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繼的話并沒有掀起什么風浪,現在的玩家玩游戲,大多數不會去看故事背景,莽就是了。
但是很快,進入凡爾納城的人就發現齊繼說的沒什么錯。
進城的每一個人都會被收稅,但凡是拉過來的貨物,都要進行清點。
不過幸運的是,玩家們沒有被清點,因為玩家們有女神給予的空間背包。
把東西放到空間背包里,NPC是清點不到的,在知道進城要繳稅之后,玩家們干脆把身上的裝備也裝到了背包里,進了城再重新裝備上。
“哎,這么一車貨物,竟然要收百分之十的稅,簡直沒有天理了。”和玩家不同,來售賣的村民們可臉色可就很不好看了。
進城的游商都是如此,每個人臉上的臉色都鐵青鐵青的。
隨著北方戰爭越發激烈,這邊的稅收是越來越高,如今進城都需要百分之十的稅賦了。
“來瞧瞧看看了啊,這邊的東西最便宜…”
“五個銅板一份煉金湯藥,初階煉金最重要的基底…”
“鵝毛筆鵝毛筆,嶄新的鵝毛筆,買一只贈送墨水!”
人還挺多的,進了凡爾納城的薛一鳴看什么都新鮮,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但是這些人賣的都是日常的生活用品,基本上沒有裝備。
不過薛一鳴倒是對煉金湯藥很感興趣,所以買了幾瓶,打算回去研究。
而另一邊,進城的張一帆已經找到了攤位,交付了租金,開始擺攤賣藥了。
上好的凈化藥劑很快就吸引了一批商販,大多數商販過來都是因為這里靠近翠屏山,可能會出現一些稀有的草藥。
但是真的有人把凈化藥劑擺上臺面,還是第一次。
“是真貨…”戈登嘗了一口,他想不到這個攤主竟然允許品嘗,甚至搞出了試吃的環節。
“給我來兩瓶。”
“我要一瓶。”
“我要一瓶。”
張一帆皺了皺眉,凈化藥劑這種東西,玩家們購買都是一打一打的買。
一次一百瓶,不帶含糊的。
所以他標注的一銀幣,實際上是指一百瓶的價錢。
然而這些人竟然是一瓶一瓶的買。
一瓶就給一銀幣。
他覺得自己遇到傻子了,然而那些商販卻高興的很,認為他才是傻子。
大家買完之后,幾乎都是迫不及待的嘗了嘗,然后發現確實是真貨之后,再繼續購買。
呃,這里的人基本上不接受試吃,只相信自己舌頭品嘗到的東西。
看到張一帆賣的火熱,其他玩家也紅了眼睛,紛紛找地方擺起了攤子。
“上好的火狼皮,完整的!”
“生長藥劑,刺激植物生長,斷指都能再生!”
“精鋼刀,精鋼刀!”
“鐵礦石,水晶礦石,銅礦石!都是原石!”
玩家們什么都賣,藥草,吃的,礦石,武器,裝備,肉,甚至藝術品,應有盡有。
來這里的行商這恨自己帶的錢不夠多,車不夠大,玩家們的東西幾乎很快就被人掃蕩一空。
誰也沒想到這些翠屏山來的土人竟然有這么多好東西,整個凡爾納的商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些東西運送到北方是一大筆錢。
“哦?這么多好東西?”布朗侯爵聽說之后,臉上泛起了笑意。
凡爾納的錢就是自己的錢,這些人賣掉了這么多好東西,凡爾納肯定會收取不少稅賦。
明年今日,再漲一漲稅好了,反正凡爾納不會差這點小錢。
盡管出城也會被收稅,但是行商們臉上的興奮是抑制不住的。
每個人都帶著發一筆的心態回去,同時聽說這里的集市有大量便宜的好貨的時候,過來撿漏的商人更多了。
凡爾納也聽說了這個消息,臉上帶著笑意,他馬上讓帕爾默聯系冷冬,打算和他們好好談談。
“這位就是布朗侯爵了。”凡爾納笑瞇瞇的說著,給布朗介紹道,“這些就是從月光鎮來的土人,如今凡爾納城的繁榮可就靠著和土人們交易了。”
“果然都是一表人才,如今北方戰事告急,有你們協助的物資,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布朗說起來一套一套的,這個中年紳士看起來就比凡爾納有錢很多,身上的行頭金光燦燦,是個真正的貴族。
他本以為冷冬一行人會被自己的一身珠光寶氣所震撼,但是并沒有。
游戲嘛,一個NPC穿成什么樣,玩家都能理解。
看到這些土人不以為然的樣子,布朗心里一沉,看來這些人沒那么好欺負,有錢就等于有能力,布朗深以為然。
“不知道北方戰爭到什么地步了,之前赤脊山也有魔獸來著,不過被我們趕跑了。”
“哦,那不重要,蓋亞的實力不是魔獸可以招惹的,總之北方肯定會勝利,這不是什么問題。”布朗岔開話題,“不過我想知道的是,赤脊山上是否真的有礦石呢?呃,我是說,我想收購一座礦場,或者合伙,我相信你們會需要我們的技術和工人的。”
“技術就不必要了,如果有工人的話,我想我們會很愿意和您共同開發的。”冷冬想了想,在私聊聊天框當中,給李雙發了一條消息。
“哦對了,還有藥劑,凈化藥劑是非常有用的藥劑,和魔獸作戰必不可少…”
還沒等冷冬想,他就收到了張一帆的私信。
“嗯,我想張老板會很愿意和您做交易的,價格不是問題,只要量大,我們可以生產更多。”
聽到冷冬的話,布朗心滿意足,“如果還能再多收購一些糧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便宜給您的,我們的糧食太多了,吃都吃不完,只要您能派人來運送就行。”冷冬腹誹著,如果不是生長藥劑,西部平原也不會堆積那么多糧食。
現在糧食都有些生蟲了,實在是太多了。
雙方非常和平的簽署了通商協議,冷冬又叫來了幾個大公會的會長,在凡爾納城,幾個大公會終于站住了腳。
至于布朗,玩家們才不在乎,大家只是同情的看著凡爾納,好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