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居守中央,諸候守衛四方,但是在申公豹的眼里,所謂的商朝,也不過就是后世的一個高官,而那些諸候,不過就是手下的縣長,當然了,如果真的按管理的土地面積來算,這職務…還得再折上一下。
而且這個時代的很多做法,聽起來,做起來是很可笑,但它卻會被所有人遵守,如…畫地為牢。
沒有死刑,罪重的,站在圈圈里的時間就長,罪輕的,也就站半天,這次他并沒有裝成一個算命先生,而是扮成了一個賣菜的小販,為了體驗一下,他在某一天,‘失手’打翻了另一邊菜販的攤子,然后…
他像一個傻瓜一樣,在圈圈里站了小半天。
可能是看他的年紀大了,給他畫圈圈的那個小兵,并沒有像別人一樣,給他畫個剛好能站的圈,比較大,不但能站,還能躺呢。
體驗嘛,當然是不能特殊了,所以申公豹一直站著,但是一陣風吹過后,他的圈圈消失了…無奈之下,他只能把路過的守衛叫住,讓他又給畫了一個…
這次畫的還是不小,申公豹不樂意了,拉著守衛不讓他走,非要讓他畫個小的,說他是看不起老人家。
守衛的臉都抽了!
尊老愛幼,也是比較重要的,被這么一個老頭拉著,非要讓自己給他畫個小圈…這是年輕守衛,參加工作以來,遇到的第一次,當他把圈圈畫到一半的時候,申公豹一擺手…
他站圈的時間到了…
在守衛糾結的眼神注視下,申公豹把自己的攤子一收拾,下班!
生活就是這樣,太閑了,就得找點事做做,如果事不來找你,那反過來也是可以的,反正他在接下來的時間里,把整個西岐,除了殺人等重罪之外,全數體驗了一個遍,沒跑,全是站圈圈…
不過就因為他這樣,短時間,高密度的犯事,還是把守衛們給惹毛了,每天都派兩到三個人跟著他,可是這會,申公豹已經玩夠了,沒打算再玩了,老老實實的出攤收攤。
這一下,可把守衛們看的…別提多難受了,有心想走吧,又怕他們前腳走,這老頭后腳就狠事,可不走吧…他們可是城區守衛,不是守菜販子的…
真正的天機混亂,申公豹有幸看到了,并不是什么烏云滾滾啥的,而是再也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
每到夜晚,天上星光黯淡,伸手不見五指的…
但是對申公豹來說,其實差別不大,因為就算是天上星光點點,他也看不出個花來。
而且他在西岐,也成了一個活著的傳說,從文王小的時候,他就在這里賣菜,直到文王的兒子都好大了,他還是老樣子,這還是王候,他身邊的‘菜友們’,少的都換了三代,多的,都有五代了…
在某一天,文王準備前往朝歌的時候,專門到他這里來買了一次菜,不,是聊了一會天,然后就心事重重的走了。
他前腳剛一出城,申公豹也走了,不是他想走,而是同時接到了兩位圣人的傳令。
一個是來自媧皇宮的,一個…則是來自玉虛宮的。
兩份圣命同時到達,申公豹在想了想之后,還是決定先去玉虛宮,必竟現在他還是玉虛門下的記名弟子,也還沒有被趕出去,該有的面子,還得先掛著,想來女媧娘娘,應該能理解。
當他到了玉虛宮之后,發現所有的二代弟子們都到了,他剛一坐下來,屁股還沒有碰到蒲團,就被一只龍爪給抓住,然后被拉到了前面。
不用說,自然是黃龍真人干的:“你往后坐什么?雖然是記名弟子,可你也是二代弟子,來,坐我這…”
明明可以當個小透明,可是卻有一個二桿子師兄不讓你透明,沒辦法。
不一會兒,元始天尊就出現在了上方的云床之上,一開口,就是玉虛大道。
申公豹愣住了,這是要開始講道了?
不…不對…就算是要講道,也不應該在這個時間才對,闡教是確定要參加封神的,這會講道,那不是耽誤時間嘛?
想到某種可能之后,申公豹突然有點坐不住了,當他再看云床上的元始天尊時,莫名的有點冷。
聯手了,元始居然和西方教聯手了…他們第一個算計的,除了紂王那孫砸,居然還有女媧,現在他總算知道,為啥女媧娘娘要給自己傳令,要見自己了。
不過真正讓他意外的是,女媧應該是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可是她還是把大劫開啟了,把妲已派到了朝歌…
越想腦子越亂,這些個圣人吶,最喜歡做的,就是把簡單的復雜化,好像不復雜一點,都顯不出他們的水平一樣,干起事來,心忒累!
就在他想找個什么樣的借口,從這次聽道中退出去,找女媧娘娘報道的時候,元始突然就停下了講道,聲音不急不慢的說道:“申公豹,你已不適合在我玉虛門下,下山去吧,從此之后,再莫要以玉虛的名義招搖。”
此話一出,所有的弟子都傻眼了,特別是幾個和申公豹關系相當不錯的金仙,都有點著急了,想起身說點什么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起不來,也開不了口,不用說,這肯定是元始不讓他們動的。
申公豹到是沒有什么意外,說真的,元始能把他留到這會才趕出師門,他都有點意外,不過沒什么,安安靜靜的站起身來,沖著元始拜了三拜,然后又對師兄們行了一禮,他就飄然下山了。
元始的講道并沒有結束,所有想要追出去的人,自然是也被死死的釘在原地。
反到是此時,在混沌深處的紫宵宮中,傳來一聲嘆息…
天命封神的姜子牙,說到底就是個工具人,可是‘一’卻不一樣,他雖然充滿了變數,可是只要還在身邊,那就多了一份希望,但是現在呢?這個‘一’,不再有牽掛了,變數看似變少了,但是生路,也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