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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傷勢發作

  肖父的話讓李穆一愣,當下心中竟泛起不安,但是還是咧了咧嘴,卻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反倒是旁邊的肖瀟立刻站出來給李穆解圍了。

  “爸爸,你和李穆說什么啊?”

  肖父臉的嚴厲迅速的消散,然后扭過頭笑著看著肖瀟:“哈哈,沒什么,和你這個朋友打個招呼,畢竟人家也救過我女兒的命。”

  肖瀟撇了撇嘴,她怎么會不知道自己老爸的小心思,不過當下也是點了點頭。

  “是要好好謝謝李穆,你也應該請他吃個飯。”

  肖父滿口答應,李穆自然是謙遜的表示沒關系,倒是肖瀟態度強硬一定要這么做,旁邊的肖媽過來打圓場,卻也是定下了下次請李穆去家里吃個飯。

  肖父這下子也什么都不說了,甚至有些不想搭理李穆的感覺。

  肖瀟知道自己的老爹當了這么多年的軍醫,對軍人有天生的好感,反倒是對其他的年輕人,最多保持欣賞態度,更是一直想讓自己談個軍人做男朋友。

  肖瀟沒時間和他爭辯這些東西,當下則是看了看四周,然后伸手掐著李穆的袖子拉到了一邊。

  李穆有些局促的看了她的家人兩眼,當下也是跟著離開了。

  找了個稍稍僻靜的角落,肖瀟抬起頭看向李穆,李穆低頭看向對方,卻是第一次在肖瀟的臉看到這么嚴肅的表情。

  “我這一次出國學習估計有三年,你有什么想法?”肖瀟徑直問道。

  “我?”李穆有些愣神,但看著肖瀟希冀的眼神,當下還是說道:“我就待在青玄市了,以后,或許和我幾個兄弟再合伙開個武道場什么的吧,有機會,再去打打比賽。”

  “那就是說你會在青玄市等我了?”肖瀟突然很是有些激動欣喜的說道,而李穆也一頓看著對方。

  肖瀟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臉有紅色顯現,但是顯然,她想聽李穆說些什么。

  李穆握緊了拳頭,當下終于是下了決心,重重的點了點頭。

  “嗯,我在這等著你。”

  李穆做出了保證,聽到這句話的肖瀟頓時笑開了花,整個人的臉都是幸福的表情。

  不知怎的,肖瀟就忽的抱住了李穆,李穆只覺得全身過了一遍店,第一次感受到一個柔軟的身軀闖入懷中,一時間竟然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

  “那就說好了,三年后回來,就算我爸不允許,我們倆也談朋友。”肖瀟這么說著,第一次感受到李穆的胸膛這么寬闊。

  李穆當下直愣愣的伸出手,小心的抱住了肖瀟,可正要回應,胸口卻是猛然傳來疼痛,李穆只覺得一口腥咸的東西涌了喉嚨。

  李穆趕忙抱緊肖瀟,然后強行將這口血咽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肖瀟因為李穆這個緊抱的動作而受寵若驚。

  強行回歸狀態的李穆給肖瀟做了保證,肖瀟當下也是滿臉高興,說來兩個人認識不過一年,這一年里卻是經歷了許多的事情,此刻都歷歷在目。

  時間也不早了,肖瀟也要準備登機了,李穆安撫著她在國外好好學習,肖瀟卻是冷不丁的拉住李穆的頭,然后踮起腳,在李穆的臉快速親了一口。

  肖瀟立刻松手,站在旁邊,對著李穆有些感觸的說道:“我們三年后再見了。”

  李穆笑著點了點頭。

  在和肖瀟的家人朋友共同的注視下,肖瀟走進了登機口,她的家人還在窗口看著那架飛機,李穆也同樣看著,但是胸口的疼痛突然如潮水一般襲來,到最后整個人都已經忍受不了那種疼痛了。

  李穆強忍著沖進機場廁所,然后撥通了況勛的電話,讓他來帶著自己去醫院,但是還沒說明自己什么情況,一口淤血從李穆嘴里迸了出來,下一刻,李穆只覺得眼前一黑。

  李穆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里,而此刻周邊圍坐了好些人,李穆一睜眼就先看到了元骉。

  “老李?老李你醒了?”元骉看見了悠悠轉醒的李穆,當下趕忙喊道,旁邊的況勛,林華,歐陽浩都看了過來。

  況勛連忙跑出去喊一聲,李穆則是扭頭看著旁邊的元骉,連忙說道。

  “我怎么了?”

  “老李你可是嚇死我們了,你昨天急匆匆給老況打電話,我和他趕到,就看到你倒在廁所里,吐了好幾口血,嚇得我們真是…唉…”

  “我的事情沒和家里人說吧?”李穆卻是突然想到這個,趕忙說道。

  “沒,本來是準備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你這不是醒了嗎?”元骉這么說道,李穆卻是再次問道。

  “肖瀟還有她家里人不知道這件事情吧?”

  “這…”元骉的臉有些古怪,瞅了旁邊的歐陽浩一眼,歐陽浩趕忙說道。

  “肖瀟是不知道的,但是她老爸,肖厲主任,是你的主治醫師。”

  “什么?!”李穆猛的瞪大了眼睛,歐陽浩趕忙安撫著說道:“其實我們也是才知道,還是他自己說的。”

  李穆沒想到自己受傷了,竟然被肖瀟的爸爸診治了,這下子,看到自己是個病秧子,估計她父親看自己的目光又會不一樣了。

  李穆有些哭笑不得,而這時候況勛推門而進,一個白大褂和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李穆一眼就看到了是肖瀟的父親。

  李穆不知道怎么面對對方,但是對方卻是對著李穆檢查了一番,在胸口腹部腦袋邊按壓詢問了一下,得到結果后讓護士去配藥。

  肖父卻是站在了原地,將筆放好,然后看著李穆說道。

  “老實交代吧,你這震蕩傷哪里來的?”

  肖厲這么問道,李穆當下也是有些神情緊張,一時間沒說話,旁邊的歐陽浩卻是趕忙說道。

  “肖主任,我這兄弟是甲胄協會的,會不會是我們的訓練和比賽導致有震蕩傷出現了啊?”

  肖厲瞥了他一眼,重新看向李穆,搖了搖頭說道。

  “這么說吧,一回我見到這樣的傷,還是好幾年前一次實彈軍演中,一個士兵和你有同樣的癥狀。”

  “他是一名炊事兵,負責補給運送的時候,他突發奇想做了個迂回,卻是誤入了炮兵打擊范圍。”

  “重炮兵和火箭炮群都在那時候開始攻擊,這士兵滾進一條坑道之中暫時撿了條命,但是炮擊后他自己爬出來,還沒走到演習陣地就口鼻流血倒了下去。”

  “后來在軍醫院,查出他是在重炮沖擊波下傷了內臟,打個比方說,就是他的內臟像豆腐放在了一個水盒子里,然后綁在一輛自行車,在山路顛了一路。”

  聽到這句話,房間里的幾個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他的內臟幾乎都碎了,沒幾天人就沒了。”說到這里,肖厲抬起頭嚴肅的看著李穆。

  “你的狀況倒是要好很多,但是也有撕裂口,明顯只有那種沖擊波能夠弄出這樣的傷。小子,你這是,當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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