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來安慶,一是祭祖,二是接為岳父守孝的側妃鄧嬌。
祭祖祭奠的是朱樉的高祖,也就是朱元璋的爺爺朱初一。還有他的爺爺朱五四,奶奶陳氏。
因為他們都埋在燃燈村,燃燈村雖不是皇陵。但是依然有著大量侍衛在這里守護。
朱樉按照徐庶的指點,開始了古人繁瑣的祭祖儀式。
之所以繁瑣,那是因為尊重。
關于祭祖,這應該是一種文化的延續和傳承。隆重便被肯定了。
國人有慎終追遠的傳統,一旦有重要的事情,以及重大節日總不會忘記祭拜祖先。
漢人的祭祖儀式,無法追溯具體傳承年代。不過三千年以上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如今的傳統觀念中,要祭拜的對象有,天,地,君,親,師。
祭拜親人,必須認真頂禮膜拜。因為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時時刻刻的在關心和注視著后代的子孫們,塵世的人要通過祭祀來祈求和報答他們的庇護和保佑。
緬懷自己的祖先,激勵后人。最有還是這種傳統的延續。
或許這在提醒,人不能忘本!
朱樉有些受不了,從早晨六點就開始的儀式。如今到了下午一點,看樣子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祭祖再重要,難道連中午飯都不讓人吃嗎?
“張強,你去問問徐大人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告訴他,在這樣下去,本王會暈厥過去的。”
朱樉受不了,主要還是因為他跪地的時間最長。
畢竟這是他朱家的祖宗。其他人意思意思就行了。
張強點頭,他作為朱樉的親兵千戶。除剛開始祭祀時,跪拜過后。便一直站在朱樉身邊幾步距離。
和張強一樣站立的人,并不比朱樉輕松多少。
當然,張強等人不敢有絲毫抱怨。也不會抱怨。
除了朱樉,每個參加祭祀的人,都顯得那樣肅穆莊重。
“王爺,快了。再堅持一下。”
張強小聲的回答朱樉后,又轉向站在高臺之上,正在念最后一篇禱文的徐庶。
徐庶自然看見了朱樉不耐煩的神情。為了加快速度,讓朱樉少跪時間。他已經是跳著念祭文。
盡量簡化,徐庶能在中都做知府。不光是靠關系,才能是絕對有的。他的簡化版祭文,反而能讓大家聽懂一些,他到底在念些什么。
“禮畢,請王爺拜謝先祖。”
朱樉頓時一震,終于結束了。
再次三磕頭,朱樉的祭祖行程便結束。接下來,便是前往泗水府虹縣去接鄧嬌。
“王爺,不在安慶多停留幾日?”
徐庶在城門前,再次勸說朱樉。
昨晚,他拜訪朱樉。兩人談了很多。談話的內容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說是談話,朱樉卻是很少開口。面對長輩,朱樉都是乖寶寶。
徐庶說了很多話,他主要是在教朱樉,到了南京以后。如何應對朱元璋。
期間,徐庶也對朱樉在西北的做法,表示肯定。
人口的流動帶動經濟,這在唐宋朝就已經被肯定的。
至于朱元璋為什么要嚴格限制戶籍,抑制商業。
或許是朱元璋出生貧苦,在經歷元末長期的爭斗中,讓他認為農業遠比商業重要。
朱元璋也沒錯,民以食為天,重視農業并沒有錯。
他對商業發展也不是不重視,還是也有一定的認知。
“來遠人在乎修政,裕國用貴乎通財”,雖對商業發展有限制,規定商人穿戴,但他又提出“商賈之士,皆人民也,而乃賤之。漢君之制意,朕所不知也。”
從朱元璋的這句話中可以看出,他對商業及商人自己的理解。
“多謝徐大人,南京的父皇應該希望我盡快到達。”
對于自己在西安的所作所為,朱樉已經從徐庶口中證實。
南京,或者說大明。不是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西安,在神木做的好事。
之所以朝廷不討論,聽徐庶的意思是,除了朱元璋沒有開口詢問以外,也是因為沒有一個大臣在朝會上主動提起過。
這其中的原因,徐庶也對朱樉解析了一番。
從徐庶的分析來看,南京的朱元璋不是不管自己。而是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權衡再三以及做好準備。
“皇權與相權有了碰撞。皇帝與臣子有了分歧。”
“好吧!王爺切記不可停留南京時間過長。”
如今的南京,在徐庶看來。正在形成一股政治漩渦。很容易將屁股不干凈的朱樉卷進去。
朱樉狠狠點頭,對徐庶一拜。
看著朱樉消失在地平線上,徐庶也立刻回去整理思路。
對朱樉拜托他的華夏民族理論一事,徐庶保證過,會根據朱樉的意思,進行整理并完善。
離開安慶的朱樉,騎在馬上依然在回顧徐庶的身影。
這次安慶之行,他很感激這個幾乎是看著自己長大的鄰居長輩。
這是個對自己期望很高的長輩。朱樉下定決心,一定會在幾年后,盡全力保護他們徐家。
徐家的頂梁柱,徐庶的哥哥徐達。最后的死因在歷史上是個迷局。
客觀的講,朱樉認為是被朱元璋殺害的更貼近真像。
只至于原因,恐怕只能說是功高震主了。
不是朱元璋怕徐達。而是朱元璋怕繼任后君,拿徐達無可奈何。很可能會在大明,再次上演黃袍加身。
離開安慶,朱樉一路馬不停蹄直接前往鄧嬌故鄉。
對這個只保存在記憶中的側妃,朱樉很頭疼。
鄧嬌可不是一個安分的人。
鄧嬌的不安分,與趙敏不同。趙敏內心的想法朱樉是不清楚的。
而鄧嬌的想法卻是非常明確的,她希望朱樉能夠爭上一爭。
鄧嬌也不是光想不做之人。她和趙敏一樣,都在利用自己娘家的勢力,為朱樉暗中謀劃。
只是朱樉的兩個老婆,在做什么,做的什么事情。他這個正主卻是毫不知情。
他們不告訴朱樉,也是因為以前的朱樉是堅決反對的。
他不會搶大哥朱標的皇位這一點,無比堅決。
任兩位嬌妻如何吹耳旁風,朱樉就是不為所動。
這個世界恐怕除了朱樉,沒人知道“朱樉”為什么會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