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再去深海,里面已經完全沒有了海怪的影子。
矮人遺跡似乎也明亮了不少,和之前那種陰暗的氣息有點不同。
“都別輕舉妄動,先讓小尹看看情況。”管助教提醒著大家,“我們還從來沒有進入過矮人遺跡的內城,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現在這幫學生可沒有一個是菜鳥了,哪怕尹靜不喜歡打打殺殺,這幾天為了能研究這些機甲人,老師帶著她不知道送了多少次死。
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是成果是喜人的,他們整個團隊擁有三十多只完整的機甲人,這些機甲人已經擺在了老師的臨時實驗室內。
可惜了在冰窟的所有設施,現在玩家們知道不要在冰窟建立實驗室了,一旦出現問題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慘。
有不少痛失房屋的玩家在游戲里嗷嗷大哭,借酒消愁。
不過一想到這是游戲人生,就還不至于太絕望,至少游戲里只要你愿意,苦點累點也能賺到錢。
尹靜也因為冰窟的實驗室倒塌憤怒過,現在使用技能對她來說已經是駕輕就熟,進入到水下之后,她就沒用眼睛看過周圍的一切。
不是她蔑視這里的一切,是她一直在使用靈魂去感應四周。
那些機甲人是沒有生命,但是被惡魔操縱的機甲人,里面是有幽冥族的靈魂在的。
現在那些幽冥族都不在,矮人遺跡一片死寂。
“這里是安全的。”尹靜閉著眼睛,帶著眾人繼續往里面走,“再往前就是內城,我能感覺到里面有動靜,不是魔獸的,是海怪。”
“只要不是機甲人就行。”跟著團隊的派大星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這幾天打機甲人打的我都覺得頭疼了。”
“海怪也不見得就好打。”不少玩家還有被海怪血虐過的陰影,一個個臉色都很不好。
一只巨大的黑色鯊魚,從建筑物當中游了出來,這只鯊魚的背鰭上都是劃痕,應該是和機甲人搏斗過導致的。
管助教這才看到,旁邊是一個小診所,里面應該會有一些文字信息。
這些海怪都在有女神氣息的地方生活,這是玩家們經過總結得出來的結論。
“這家伙刀槍不入的樣子,要不然也不會在機甲手下活下來,我們怎么處理?”現階段能遺留下來的海怪,都是A級以上的難纏對手,而且皮糙肉厚。
“我來對付,你們想辦法繞進去,去看看里面有沒有文字之類的東西。”尹靜的眼睛仍舊閉著,很難說她是不是已經從一名科學工作者變成了一名有神論者。
她現在完全可以通過靈魂感應周圍的一切,同樣,她也可以和不遠處的鯊魚產生共鳴。
那種共鳴不需要交流,只需要靈魂契合,她在試圖馴服一只海怪。
“那些魚人族好像就是這樣和海怪溝通的。”直播間內,已經開始看起直播的沈林,坐在甲板上打瞌睡。
海諾爾已經和卡羅打的昏天暗地,天空中的日食時間似乎特別長,完全不是正常情況。
日食的影響范圍不大,至少沒有影響到萊茵,說明這應該是一個技能。
回過頭,沈林繼續看直播,反正海諾爾不覺得煩,他就只能在這里百無聊賴的打哈欠。然后問問一旁的紅薔薇萊娜,到底怎么才能馴服海怪。
“為什么這里會有海怪?”紅薔薇瞪大眼睛,看著沈林分享的直播內容。
“我也不知道,這里是矮人遺跡,曾經智慧女神的地方。”沈林湊近了紅薔薇,然后繼續打字說道,“除了艾維拉海域,這里是蓋亞,在蓋亞的北方,有個叫萊茵的地方。”
“這里,是萊茵的北部,被厚厚的冰層覆蓋,下面有很多海怪。”說著說著,沈林才意識到,因為自己曾經默認人魚族知道海怪的事情,所以從來也沒和紅薔薇萊娜說起過冰窟的海怪。
“不可能。”紅薔薇萊娜皺著眉頭,“海怪應該只有我們這里才有,怎么可能在矮人遺跡也有呢?”
“上千年來,只有我們人魚族才掌握馴化海怪的方法。我們有馴化海怪用的女神手杖,同時可以和海怪們進行心靈溝通,海怪們會被手杖上的神性吸引,長老們能夠和海怪們進行心靈感應交互,然后海怪才會和我們合作。”
“嗯?你們是說手杖是用來吸引海怪的?”
“當然,上面擁有女神的神性…”紅薔薇張大了嘴。
外人看來,還以為她是因為剛剛墮落精靈伊麗芙剛剛擊中了卡羅。
沒有鮮血,沒有痛呼,卡羅的身形在黑暗當中閃爍了幾秒,然后再一次趨近透明。
“幽冥族也不怎么樣么。”伊麗芙驕傲的勾起嘴角,仿佛看不到自己這邊上萬的生命正在消失,無數的玩家仍舊沖鋒著,還有沒放棄的玩家,已經登錄了上去,只是很可惜,這些玩家在限制使用凈化藥劑的情況下,死的那是一個欲仙欲死。
還是去冰窟合適,哦不,現在冰窟已經沒有機甲了,更多的機甲在這兒!
無數的機甲正揮舞著胳膊,在海水里撲騰,大量的幽冥族機甲仿佛推土機一樣,要不是有一個海水,海諾爾的船也扛不住這種攻擊。
部分玩家機智的將機甲拖走,試圖和海水里的機甲一起死回卡瑪奇群島。
這種獵奇的賺裝備的方式,讓伊麗芙十分贊賞,“這些魔化人竟然用于這么強烈的仇恨,就算是死,也要拉著那些智械。”
“呵呵,要不然內俐怎么能將塔拉殺死,我真是不敢相信。”海諾爾說道。
一旁的莉莉絲捏著拳頭,“父親,我什么時候能上場?我已經憋壞了。”
“別著急,這里還不是你發揮的時候,等我們的船再往前三公里,你的法術可以直接摧毀對方的防御陣。”
聽說父親終于重用自己,莉莉絲露出孩子一樣的笑容,“那我們的進度很快了,我已經察覺到卡羅心虛的樣子,說不準今天我們還能捕捉到米歇爾,我可是上千年沒有看到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