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中學應該贏了。”
“贏了也沒用,隊長董成功和方蒴受傷估計不輕,戰力能剩幾成還是未知之數,萬迢更是完全失去戰力,下場對之大附中沒有任何贏的希望。”
“可惜了,要是鹿城中學不遇上明州中學,估計能把之大附中干趴下。”
“那還用說,萬迢超猛的,誰見了都得躺。”
觀眾席上,眾人翹首以待看著二號比武臺。
橙色光環內氤氳繚繞彌散,所見度依然不高,原槃爆裂的余波威力都如此,難以想像真實的威力有多驚人,眾人不由為王直捏了把汗。
其它人距離萬迢尚有些距離,但王直就在他身旁啊!
誰都知道,越靠近爆炸中心承受的傷害就越強,王直…
如果沒有生命監測器保護,估計會被炸成灰燼。
SSS級戰斗天賦,強得恐怖。
“這場比賽的質量,足可和決賽相媲美。”
“沒錯,無論是明州中學還是鹿城中學,都擁有進決賽的能力,可惜了。”
“好了,大家可以看到比武臺上的守護光環已消失,煙塵消散,二號比武臺被炸得四分五裂,之江大學可以把賬單算一算,寄給爆裂中將了。”
“開個玩笑。”
“我們看到場內有一個個生命監測器的護盾,原槃爆裂是無差別攻擊,這場比賽的結果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讓我們恭喜…”
“什么?”
“王直竟然沒有護盾!”
“他的生命監測器沒有亮紅燈,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擋住了原槃爆裂!”
“發生了什么!”
解說席怔住了。
連兩大宗師都露出驚詫之色。
距離如此遠的董成功四人都被炸開花,距離最近的王直反像個沒事人一樣,面色冰冷地站立在廢墟殘垣之中,手上傲骨劍依然崢嶸。
此時此刻的王直,強得讓人心悸。
觀眾席靜謐無聲,一雙雙震驚的眼神望著二號比武臺。
瞬間,爆發出雷霆萬鈞的大喊聲,震耳欲聾,直上云霄,尤其是明州中學這一邊,所有人手舞足蹈,慷慨激昂,滿臉通紅,激動得無以倫比。
便連仲裁長也是愣住。
“他已經失去戰力,可以宣布了。”
王直看著躺在地上,雙目無神渙散的萬迢,沒有再攻擊。
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
“我宣布——”
“明州中學獲勝!”
隨著仲裁長宣布結果,醫療組迅速上臺,兩人一組架起董成功五人迅速進入搭建的小型醫療室,王直身上也亮起一道白色光芒,生命力很快恢復,煞白的面色緩和少許。
“你也去檢查一下吧?”醫療員看著王直,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身上的戰甲破損了許多,很明顯也被原槃爆裂傷得不輕,這套頂級的戰甲已不能夠再使用,體內的原槃碎片不會少。
王直點點頭。
他確實受傷不輕。
在萬迢施展原槃爆裂的瞬間,他拉開距離并施展了冰封囚籠保護自己,但強大的爆炸威力硬生生將冰封囚籠炸開,所幸冰封囚籠耗去大量威力,他的生命力足夠強,才勉強擋住這一擊。
如果原槃爆裂的攻擊再強一點,他的生命監測器也將亮燈淘汰。
不過他雖然擋住,其它四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王直現在最擔心的是韓晴雪。
她本就是強弩之末,而且魔抗相比紀筱雪差很多,原槃爆裂她受的傷可能是最重的。
至于小兔子…
應該還行。
希望兩女沒什么事吧。
“呼。”
王直也是感慨。
這一戰,打得遠遠超出他的預計。
鹿城中學,真的很厲害。
他對萬迢沒什么記恨,這就是戰斗,全力以赴的戰斗本應如此。
之大附中。
“這家伙是怪物嗎?這都炸不死?”龐有國滿臉震驚,道出所有原能者心里的想法。
王直,尼瑪太掛壁了!
近在咫尺的原槃爆裂都擋住了,別人還怎么玩?
這是什么級別的大怪物!
從哪冒出來的!
“他可能用了次元裝備的某種能力,又或是本身具有防御類的天賦。”甘尚天推測道:“不過也沒有全擋住,王直的戰甲千瘡百孔,受損極大,能否參加下一戰還是未知之數。”
“他會參加。”殷獵眼中有熾熱戰意。
親眼目睹這一戰,體內強者的血液已是在燃燒迸發。
他很想和王直巔峰一戰!
“經組委會判定,王直選手沒有任何違規或使用道具。”
“明州中學戰勝鹿城中學,進入半決賽,他們將對陣不敗之師,之江省高校杯連續九屆的冠軍——之大附中!讓我們恭喜明州中學!”
“觀眾朋友們,這場比賽真的太精彩了,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從鹿城中學派出奇兵萬迢開始,整場比賽都出乎意料,包括最后的結局。”
”休息時間,讓我們再來回顧一下整場比賽…”
觀眾席上。
“哎,小直被打得好慘啊。”宋慈摸著腦門。
“起碼贏了。”楊泰若儒雅隨和,沒什么太多表情變化。
身為華夏王牌軍一員,這等程度的戰斗見多了,習以為常,受傷沒什么好說,贏才最重要。
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輸就代表死亡。
“王直剛才用什么擋住了,楊哥?”宋慈好奇道:“我沒怎么看清楚。”
“冰封囚籠。”
“他還會這個?”
“對,不過只擋住八成威力,所以受傷不輕。”楊泰若道:“大致估計體內有數百碎片,身體大大小小的創傷不少,暗傷很多,傷勢比其它人都重。”
“啊,我還以為他傷勢最輕呢。”
“原槃爆裂不但瞬間爆發力強,持續的殺傷也厲害,這是以施展者為中心的爆炸,距離越近,身體被刺入的原槃碎片就會越多,到分散外圍,原槃碎片數量自然會減少。”
“噢,原來是這樣,明白了!”
人群中。
一個身形單薄的女生站了起來,半掩的臉龐有些虛白難看,嘴唇半紅半白,一雙美麗的眸子看起來很心疼。
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座位上離開,步伐沉重地走向醫療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