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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飛躍”中央醫院1

  “看來是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冬木中央醫院的天臺上,遠坂凜朝著白毛衛宮飛走的方向眺望了幾眼,終于還是掃去了心中濃重的疑惑。

  他還要給衛宮士郎尋找藥物…

  穿過天臺上一大片晾曬的潔白床單,遠坂凜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被從內部緊鎖的天臺大門。

  看似厚重的鐵門沒有給遠坂凜造成任何麻煩。

  只是簡單的一記小魔術,門鎖就在“咣”的一聲悶響中被擊打到扭曲變形,遠坂凜也順著樓梯開始向下摸去。

  對于冬木中央醫院的記憶說實話并不是很清晰,因為作為魔術師,遠坂凜幾乎是不會生病的。

  她只是依稀記得,目前所在的這棟大樓,應該是冬木中央醫院的主樓。

  各個科室,包括藥房應該也在這里。

  但是具體在什么位置…她還得詳細的“搜查”一下。

  進入大樓內部,遠坂凜的眉頭也就開始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好重的血腥味兒…”

  “軍隊的人究竟在這里做些什么啊…”

  遠坂凜順著昏暗的燈光,沿著對滿雜物的走廊一路向前。

  此時她的鼻腔中幾乎已經被濃重的血腥味兒填滿了。

  而且聞起來非常的新鮮…

  這讓遠坂凜的心中浮現出了某種“不詳”的預感。

  順著走廊前進了沒一小會兒,前方就傳來了“噠噠”的腳步聲。

  聽起來像是有人穿著高跟鞋在趕路。

  遠坂凜沒有理會從自己前方拐角處傳來的聲音,她已經給自己釋放了“魔術”。

  在這種狀況下,普通人會下意識地將她“忽略”。

  “噠噠”“噠噠”

  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愈發的清晰。

  然后遠坂凜停了下來,額頭開始有冷汗出現。

  “噠噠”直響的高跟鞋聲音依然在均勻的出現,此時已經“越過”了遠坂凜朝她的后面走去…

  可是…

  遠坂凜什么也沒看到…

  沒有魔力波動,她的視野中什么都沒有。

  只有清脆的“噠噠”聲提示她,剛才有什么“東西”,從她的身邊“路過”了。

  她甚至能感覺到…

  那東西“看”了她一眼…

  那是一種仿佛被某種軟體的爬行動物盯上的直覺,從那種無形的“目光”中,她甚至能感受某些濕滑陰冷的觸感。

  遠坂凜的心“砰”“砰”的直跳,而高跟鞋的聲音此時也愈發的離她遠去。

  好一會,遠坂凜才勉強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心臟砰砰直跳。

  “那是什么…都市傳說?”

  “還是這里發生了什么?”

  來自未知的恐懼令遠坂凜有些不安。

  回過頭望了幾眼,身后的走廊依然是空蕩蕩的。

  而從剛才聲音的消失來看…那個腳步聲應該是走進了走廊兩邊的某個“房間”。

  “事情有點麻煩了…”

  “盡快找藥物離開吧!!”

  勉強給自己打了打氣,遠坂凜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開始朝不遠處的樓梯間走去,至于電梯。

  她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潛入者”,而且又是在這如此詭異的情況下…

  還是不要使用的好。

  “有點奇怪啊…”

  超兇藍貓懶洋洋的躺在病床上,幾乎渾身上下都是高強度材料制成的拘束帶,就差把他捆成個木乃伊了。

  剛才“上線”以后,超兇藍貓就驚訝的發現,負責用“眼神”看守他的幾個士兵不見了。

  甚至就連病房的大門都沒有上鎖,就那么大刺刺的敞開著。

  以超兇藍貓的理解來看,這多少有點不正常。

  合著我就這么不被重視嗎?

  貼身守衛撤掉就算了,你連門都不關…

  這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暗自吐槽了幾句,超兇藍貓又開始琢磨“越獄”的事情。

  現在負責“切片”他的這幫人一個個都冷漠的不行,任憑他怎么挑釁都沒有一丁點“報復”的意思。

  對他進行“作業”的時候小心的不行,幾乎每個步驟都小心翼翼。

  看起來是生怕一個不注意把他給弄死了。

  超兇藍貓有點崩潰。

  他是真的不想在這邊“坐牢啊”!

  原先在瓦蘭郡的時候他就聽說過一群二階玩家在吸血鬼那坐牢坐了足足一個多月。

  這游戲其他地方他不好說,但是坐牢這方面…真的是一點折扣都不打。

  甚至游戲里到現在還有所謂的“坐牢流”玩家,在恩賜城的地下監獄待著呢…

  渾身上下綁滿的拘束帶在超兇藍貓看來其實不是什么大問題。

  反正靠他自己也根本掙脫不開。

  因為他只是個二階的生活職業玩家。

  就連二階任務都是咬著牙用“貢獻點”直接兌換的“二階轉職證書”。

  單從戰斗力上來說,他稱的上是二階玩家中的恥辱。

  “得想想辦法了…”

  超兇藍貓如同一條扭動的蛆蟲一般,艱難的在病床上拱了幾下。

  四周的拘束帶依然的那么牢固,他幾乎沒法做出什么稍微大一點的活動。

  嘗試著掙扎未果后,超兇藍貓日常的發出了十分欠扁的聲音。

  “喂,有沒有人啊,勞資要拉翔!”

  之后依然是無盡的沉默,外面靜悄悄的,完全沒有人過來查看的意思。

  “什么玩意?真的這么不重視我?”

  超兇藍貓有點納悶。

  不能啊,看你們那架勢,不是把勞資當什么“實驗體”來切片的嗎。

  怎么睡一覺起來就成這樣了?

  你就是抓到其他玩家了,也不至于對我這么冷淡吧!

  可惜,超兇藍貓的吐槽沒有任何效果。

  外面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甚至就連房間里的白熾燈,都會時不時的閃爍幾下。

  讓他很有那種“恐怖片”的感覺。

  “干,什么燈效啊,有點嚇人。”

  超兇藍貓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和時不時閃爍一下的燈管看了一會。

  最后還是放棄了,他決定繼續“短信騷擾”。

  如果靠自己跑不掉的話,那就只能PY一下了。

  總之得從這鬼地方逃出去啊!

控制室  頭發凌亂的大浦愛花抱著自己的腿,蜷縮在控制室的一角。

  她已經在這里藏了將近一個小時了,充滿恐懼和無助的一個小時。

  大浦愛花無法理解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但就是在幾乎是短短十幾分鐘里…差不多整個醫院的人都“消失”或者說“死掉”了。

  大浦愛花無法分辨他們究竟是“死”了還是“失蹤”了。

  但是單單從“物理”角度來看,這些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她不知道那些“殺死”或者“吞噬”人們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無法直視,無法觸摸,無法理解。

  對大浦愛花來說。

  那些“東西”給她的唯一信息就是含糊不清的囈語聲,仿佛在生吞血肉骨髓的清脆咀嚼聲。

  以及隨著那咀嚼聲而來的,濃郁無法驅散的血腥味兒。

  大浦愛花不太想去思索究竟是什么東西發出的刺鼻血腥味兒。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細想那些對她著實太殘忍了。

  此時的軍方通訊網絡已經陷入癱瘓,針對指揮部的聯絡也失去了。

  即便大浦愛花調整了許多頻道,也無法接收或是傳達一丁點信息。

  她現在就仿佛一個被困在孤島的求生者一般,困在了冬木中央醫院的控制室里。

  “這個實驗體還活著嗎?”

  看著監控里如同一條肥蛆一般來回蠕動的“實驗體”,大浦愛花久違的感受到一股“安全感”。

  即便不確定對方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是大體上…應該還屬于人類吧?

  雖然有點嘴賤…

  看著屏幕里掙扎了一會兒似乎“放棄治療”的超兇藍貓,大浦愛花在考慮…

  她要不要冒險離開“暫時安全”的控制室,去解救對方。

  她有點糾結。

  因為對方目前是個“殘疾人”,雙腿自膝蓋以下都已經沒有了…

  從實用的角度來看,大浦愛花甚至還要花費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去找照顧他…

  這其實不太劃得來。

  然后“咔噠”一聲,大浦愛花從抽屜里掏出一把手槍,熟練的檢查了一下槍膛和彈匣。

  她最終還是決定…去和對方溝通試試。

  在她的感知中,附近的環境愈發的令她感覺陰森恐怖。

  她真的有些撐不住了…

  去掉首席醫療官這個身份后,她也只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而已。

  “真的…承受了這個年齡不該有的重擔!”

  大浦愛花給自己打了打起,然后打開了控制室被她反鎖的大門,雙手持著手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走廊看起來還算干凈,起碼沒有看到什么“不該有的東西”。

  一切仿佛都很正常…

  除了不斷刺激著她鼻腔的濃重血腥味兒。

  對于血腥味兒,大浦愛花其實不算特別的反感。

  但是這也太濃重了…

  就仿佛身邊對方了幾十具“新鮮”的尸體一般。

  然而…

  大浦愛花從控制室里伸出頭四下打量了一會兒,走廊里安靜又詭異。

  除了頭頂的吊燈時不時的發出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閃爍一下外,就幾乎再無其他的任何動靜。

  “是電力系統出問題了嗎?”

  大浦愛花盯著頭頂的吊燈看了幾眼,這在之前是根本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好!愛花,你可以的!”

  對著自己鼓勵了幾句,大浦愛花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控制室,朝著“實驗體”所在的“特別病房”走去。

  特別病房是由一間手術室臨時改造的,位置是在大浦愛花的樓下。

  她需要穿越整個走廊,經由樓梯間或是電梯下到下一層,然后還要穿過大半個走廊才能抵達。

  在這種情況下,你讓大浦愛花去坐電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順著走廊一路躡手躡腳的前行,大浦愛花走著走著就覺得周圍有些不對勁。

  四周的墻壁不知何時開始,其上的涂料和墻皮紛紛開始開裂,就如同那種荒廢了很久的廢棄建筑一般。

  隨意堆放在走廊里的移動病床或是手推車,上面也都布滿了銹跡滿滿的猩紅色斑點。

  她發誓,幾個小時之前,這條走廊絕對還是“嶄新”的。

  因為冬木中央醫院在兩個月前才進行過重新裝修…里面的各種裝潢絕對都是嶄新整潔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

  “究竟發生了什么???”

  大浦愛花滿臉驚愕的四下掃視著,腳下的步伐卻是不自覺的的加快了幾分。

  除了她自己輕微的腳步聲外,也就只有頭頂上滋滋啦啦的電流聲一路伴隨著她。

  心驚膽顫的穿過走廊,來到樓梯間時,大浦愛花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看起來沒有出現什么意外的情況。

  然后她推開樓梯間厚重的大門,企圖下樓時。

  卻是是險些發出了一聲尖叫,還好所剩不多的理智讓她及時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看到了什么?

  此時的樓梯間里,一個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光頭身影,正背對著她,一下一下的用自己蒼白的“光頭”敲擊著墻壁。

  最詭異的卻不是這個…

  而是那個“光頭病人”那看起來十分賣力的“敲擊”,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大浦愛花覺得自己的心率已經很快…

  她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額頭上,豆大的細密汗珠開始不停的出現。

  她呆立在原地,盯著眼前的那個“默劇演員”,幾乎不敢有一丁點動作。

  這太詭異了…

  因為這種藍白相間的條紋病號服,冬木中央醫院是根本沒有的…

  這里使用的是仿西式的純色服裝。

  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呆愣了將近兩分鐘,大浦愛花才算是從最初的恐懼中恢復過來。

  她也發現了…

  那“東西”,似乎并沒有發現她。

  稍微平復了一下緊張的情緒,大浦愛花盯著那個“撞墻人”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挪動著,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動靜而驚醒他。

  一步…兩步…

  “撞墻人”依然在那里頻率固定的在無聲中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墻壁。

  大浦愛花也在緩慢的移動中慢慢的朝著樓下挪去。

  而就這區區十幾米的距離,她足足走了三分鐘。

  還好,樓下并沒有出現另外一個“撞墻人”的身影。

  大浦愛花推開半掩的大門,朝著走廊里觀察了一下。

  沒有異常情況…

  和樓上不同,這一層并沒有出現那種不合常理的“老化”情況。

  甚至連血腥味兒都淡了許多。

  起碼在這一層,已經是消毒水的味道多過血腥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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