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少時間,湯師爺就將夫人請了過來。
他是一臉的興高采烈。
“夫人來了?快請坐!”
張麻子邀請著。
夫人沒有絲毫障礙的坐到了張麻子的身邊。
“好,這次人都全了。我們定下調子,所有銀兩兩成拿給民眾,其他八成我們平均分配!”
分完了銀子,第二天城南其他兩大家族也一樣是將銀子交了出來。
張麻子沒有再為難他們,將他們的族長放了回去。
當天,林銘找到了武狀元。
“六爺好!”
一見林銘,武狀元連忙彎下腰,一臉諂媚。
“武狀元,你跟黃四郎多久了?!”
“回六爺的話,小的跟黃老…呸呸…跟黃四郎已經十幾年了。”
武狀元異常的知道輕重,說話的時候也一直在觀察著林銘的臉色。
“那你應該和黃四郎做了不少的惡事吧?!”
林銘隨意的詢問著。
撲通!
武狀元一下子跪倒在林銘的面前。
“六爺開恩。”
“我只是一個小啰啰,一切的壞事都是黃四郎做的…”
“我們吃著人家的飯,就要聽人家的管。”
“六爺,這真的不能怪我們啊,一切都是黃四郎…”
武狀元連續述苦。
“停!”
林銘叫停了他的述苦。
“武狀元,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現在不是要追究你的責任,我需要人將黃四郎的罪狀寫下來,你懂么?!”
“我懂,我懂!”
武狀元弄清楚林銘的意思,連忙點頭。
“六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將黃四郎作惡一方的一樁樁一件件全都如實寫下來,保證不會泄露一件…”
“嗯!”
林銘揮揮手。
“還不快去寫?!”
“是,是…”
武狀元答應一聲,從地上站了起來,趕緊去寫黃四郎的罪狀。
武狀元并不識字,他是口述,讓其他人代筆的。
不到半個時辰,武狀元重新走了回來,將罪狀遞給了林銘。
“六爺,寫好了!”
林銘接過看了一眼,一股無名火頓時涌上心頭。
他早就對黃四郎作惡多端心有準備。
可真正看到他的這些惡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罵一句,黃四郎死有余辜!
別說死這么一次,就是死個十次八次都完全不冤枉!
販賣鵝城人口,欺壓鵝城百姓就不說了!
就連孩童也不放過,坐下的一樁樁一件件都記錄在上面。
“呼!”
林銘輕呼了一口氣,將手上的罪狀放下,目光落到了武狀元的身上。
他可以肯定,這武狀元將這些事情記得這么清楚,描寫的這么詳細。
說明這些事情多半都是他親自參與的。
原本林銘還準備放過武狀元他們,這個時候他心中卻已經改變了想法。
這些人按照他的想法一個都不能留!
全部下去陪黃四郎…
武狀元讓林銘盯得有幾分心慌,小心的詢問:
“六爺,我這罪狀寫的不好?!”
“沒!”
林銘面上沒有半點改變,依舊不動聲色的說著:
“只是要再加幾條!”
“加哪些?!”
武狀元來了興致,趕緊詢問。
“第一,這上面沒提黃四郎和張麻子的關系。”
“第二,這上面沒提黃四郎怎么壓迫城南各大家族…”
“有啊!這上面有啊…”
武狀元聞言,趕緊辯解:
“六爺,你看這第七條,黃四郎假借張麻子之名…”
剛說到一半,武狀元就停了下來,似乎明白了什么,較忙說著:
“六爺,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改改,將黃四郎的這些罪狀加上去!”
林銘點點頭,隨手將罪狀紙遞了回去。
“快去快回。”
“好來!”
武狀元答應一聲,拿著罪狀紙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等他徹底的消失不見,林銘眼神中的寒芒更盛!
經過林銘的反復指點,武狀元連續修改了幾個版本。
罪狀紙總算是定下來了。
林銘拿著罪狀紙,微微一笑,說著:
“武狀元,你先回去,等我的吩咐,我去找我爹商量一下!”
“是!”
拿著罪狀紙,林銘找到了張麻子。
“爹,你看看這個!”
“這是…”
張麻子拿起來仔細閱讀了一番,也是勃然大怒:
“畜牲!這個黃四郎,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畜牲!”
“爹!”
林銘也沒有忘記將正事說出來。
“這是孩兒讓武狀元他們寫的罪狀紙,可以確定這其中大部分的事情,武狀元他們都有參與…”
“該死,真是該死!”
張麻子連說了兩個該死,情緒稍微平定了一些。
“這其中有一些人可以留,武狀元這樣的人必須要死!否則…”
“爹,我也是這個想法!”
林銘肯定的說著:
“只是我不建議現在處理他,我們可以借用他們的罪狀紙,向全城昭告…”
“有了這個罪狀紙,我們就可以將黃四郎的財產充公!”
“其中八成我們自己留著,剩下兩成分給百姓…”
這是他們之前就定下的調調,張麻子也是連連點頭。
“另外,我們也要爭取城南其他家族的支持,這上面的一些罪狀,實際上黃四郎并沒有做,是我給他加上去的。”
“目的就是要讓城南家族跟著憤怒…”
“城南的那些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我們早晚都要將他們收拾了。”
“現階段,我們還是要爭取一下。”
“好真正的站穩腳跟!”
“最后,武狀元他們…”
林銘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用手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好!”
張麻子點點頭,思慮了一下,用手敲著桌子,說著:
“六子,你真的長大了!”
“你說的我大部分都同意,只是有一小部分我不同意,覺得還是改變一些的好。”
“既然我們要搞城南幾個家族,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就是最佳的時候。”
“你的罪狀紙中也寫了,張麻子就是黃四郎養的賊,聽從黃四郎的命令。”
“現在黃四郎死了,張麻子沒有了財產來源,報復搶劫城南家族是不是合情合理?!”
“我們的人趁機‘消滅’張麻子的人是不是一樣合情合理?!”