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的渡過了一年的光陰,在這一年中,丁春秋總結了一下自己的收獲:
1,整個逍遙派,現在全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收支用度,日常開銷,全由他一個人說了算!雖然不是掌門,可卻行使著掌門之權。
2,武功進展不錯,可是因為年紀的原因,始終卡在了中成上,無法再進一步,不過這個急不來的,得靠積累。
3,一年之中,門派開荒百余畝,其中谷物四十畝,菜類三十畝,另外都是各種果樹,因為生長年限,現在逍遙派還吃不上新鮮的水果,得進口。
4,雞鴨各四百只,牛羊三百頭,日常肉食,蛋類,奶制品,內需已經達到了飽和狀態,可以轉成外銷,增加門派收入了。
看著各種各樣的帳本,丁春秋很滿意,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逍遙派別的不敢說,自理能力,那絕對是江湖第一!
可讓他有點燒心的是,蘇星河最近迷上了醫藥學,天天吵著要一根五百年以上的人參,說是要練制少林派的不傳之密的大還丹。
剛聽到他的要求時,丁春秋直接氣樂了:“五百年的人參讓你試煉?您可真敢開牙,您吶,不用煉了,那五百年以上的人參,根本不用別的,它自己就可以吊命,所以啊,你還是換個課題研究吧。”
“你懂個屁!”在這些非武功的專業領域中,蘇星河那是相當的硬氣:“我是為了煉大還丹,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我煉出來了,那我就可以拆解其藥性,找到更容易得到的藥材代替,要是成功了,哼!”
這個思路是對的,可是…
丁春秋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研究出大還丹的少林和尚們,都是傻蛋,這么多年來,他們就沒有找到更便宜,更簡單的藥材來代替藥性?”
蘇星河一愣,然后就是一擺手:“你找不找?你要是不找,我自己去找,萬一要是迷了路,回不來了,還請師弟給跟師父說一聲!”
“別,我找,我找還不行嗎?”
打發走蘇星河之后,丁春秋就捧著臉發愁,別的不說,就怪自己嘴欠,非要問什么拜師的細節。
蘇星河比他早入門三個月,那個時候無崖子的主要精力,還不在談戀愛上,所以他經歷的,是正常的拜師流程:在所有師門中人的見證下,磕頭,敬茶。
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收自己為徒,只是無崖子嘴上說的,沒走流程啊!
所以現在蘇星河就是個寶貝,干啥都行,就是不能丟。
萬一等無崖子他們回來了,發現這走了流程的徒弟,被沒走流程的徒弟給弄丟了…那肯定得做出點影響劇情的事情來!
雖然提前背叛出師門并沒有什么關系,可問題是,這次和往常一樣,他穿早了,而且是要早很多很多!
蕭峰,別說他了,他爹蕭遠山,現在就算是生下來了,應該還不會走路吧?更不要提娶親了,他要是摻和一下,蕭峰要是沒了可怎么辦?
還有虛竹,他親爹有沒有進少林還不知道呢,萬一已經是少林中的小和尚,自己這一去,男三直接就沒了!
至于段譽嘛,這個不用操心,他爹雖然還小吧,可是就憑他那旺盛到不要不要的桃花運,她娘也得把他生下來,區別就是,他有可能變成親生的…
還是想想人參的事吧。
這里可是天山,五百年的雪蓮到處都是,可是人參…那就真的不好找了,腦瓜疼,抽著疼!
直到他不小心轉到了廚房,看到一根風干的老蘿卜的時候,靈光炸現!對,就是炸現,沒有錯別字!
蘿卜是什么?土人參啊!
唯一不同的是,人參可以生長很多很多年,可是蘿卜要是熟了不摘,它可能會爛在地里。
可是這有什么關系呢?
五百年的人參長啥樣?別說蘇星河了,就連他都沒有見過,無非就是須子多了些,身體干了些唄!
對,就這么辦了!
趁著今晚月黑風高,丁春秋悄悄的來到了蘿卜地里,他要找一根剛剛長成的水蘿卜,不能太大,但也不能太小,而且根系要發達。
整整一畝地的蘿卜,而且它們都長在地下,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真的是太難了,丁春秋只能一個個拔出來,發現不合格后,再給它栽回去…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啊,在他拔了三分之二左右,天快要亮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根合適的!
接下來,就是加工了!
如何讓一個水蘿卜變成人參呢?這就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了。
其重點,就是在脫水的環節上!
溫度不能太高,高了,它不會變成人參那樣的顏色,而是直接變熟,可是溫度是低了,那也不行,會破皮…就算蘇星河再傻,也沒有傻到認為人參會脫皮吧?
怎么辦呢?
好辦!用陰陽術,把自己的內力,全部轉換成陽性,然后雙手就跟捧著金元寶似的,捧著這根還沒發育的水蘿卜,用內功,一點點的烤著。
丁春秋發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認真過,主要是…這根要是沒做好,那再去找個合適的,就得下天山了。
小心…小心…再小心…
當蘿卜的外表,變成金黃色的時候,他馬上把內力由陽轉陰,用極低的溫度來把顏色固化住,特別是那幾條須子,更得小心,在沒有降溫之前,它們可脆了,稍不注意,就會折斷掉。
用掉了所有的內力后,一根最少也得是七百年的人參出爐了!
可這還不算完,接下來,就是要進行第二重要的一步了!
那就是找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面鋪上細密柔軟的紅綢,把它用紅線纏住之后,再小心的放進盒子里…
一件珍寶,那必須得有配套的包裝!哪怕他知道這并不是人參,這個包裝,完全可以換更多的水蘿卜,但還是要這么做,也只有這樣,才會讓蘇星河相信,這,是人參,而不是烘干的蘿卜!
直到關上蓋子,丁春秋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然后倒在床上,悶頭睡了過去。
在他沉睡的時候,蘇星河來了,不過在看他睡著的時候,并沒有出聲,而是悄悄的退了出去,直到走遠了后,他才回頭,看著丁春秋的房間,小聲的嘀咕道:“師弟,不是師兄為難你啊,這要是不找個事給你做,師兄我哪有時間研究曲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