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刻苦。
王直向來都知道林夏很拼。
與其說她擅于把握機會,倒不如說她危機感很強,她就是那種隨時做好準備的人,只要一出現機會,立馬用盡全力去爭取。
一下午?
王直太天真了。
林夏在他的修練場一練就是一整天啊!
從下午到晚上完全沒停過,連王直替她點的壽司也沒動過,從下午被王直點撥過后,就一直在獨自練刀,感悟刀心。
“王直,到底怎么才能擁有自己的刀心呢?”
“我也不知道啊,練著練著它就有了。”
“那你怎么練的?”
“呣…和練劍一樣,心無旁騖地進入自己的世界。”
“然后呢?”
“用心,自然就有劍心了,然后感悟劍法劍意本身,明悟劍法真締。”
“所以跨瓶頸就是應該不斷地練習嗎?”
“是吧。”
王直也不知道怎么教。
劍心、劍意、劍道,這些很難用言語來表達,他自己也不是像夏宗師那樣靠基礎磨上來,一步一個腳印的劍法大師。
跨瓶頸?
他有個毛線瓶頸啊!
所有劍道最難跨過的瓶頸,他都是靠萬能點莽過去的…
所以最后王直只好施展劍法,硬教林夏,包括刀法也放慢速度施展,兩者結合在一起,倒是能更好的分辨出劍心和刀心。
至于林夏能學會多少…
就看她個人造化了。
阿彌陀佛。
王直現在知道以前看的電視里,那些高手為什么都故弄玄虛,一幅風淡云輕,世外高人的模樣。
自己會和教別人會,那是完全兩碼子事。
晚上下樓,林夏在。
凌晨下樓,林夏還在。
臨睡前看了一下,林夏如魔怔般依然在練刀。
直到王直早上起來才發現林夏已經回家,桌上的壽司也不見了,上面留了一章小紙條——
“謝謝。”
便簽紙上還有一絲淡淡的香味,王直微微一笑,將紙條收起。
也不知道林夏謝自己什么。
給她買的這份壽司嗎?
還是悟出了屬于她自己的刀心?
“希望她昨天學有所悟。”
王直輕吁一口氣。
取出致命大寶劍,金色的光芒高調威猛,一拿到手上力量暴增,致命大寶劍和傲骨劍手感大不同,一個是細骨劍,一個是標準闊劍。
需要一些時間熟悉。
也還好。
王直畢竟是劍法大師,熟悉戰劍還是很輕松的,劍法本身不會有太大變化,又不是從單手劍換成雙手劍。
一輪練習結束。
不死劍法已能熟練施展。
但距離黃金級MAX,完美掌握最后一招劍不死還有點瑕疵,始終不死劍法并非他所創,無法全真全切地進入劍不死的境界和劍意中。
隨意。
王直不強求。
高考結束后他就準備閉關自創劍法。
不死劍法能練到現在這個層次,已經夠了。
“住在這里,早上沒法和小兔子一起晨練了…”王直還有些不適應,每天早起的晨練已經成為習慣了。
“她應該也很不適應。”
想起和紀筱雪每天一起晨跑,練劍的一幕幕,王直會心一笑。
還蠻溫馨的。
早早練劍結束,王直起身離開。
還得先回明州花園一趟,總不能兩手空空地去上學吧,而且他還沒吃早餐呢…
剛走出家門沒一會兒,王直就怔然看著遠處。
什么鬼?
他沒眼花吧。
這不是小兔子嗎?
她怎么在這里?
千里尋夫?
不對。
旁邊還有一個礙眼的家伙。
“王直!”楊煬眼尖,對王直使勁揮了揮手,穿著淡黃色的武服,隨意扎著一個辮子,和紀筱雪一起正在練劍。
隨著她揮手,紀筱雪目光也望來,對王直甜甜一笑,露出兩個小梨渦。
“你們倆…”
王直有些詫異。
楊煬微笑看了王直一眼,倏地眼眸一銳,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弧光,直刺向王直:“來了就陪我們練劍,一對二沒問題吧!”
“當然。”
王直很快進入狀態,致命大寶劍落手,輕松擋住楊煬的刺擊,后者輕咦一聲,疾退中美眸閃爍異光,“換劍了?”
“對。”
“哼,男人。”
“換劍和換人都一樣快。”
叱!叱!叱!!
楊煬的劍法愈加犀利,完全進入戰斗狀態,“筱雪別傻站著,快!一起攻擊!”
“嗯…”
“來吧,筱雪。”
王直輕松迫開楊煬,致命大寶劍威力初顯,楊煬驚呼一聲,被減速了。
“讓我看看你的點水劍法練得怎么樣了。”
“嗯好。”
紀筱雪乖巧點頭,加入戰團。
三人混戰在一起。
兩女一男,在月湖別墅區的草地上激戰連連。
只看王直一人獨御兩女不落下風,沒有施展不死劍法,僅僅憑借本身的劍法造詣和非凡力量,就將攻擊和防御結合得密不透風。
傲骨劍的攻擊的確犀利。
但它本身的材質和劍的闊度,在格擋和防御上都有點吃虧,攻擊速度能提上去,力量的傳導爆發都不如致命大寶劍。
王直越戰越興奮。
兩女水平不差,配合也很默契,正適合做他適應大寶劍的對手。
足足戰了一個小時,直到兩女筋疲力盡才作罷,王直神采飛揚地揮手告別兩女離開,留下紀筱雪和楊煬兩女,香汗淋漓地坐在草地上。
“王直的劍法真是厲害。”楊煬將運動飲料遞給紀筱雪。
“他一直都很厲害。”
紀筱雪反倒沒楊煬那么驚訝,畢竟她幾乎每天都在和王直一起練劍。
楊煬抿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紀筱雪:“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想練劍呢,大清早就拉著我。”
“是練劍的嘛。”紀筱雪微垂著小腦袋,不敢看楊煬。
“你啊,喜歡人家都不敢說。”楊煬嗔了紀筱雪一眼:“人家林夏不知道多進取,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這一點你真要好好和她學一學。”
“我…”
紀筱雪小手握著瓶蓋,有些緊張地捏著。
“等高考結束,告訴他你喜歡他知道嗎!”楊煬站起身,露出一抹笑容,隨即提劍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然,一雙美眸藏著復雜之色,輕輕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