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靈山被滅了!
申屠海被斬殺!
這等的情形,是那戴青色面具的殺手,萬萬沒想到的。在他眼里,萬禽樓在大越皇朝之中威名赫赫。就算國君,也要懼萬禽樓三分。
而申屠海這樣的人物,更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怎么可能死呢?
可是現在,申屠海死了,作為萬禽樓重地之一的萬靈山,更是被人直接覆滅!
迅速將申屠海等人的情況查看了一遍,那青色面具殺手在一個死去的殺手尸體后面,發現了兩個無比倉促的字。
神境!
出手的是凝神境的高手!
這個發現讓那青色面具的殺手越發的恐懼,他取出自己的通訊靈鴿,發出了最高級別的求援密信。
一個時辰之后,四頭金色的巨鷹,從虛空中飛馳而來,從四頭金色的巨鷹上,同時落下了四個戴金色面具的身影。
他們穿著紫青白綠四色的長袍,每一個人身上閃動的,都是瘋狂的肅殺之意。
那青色面具的殺手見到這四人,當下就恭敬的行禮道:“屬下青鳩,見過四位護法使。”
萬禽樓四大護法使乃是四位煉罡境的強者,他們四人是萬禽樓最主要的力量。
現而今四個人同時而來,可見萬禽樓對于這件事情的重視。
“你就是最先發現這里情況的青鳩?”穿著青色衣袍的護法使,沉聲的問道。
青鳩對于這位青袍護法使無比的恭敬:“大人,屬下執行任務歸來,就看到萬靈山成了這樣。”
“申屠海大人被斬殺,四周充斥著被焚燃的氣息。”
說到這里,青鳩小心的提醒道:“大人請看這邊,這是一位同伴留下的文字。”
四個護法使看著神境兩個字,一個個默不作聲,越發讓青鳩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越加凝重。
在這種氛圍之中,青鳩就感到自己的心無比壓抑。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是火焰天地之力。”說話的是那穿著紫色長袍的護法使,他的聲音有些無奈:“出手的,應該是一位凝神境的強者。”
那青色袍服的護法使憤憤不已的罵道:“我們已經下過命令,凝神境的高手絕對不能招惹。”
“這一次,究竟是誰招惹了凝神境的高手,讓這位一出手,就屠滅了我們一處要地。”
那白色長袍的護法使冷冷的道:“眼下最重要的是,那位凝神境的強者,會不會繼續對我們出手。”
白色長袍護法使的話,讓其他三個護法使都不再開口,最終還是那紫色的護法使道:“查一查,我們究竟得罪了哪位神境,再查明究竟是因為什么事情得罪了這位凝神境。”
萬禽樓雖是殺手組織,消息渠道也很靈通,也就是一個時辰的功夫,出現異樣的刺殺任務,就被下屬匯總在一起,送到了四個護法使的手中。
而在這些任務中,最耀眼的,就是刺殺林庸的任務。
殺一個淬元境的林庸,竟然失敗了十三次,而且還是在孔雀送去孔雀翎,剛剛準備出手的時候,萬靈山遭遇了大難。
“這個林庸身后有人!說不定這就是誅邪衛的凌光一施展的手段。”白色長袍的護法使,仔細揣摩了一番之后,就對此事做出了判斷。
紫色衣袍的護法使沒有說話,但是卻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該怎么辦?找凌光一進行報復嗎?”
白色長袍護法使道:“找凌光一進行報復,那就意味著我們徹底和那位凝神境撕破臉皮。”
“那照你這么說,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綠色長袍護法使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冷厲。
“這個自然不能!”白色長袍的護法使沉聲的道:“如果那樣的話,我們萬禽樓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們給凌光一一個警告,然后殺了林庸,這樣既保存了我們萬禽樓的顏面,更給了那位凝神境面子。”
“相信為了一個淬元境,那凝神境的強者,不會一直跟我們過不去。”
白衣長袍護法使的話一出口,其他三個護法使就陷入了沉吟之中。對他們來說,需要注意的,是那位凝神境的強者,而林庸,他們沒有太在意。
一個小人物,死了也就死了!
“給凌光一警告,不如就由我們四個一起過去,最好請出禽主,也好讓那凌光一知道,就算在凝神境上,我們也并非沒有一戰之力。”紫色衣袍的護法使道:“至于林庸嘛,我們不刺殺,我們可以托人去殺。”
托人殺林庸,綠色長袍的護法使哼了一聲,他們萬禽樓做的本來就是殺人的買賣,什么時候將殺人這種事情,轉交給其他人呢?
“托誰?”紫袍護法使沉聲的問道。
“聽說菩提劍閣的弟子再次游離天下,要斬紅塵,明劍心,我們就托他出手吧!”白色長袍的護法使說到這里,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菩提劍閣,大越皇朝內,唯一可以和金剛寺并列的宗門,更是有凝神境強者坐鎮的宗門。
該宗門的菩提劍訣,在入門之前,都要行走天下,會盡各大宗門的后起之秀,從而起到斬盡紅塵物,明月照劍心的作用。
“菩提劍閣欠我們一份情,這份情用來殺林庸,豈不是有點大材小用嗎!”那白色長袍的護法使說到這里,連連可惜道:“但是關系到一位凝神境,也只能如此了。”
青鳩一直都沒有開口,他只是乖乖的站在一邊,聽著四位護法使的交談。
不過他心里暗自有點同情林庸!
可青鳩絕對不會給林庸說一句話,這不單是因為他沒有那個本事,更因為他很清楚,這就是小人物的命運。
林庸是一個小人物,所以他的命運,在這種時候,已經注定。
伴隨著四個護法使的離去,萬靈山又恢復了平靜。但是他們的計劃,卻隨著一個個命令,而不斷的展開。
林庸只是這個計劃中,最不被重視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