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聽到塔及提起戰馬,立即就想到了世界名馬之一的阿拉伯馬和汗血寶馬。
這兩種馬的產地,現在都在蒙古帝國的控制下。
“可有阿拉伯馬?汗血寶馬?”
塔及點頭,阿拉伯馬被中原人稱呼為大食馬,他是知道的。至于汗血馬,便是大宛馬。這兩種馬正好在帖木兒帝國的疆域內。
“都有,這次我就帶來了幾匹純血的戰馬送給王爺。”
對于男人之間的話題,除了女人恐怕就屬汽車和戰馬了。
當然,在大明的朱樉與塔及聊汽車無異于對牛彈琴。
阿拉伯戰馬,體形優美,腱部發達,結構勻稱,氣質敏銳而溫順,易于調教,對飼養管理條件要求也不高。
還有他的壽命也比一般馬長,這種戰馬可以說是為戰爭而生。
蒙古人發現此馬的特性后,便用它來改良蒙古馬。
汗血寶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皮薄毛細,步伐輕盈,力量大,速度快,耐力強。也是不可多得的優秀戰馬。
后世的名馬中,都有著阿拉伯馬與汗血馬的血統。
“真有?塔及兄長還為我帶來幾匹?”
朱樉這一刻說話都不利索了,要知道,這兩種名馬中,特別是汗血寶馬可是有著天馬的美譽存在。
幸福來的太突然,朱樉有點承受不住,差點暈厥。
對于朱樉的表現,塔及沒有鄙視和嘲笑。
中原人缺馬,缺優秀戰馬。這點可以說是草原人故意為之的結果。
兩方勢力上千年的爭斗中,哪怕如大漢時期的衛青,霍去病,哪怕他們打到狼居胥山。也沒有得到草原大量的戰馬。
這是因為面對失敗,草原人會將所有戰馬殺死也不會留給中原人。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這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便成了所有草原人的共識。
在朱樉的要求下,塔及便帶著朱樉和趙敏來到他的臨時駐地。
將他準備的阿拉伯馬和汗血寶馬遷到朱樉面前。
“果然好馬!”
連不懂馬的朱樉,在這一刻也被兩種馬的雄姿所征服。
這兩種馬與大明的戰馬,最主要的區別便是高大。
大明戰馬,也就是從蒙古人手中搶來的蒙古馬。
蒙古馬的體積與這兩種馬相比,就小上了一大圈。
雖然蒙古馬體形矮小,其貌不揚,然而戰場上卻不驚不詐,勇猛無比,其耐力及負重的優秀能力,讓他成為蒙古人最依耐的一種軍馬。
每種馬都有自己的特性,之所以蒙古人發現了阿拉伯馬和汗血馬后,也沒有讓他們替代蒙古馬,只是想辦法改良蒙古馬。
或許也是他們清楚,與蒙古馬相比,其他馬更嬌貴。
朱樉走上前,撫摸著兩個高大威猛的戰馬。
讓人尷尬的是,朱樉摸不著它們的頭。無論是阿拉伯馬或者是汗血寶馬,都是高昂著腦袋。
它們雖然溫順,但也不是能讓人隨便摸頭的。
“好馬。”
對于被兩匹馬給鄙視的朱樉,只能再次對它們稱贊來掩飾。
塔及走到朱樉身邊,對著面前這匹汗血寶馬說了幾句聽不懂的蒙古語。
這匹馬盡然低下自己高貴的腦袋,用馬頭蹭著塔及。
如此通人性的馬,是朱樉第一次見。
對于戰馬一片茫然的朱樉,只是知道老馬識途的故事。馬的聰明,在這一刻被朱樉所認知。
“塔及兄長,你讓它跑兩圈試試。”
塔及聽后將套馬的韁繩遞給朱樉,說道:“你來吧!”
朱樉搖頭,雖然他很向往騎著寶馬飛馳。
但是也知道自己現在還無法駕馭馬匹。
雖然記憶里知道怎么騎馬,這次來神木也是騎著馬來。但是朱樉怕不協調的情況下會在蒙古人面前出丑,丟臉。
好歹自己也是一方王爺,如果在騎術上丟人現眼,豈不貽笑大方。
一旁的趙敏走到塔及面前,結果韁繩,干脆利落翻身上馬。
趙敏對朱樉伸出手:“來吧!”
朱樉又被趙敏鄙視了。
“你往后面坐。”
朱樉拉著韁繩也翻身上馬,他不可能讓趙敏帶著自己兜風。
這里可不止他們三人,畢竟三人的身份擺在這里。他們周圍可是有著無數蒙古人,大明人。
趙敏也知道中原男人所謂的自尊心,更知道朱樉為之更甚。
她坐到后面,等朱樉一上馬后。雙腿一夾馬肚,汗血寶馬如風一般,迅速飛奔向前。只留下朱樉的尖叫聲,飄落風中。
凌亂了,朱樉在馬背上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風速太快,又缺少擋風玻璃。
既然已經給無數人留下尖叫聲,那么不介意接著來吶喊聲。
“啊…”
“你鬼叫什么?”
趙敏在身后,緊緊抱著朱樉。她是怕朱樉摔下馬去。
原本腦子就不好使,要是再碰一下,豈不成為廢人。
朱樉回過頭,一嘴便吻在趙敏的臉上。兩個人都僵住了。
朱樉來到明朝,可是依然保持著之前朱樉對趙敏的態度,相敬如賓的。
說穿了就是,他們兩人還沒有圓過房。
現在馬背上無意的一碰,同時告別了兩人的初吻。
汗血寶馬可不知道,自己背上兩個人已經擦出火花。它張開自己的四腿,散開丫子的亂跑。
對于這匹汗血寶馬來說,它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自己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王爺,王妃小心。”
后面緊跟著的王妃親衛,見到自家主人連手中的馬韁繩都放開后。大聲叫喊提醒著。
畢竟奔跑中的戰馬,很容易將騎手甩出去。
后面的人為朱樉和趙敏擔心,但是兩人像是被定格一般。
“王爺小心。”
隨著數百親衛的叫喊,朱樉這才反應過來,聽見喊聲轉頭立馬抓起韁繩。口中大喊:“馭。”
隨著朱樉口中的聲音,溫順的頗懂人性的汗血寶馬,雖然還想繼續釋放。但是隨著朱樉不斷催促,很快便將速度降了下來。
朱樉身后的趙敏,一直緊緊抱著朱樉。沒人知道她心里現在想的什么。
只見她臉色發紅,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朱樉驅使寶馬回到營地,趙敏才放開被自己保住的朱樉。
“小妹,你怎么了?”
塔及是沒有跟著他們一去,見趙敏的臉色紅的如同太陽。不免擔心的關懷。
朱樉見趙敏沉默,開口道:
“沒事,或許是敏敏久了沒有騎馬,過于興奮了。”
對朱樉這個解釋,跟隨在他們身后的所有人都認可。
畢竟他們也不可能知道,在那短短一剎那所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