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也嘆了口氣,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當年的巫行云,是多么強勢的一個人,看看現在…
“春秋,幫大師伯一個忙好嗎?”
“大師伯盡管吩咐,春秋一定在所不辭!”
“我會去找那個賤人報仇,如果我死了…不,我死了之后,還請你幫著,把我和師弟,葬在一起…”
丁春秋一愣,好吧,雖然是死對頭,可到底是師出同門,提的要求不但一樣,想法也是相同,看來不管是李秋水也好,巫行云也罷,都已經不想再活下去了。
看著擂鼓山的方向,他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有沒有地府,如果有的話,那無崖子也太可憐了,活著的時候被幾個女人折騰,這死了,還要再接著折騰…
“好!”丁春秋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反正無崖子已經死了,說不得,在死之前也有些后悔,早知道落得這樣的下場,當初是不是就應該全娶了?
不管如何,這是老一輩的恩怨,他管不著,也不想管,現在只要盯著虛竹就行了,等他和公主配上了對兒,再和他戰上一場,拿走兩份復活點就好,其他的嘛…愛誰誰。
眾人已經到了掛滿書畫的山洞里,其實書畫就是這么一回事,但在書畫后面的,可是逍遙派的武功,這里,可曾經是李秋水的練功之所,有些人看到了,情不自禁的跟著就練了起來,然后…真氣就給練岔了…
而這個時候,虛竹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他就像是一只忙碌的小蜜蜂似的,到處幫人平緩真氣,大聲的提示不能練這些功夫,卻說不出是為什么。
丁春秋暗暗搖頭,這貨雖然當上了掌門,可是對于逍遙派的功夫,還是理解的太少太少了。
對,墻壁上刻的確實是逍遙派的武學,可是別說這些個人了,就算是丁春秋照著上面練,那也會落得個殘廢,因為…上面的武學,全是錯的,根本就不對,只是以逍遙派武學為基礎,李秋水試著創新的失敗品罷了。
似是而非,看起來高深莫測,其實…啥都不是。
當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都表達對虛竹的感謝,可是他們在看到丁春秋一臉不屑的表情時,又暗中恨上了他,都責怪他沒有出聲提醒,更沒有出手相救。
丁春秋懶的理會,人家待女不是沒有說過,可是他們有誰聽進去了?不過這些人中,也有讓他眼前一亮的人物,那就是某個小國的王子,這丫的根本就不會武功,可是在看到眾人都捂著胸口倒地的時候,他也跟著倒地…
那小樣子,裝的是真像,虛竹過來幫他的時候,也就是太急,根本沒注意,要不然一定傻眼,體內空空如也,沒有一絲真氣他的,到底是怎么岔的?
好一幅眾生相,丁春秋沒說啥,讓侍女出現,接著進行下一步操作,而他本人則是徹底的隱身了,因為他感覺到了,李秋水和巫行云,好像已經打起來了…
這兩人,不應該是等虛竹趕到的時候再打,然后被吸光了功力才對嗎?怎么就提前了呢?
他這次趕過去,也不是為了阻止兩人,而是他答應過的,等她們同歸于盡之后,他要把這二位,拉回到擂鼓山,和無崖子合葬,然后…他就會在少林附近開始等著了。
這就是熟知劇情的好處,可以有選擇的提前一步。
就是那熟悉的冰室,恩,就是冰室,它沒名字,更不叫九龍啥的…
躲在暗處的他,并沒有現身,也沒有打算現身,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們手上在打生打死,嘴上也在不停的暴光對方的糗事。
丁春秋一邊聽,一邊記在了小本本上,恩,沒錯,就是在小本本上,這可是珍貴的歷史材料,將來傳來給后人,也是一筆豐富的資產,可以對當代的武林現況,做出一個準確的評判。
狗仔什么的,那是后世的稱呼,他這個祖師爺,應該被稱為‘歷史的見證者’。
她們一個是師姐,一個是師妹,同出一門,武功就在伯仲之間,你打了我一掌,必定中我一腳,雖然抱著必死的決心,可是誰都不愿意先死了…總是要見到對方先死,這才心情舒暢。
就這樣,一直打,一直打,打到虛竹出現,開始拉架…
不同于丁春秋,虛竹剛剛坐上掌門之位,總是想做點什么的,這兩位都是師門長輩,如果能化解他們的恩怨,在虛竹看來,是一份大功德。
可是他并不知道,這二位的心,早在知道無崖子身死之后,也跟著死掉了,唯一支持她們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徹底的,讓她們間的恩怨消失掉。
論武功,虛竹就是個孫子輩的,可是論內功,他確實要比二人強上不少,在拉架不成,反被打的滿頭包包之后,他終于不再廢話了,直接上手,和她們打成了一團。
但是…就技巧方面,他是真的不行,很快就被打到了一邊,兩片屁股上,各挨了一腳…
說真的,丁春秋都不知道,自己要是找他切磋,會不會是在欺負他?就這種水平,一會打的時候,讓只手吧。
也不知道是怎么打的,反正丁春秋在看到兩人把虛竹夾在中間的時候,他就知道,要結束了…
果然沒一會,當打斗變成內力相拼的時候,虛竹的優勢一下就顯露了出來,北冥神功…它會吸啊,而且來著不拒,逮誰吸誰,在虛竹的身上,還不受控制…
失去了內功之后,兩個老娘們就已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提著最后一口,只是為了拼誰先死,這種無聊的游戲,不管誰輸誰贏,最終她們還是死了,由此時起,逍遙派的上一代們,全數死光,逍遙派的風彩,也隨之消失。
虛竹是非常的傷心,看著兩個死去的長輩,不知如何是好,他感覺…是自己害死了兩位長輩。
丁春秋現身出來,把兩人的尸身收拾后,看著虛竹道:“按理,我應該叫你一聲掌門,可是我早已不是逍遙派的弟子了,剛才我一直都在,不管如何,這兩位的死,你得有個交待,來吧,我們戰上一場,你贏了,此事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