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劍長三尺,寬三指,劍自重七斤三兩,通體青白色,劍格為網格紋為主體,無名以鮮血開刃。青峰劍的金屬品階已經達到了千鍛初品的標準,可以說是非常不錯的一并寶劍。
越呈來到無名的鍛造臺旁邊,拿起青峰劍仔細觀看,手指從劍鋒上輕輕滑過,發出清亮的劍鳴聲。連連贊嘆道:
“不錯,不錯,以你現在的年齡和見識,能做到這一步非常不錯,是一塊天生打鐵的苗子。”
然而,在有些人看來,心中就不是這么個意思了。
胡來的臉色鐵青,他來鑄劍宮已經有十幾年了,他幾乎沒有見過越呈這位七級相劍師贊揚過誰。
無名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正準備開口要回寶劍的時候。越呈在次開口,對無名說道:
“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后天直接來參加最后的比劍大典即可。”
越呈見無名呆呆地站在那里,沒有絲毫要做的想法,當即不悅道:
“怎么?老夫說道話,你沒有聽見嗎?”
無名恭敬的回答道:
“前輩的話晚輩全聽見了,只是這柄青峰最后的幾步修飾還沒有完工?”
越呈又仔細觀看了一遍,發現正如無名說的一樣,確實是有幾步需要修飾的地方。
正在等待越呈把劍還給他的無名,突然就看到越呈臉色一正,語氣中略帶威嚴,不容質疑的對無名說道:
“老夫叫你下去休息,后天在參加最后的比試。你準備讓老夫再說一遍嗎?”
從最后越呈的語氣來看,顯然,他確實是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但為了面子,最終選擇用嚴厲的話語將無名打發走。當然,這個時候無名去拆越呈的臺那就是作死了。
無名朝著越呈和一眾相劍師行禮后,離開了鑄劍宮...
其它的相劍師相視一眼,都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胡來看著無名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轉過身看向無名的鍛造臺,發現那里除了無名用剩的金屬外,啥也沒有了。
胡來那么大的動作自然驚動了其它相劍師,越呈轉過身來,臉上表情嚴肅。道:
“胡來,人都已經走遠了,你的反應為什么這么大!”
胡來面對越呈這位頂頭上司的質疑,有些尷尬的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胡來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奇的樣子。越呈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什么,畢竟這里還有其他人在參加,相劍師之間不宜鬧得太僵,讓外人看笑話。
無名剛走出鑄劍宮不遠,就有一個人站在無名的面前,攔住了無名的去路。
攔住無名去路的人身材魁梧有力,一身黑色的袍服將他的身形襯托的很好,臉上帶著青銅面具,面具上銘刻著復雜的紋理,做工及其精密,顯然是出自大家之手。手中持長劍,長劍雖然沒有拔出,但從劍上卻散發出讓無名都極為忌憚的殺氣。顯然,對方是有備而來...
“走,去旁邊的小巷子里。”
無名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按照對方說的小巷子里走去,到了巷子里面之后,無名這才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他。道:
“你是誰?”
面具人似乎沒有聽見無名的提問一樣,語氣低沉的朝無名問道:
“他在那里?”
無名眉頭微皺,試探的反問道:
“你說的他是誰?”
一股殺氣迎面而來,聲音比之之前更加低沉沙啞,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我耐心有限,不想下一句話就成為尸體,建議你實話實說?”
無名心中在判斷著周圍的狀況,而且對方可以準確的知道自己的行蹤。難道是它...
眼前之人面具下隱藏的實力異常恐怖,無名發現面具人在幾個不經意間,都流露出驚人的殺氣。
無名絲毫不懷疑,只要下一句話還是面具人不滿意的答案,對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劍。
“他已經離開了,去了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無名話音剛落,一道血紅色的劍光閃過,早有準備的無名使出全身真氣躲避。即便是最擅長速度的無名,依舊是沒有完全避開面具人的這一劍,鮮血就像是不要錢的一樣,從無名的左手手臂上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無名沒有去看自己的傷口,而是看著面前的面具人。面具人的實力比無名想象的還要強大,實力突破到實境之后,自己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還多,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避不開面具人隨意的一劍。
本來無名還想抵抗一下,卻見到那面具人轉身離去。留下無名一臉蒙圈,無名喃喃道:
“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出現就是為了劈他一劍。”
就在無名要給自己止血療傷的時候,面具人那低沉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你太弱了,殺你會玷污我的劍。”
無名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拳頭緊握,臉上青筋暴起。無名不斷的告誡自己,全力壓制著內心的怒火。
現實告訴他,現在這種情況,絕對要忍,絕對不能給對方有殺自己的理由。而且他有一點說的很對,現在的他確實是太弱了!
直到手臂上的傷口傳來真真疼痛,無名這才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在心中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
無名隨意處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找了一家客棧,進入房間之后,無名就把房門上鎖,連鞋子都沒有拖就直接跑到床榻上盤坐調息起來。
不是在為自己的傷口擔憂,而是在內心慶幸,慶幸黑豹老哥走的早了一天,要是晚走一天,那結果很難預料。
黑豹老哥有著非常強大,且如淵如獄的內功修為,卻記不起絲毫的武學招式;剛才遇到的那個面具人,內功修為不一定有黑豹那么高強,但那速度奇詭的劍招卻可以彌補內功修為不足的這個短板。
無名拿出無名劍,放在自己的雙膝上,喃喃道:
“黑豹老哥的對手都是實力如此恐怖的怪物,而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
內心深感無力的無名,化無力為動力,仔細回憶面具人的拔劍和出劍以及收劍的每一個動作和細節,想從這些細微的動作中找出可能存在的破綻。
然而,無名想了一天一夜也不得要領,反而是肚子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無名從床榻上下來,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無名再次看向左臂上的劍傷,右手不自覺的緊握起來,自言自語道:
“這一劍,未來有機會我一定會找你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