璋如今貴為天子,皇帝。他的命令,也不見得張真人會聽。
真正的世外高人,往往都會主動避開權貴。他們不是高傲,也不是真正的無牽無掛。
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盡力拋開塵世的煩惱。去尋找自己所追求的境界。
連自己這個皇帝的話都可以忽視,卻能重視自己的兒子朱樉。張真人口中,朱樉的身份,讓朱元璋如何不震驚?
朱元璋看看皺著眉頭的朱樉,又看看欲言又止的張真人。
以為朱樉這是在暗示張真人,不要說出口。他連忙開口,對朱樉問道。
“樉兒,你還有什么身份,盡然瞞著父皇?”
朱元璋的語氣雖然顯的冷淡。可仔細一聽,朱元璋卻是對朱樉溫柔了很多。以父皇自稱,不在稱朕。
朱樉眉頭也不皺了,而是傻笑著說道。
“兒臣除了秦王身份,其他身份可多了。不知父皇想問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